“慢一點,慢一點,小心噎著,給你,喝一口湯!”安志遠心疼的看著自己媳婦的狼吞虎咽,活像是幾天沒吃飯。
喂了白曉一口紫菜蛋花湯,終于白曉拍拍胸口,順下去一口氣。
訕訕的笑道,“餓了!”
安志遠戳她的額頭,“一點也不聽話,自己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餓出胃病來怎么辦?”
給她加菜,紅燒獅子頭用筷子加成兩半,然后給她放到碗里,還有其他的菜。
白曉吃一口獅子頭,“嗯,嗯!好吃!真的很好吃!”
“那是你餓了,一天沒吃飯,你也不怕這樣下去餓出毛病!我警告你,要是還這樣不管不顧自己的身體,我覺的還是把你調回去軍區醫院省事,省的你在這里學習都要學出健康問題了。”安志遠有些不滿,自己的媳婦太拼了。
他骨子里還是一個大男人,希望自己來承擔大部分的責任!希望自己的妻子可以更多享受自己的庇護,照顧,白曉完全是比男人還要拼命啊。
白曉抗議,“安少將,你太過分了,我就是偶爾一次,你難道沒有因為訓練耽誤吃飯的時候,哼!我都沒有追究你的問題!你居然還敢只準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電燈。”
不過說的那個心虛,實際上安志遠他們都生物鐘絕對標準!那種因為訓練耽誤吃飯的事情一般都不會發生,就算他們教官不吃,也不至于真的不讓隊員吃飯,安志遠比起她更加有秩序。
安志遠差一點氣樂了。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現在還厲害了。我還沒問你呢,我聽說你現在是越來越厲害,都已經是外科醫生了?你怎么不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一下?居然昨天還騙我說什么今天就是來觀摩學習,我就說不對,瑞銀醫院就沒有中醫科,你到這里來學習?結果才知道,你現在厲害了,白醫生!”
白曉默默吃飯,眼睛垂到碗里去。
“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挺理直氣壯的,不是還說我是州官嗎?現在你這個百姓不爭取一下權利,也放把火?”安志遠壓著火氣,胸口氣的疼。
白曉擱下碗,“我吃飽了!”
實際上也是,她吃了一大碗下去。
餓狠了,吃的太快!現在胃部還真的隱隱不舒服起來。
臉色有點蒼白。
安志遠一看,他彎腰拾起她的背包,手仍握著她的手臂,拉著她往外走。
白曉被他拉的踉蹌,“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委屈巴巴的控訴。
安志遠斜睨白曉,臉色不太好,一只手還擱在胃部,輕輕的揉著,哎!
步伐已經減緩,這個丫頭太壞了。
到了汽車前,安志遠打開車門,抱起她,直接把人塞進車子座位,白曉懷里被塞進來自己的背包,好吧,他明顯是生氣了。
她也知道他在生什么氣。
她開始結巴道歉。
““我知道你生氣,能不能聽我說話?這件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那么……危險!”這是她可以找到的形容詞,也是他們心里的想法。
“回去再討論這個話題,我想你該休息一會兒!”安志遠看著她的疲憊的臉頰,這個女人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他的心情大概白曉只能理解某一部分,根本不能知道自己要比她想象中更珍惜她。
車子行駛在夜色繁華的街上,一時思緒萬千纏繞于腦海不散。
白曉還像個孩子,她熱情善良,果敢還冷靜,理智的時候會讓人感覺這個女人就像是上天打造的最完美的女人,可是就像現在,面對感情,白曉又單純的像個孩子,也許她內心深處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可是并不知道這份感情有多么深。
他寧愿受傷害的是自己,也不愿意那一個人是她。
無數次的夜晚,他抱著熟睡的白曉,看著她的安詳單純的睡容,都會內心萬分慶幸,慶幸那一個遇到白曉的人是自己,如果哪一天他沒有帶隊去拉練,又或者哪一天第一個下水的不是他,那么也許他們就會失之交臂。
一想到白曉有可能也對著其他的男人這樣微笑,這樣在他的懷里開心,撒嬌,還有親密的接觸,他就會覺的憤怒,同時也會萬分感激上天對他不薄。
如果他們沒有相遇,說不到白曉現在還在航空大學里上學,那里女飛行員簡直是萬里挑一,他的白曉到了那里,就是一塊肉掉到了狼窩里,怎么會還有機會給他。
也許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他和白曉才能經歷了這一切在一起。
他不希望白曉出事。
白曉身上的那些秘密只有他心里清楚,任何一個秘密被揭開,對于自己的女人都是致命的傷害。
她身上攜帶的這些東西,會是多少科學家,醫學家研究員渴望要破解的秘密。
他不希望白曉掉以輕心。
白曉靠在窗子上,漸漸真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一天對于她是新的開始。
她很累了。
安志遠注意到白曉睡著了,嘆口氣,停下車,從后座上拿過來自己的大衣,輕柔的給她蓋在身上,白曉沒有醒過來,只是更加往大衣里縮了縮,嘆息的咕噥一句,然后就繼續睡得百無禁忌。
英俊的側臉隱在淡淡的光暈里,看不太真切。
車子停在走道里,這個時候周圍空無一人,他們家這里本來就偏僻,再加上時間晚了,除了遠處的幾個院子里有燈光泄露出來,安靜的讓人窒息。
看著睡得還一塌糊涂的白曉,安志遠視線看著車窗外面的街道,繁影斑駁在眼睛里它們緩慢地跳躍著,像極了誰的柔情。
下了車抱著白曉,走向家里。
這是他和白曉的家。
白曉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睡在安志遠的懷里,居然把頭擱在他的胸口,滿懷信任的繼續睡了。
他只好費力的從自己衣兜里拿出鑰匙,天知道抱著一個人,要從褲兜里拿鑰匙是一件事多么艱巨的事情。
還不打擾哪個睡得很香的女人。
把人送到床上,給她脫了鞋子和外套褲子,看著睡得迷迷糊糊,就這樣子都不會被自己弄醒的女人,他覺得談話可以移到以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