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軒對于邵國軍口中的那兩個人有了些興趣,能讓邵國軍和郭林平都露出可惜之色的人,葉文軒覺得不會是庸人。如果要是庸人,以邵國軍和郭林平的眼界,也不可能會關注。
至于容貌,葉文軒還真是不怎么關系。在葉文軒看來,演技比容貌更加重要。
容貌只能讓一個人火一時,而演技卻可以令一個人火一輩子。
至于資源問題,時代集團最不缺的就是資源,葉文軒手中有著無數爆款的IP作品,根本不怕缺少資源。
而掌控問題,葉文軒更是不愁。隨著時代集團發展的越來越大,在葉文軒這條船上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今后時代集團的作品,只有時代集團的人能接,僅憑這一點,就可以牢牢地拴住所有人。
“邵校長,您說的這兩人,我想見見,您看方便嗎?”葉文軒問道。
邵國軍聞言,臉上一喜,連連點頭:“方便方便,我現在就給他們叫過來。”
邵國軍是真的開心,之前邵國軍和其他娛樂公司的人提起他們兩人,每次當說到他們容貌差些的時候,對方就直接拒絕了。
但是這兩名學生真的是非常優秀,演技格外出眾,甚至很多學校的導師相較兩人都差些。
邵國軍都想好了,如果兩人到最后真的沒有人要,他就將兩人留在學校當老師。
這點邵國軍和郭林平很像,都是非常惜才的一個人。
邵國軍當即叫他的助理,讓他去將那兩個學生喊來。
京影宿舍區,409寢室。
“梁輝,我明天就要走了,去公司報道去了,你后天不是也要離開了嘛。咱們大學四年,馬上就要分開了,咱們今晚出去聚一下呀?”
說話的人,是一個長得很帥的男孩,留著當下最時髦的發型,身材修長,長得很白,頗有種花美男的feel。
而他對著說話的人,則是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雖然黝黑,但長得格外的精神,身材健碩。
梁輝聞言,笑了笑:“英博,既然你要走了,那我們把老大和老四也叫上吧,咱們四人一起吃頓飯,也算是給你踐行了。”
寢室中四個人都在,梁輝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看向了其余兩個人。
趙英博聽到梁輝的話,俊秀的眉毛蹩了下,隨即又舒展開來。
“我看今晚就叫老大一起吧,老四我看就算了,畢竟人家現如今正在找工作呢,宿舍馬上就要到期了,他還沒找到工作,咱們就別耽誤他的時間了。”趙英博的話聽起來好似在關心他口中的老四,但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卻是極濃的。
梁輝聽到趙英博的話,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想要張了張嘴,但最后卻終究沒說出來話,目光投向角落中正在投著簡歷的老四,眼中帶著一抹焦急以及……憐憫。
坐在角落中正在投遞簡歷的男孩,身材修長,五官精致,論容貌的精致,甚至比趙英博還要出眾許多。
但是一切的美好,卻都被他左臉上一道宛如蜈蚣一般的疤痕給破壞了,疤痕大約四厘米,看起來很是猙獰。
男孩身上的氣質很冷,面容冷漠,沒有因為趙英博的話語,而引起任何波動。
他叫楚銳陽,臉上的疤痕不是天生的,而是兩年前的一次車禍造成的。
在入學的時候,楚銳陽長得極其英俊。他和葉文軒同屆,是除去葉文軒之外,最帥的幾人之一。
楚銳陽最開始的氣質也不是這樣,他原本的性格非常陽光,對待朋友非常好,熱愛籃球,在學校內的人氣極高。
但這一切,都在兩年前的車禍中葬送了。可以說,兩年前的那場車禍,讓原本的楚銳陽死了。
從前那個帥氣的楚銳陽不見了,原本迷戀他的女孩瞬間消失一空,對他都是避如蛇蝎。
正所謂輝煌時有多風光,落魄時就有多凄慘!
很多人看著從高處掉落下來的楚銳陽,能雪中送炭的很少,雪上加霜的倒是眾多。
于是,楚銳陽開始逐漸將自己封閉,變得開始冷漠了起來。
他雖然破了相,但仍對未來充滿了信心。于是他開始拼命地學習,瘋狂的磨練著自己的演技,將他的演技磨煉到很多老師都交不了他的時候,社會再次給予了他沉重的打擊。
他身邊許多遠沒有他優秀的同學、朋友,逐一被娛樂公司挑走,而他卻無人問津。
沒有任何一個娛樂公司愿意要她,哪怕是……最差的娛樂公司!
他開始絕望了,巨大的絕望籠罩在他的心頭,甚至讓他呼吸都有些沉重。
他開始瘋狂的投遞簡歷,但全都是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楚銳陽他從小到大的夢想便是出現在熒幕前,成為一名演員,而他也一直為之奮斗著。
但社會的殘酷,將原本他堅強的內心,弄得千瘡百孔。
趙英博的嘲諷,給他內心造不成任何的波動,他早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比這更惡毒的話語,他也不是沒有聽過。
趙英博的話說出口后,坐在另一側的老大開口道:“英博被選進了天華娛樂,這可是圈內著名的娛樂公司,雖然這幾年有些式微,但以前可是華夏前十的大公司,底蘊雄厚。英博你能進入到天華,未來絕對是無限光明啊!”
“是啊是啊,貌似咱們這一屆就屬英博你考的最好,以后沒準我們還需要英博你照拂呢。”梁輝也奉承道。
趙英博進入的公司,遠不是梁輝他們兩人可以比擬的,他們兩人進入的公司,都只是中型的娛樂公司,未來能紅的幾率遠小于趙英博。
他們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社會上的人情世故也都學的差不多,自然不會因為楚銳陽這個毫無未來的室友,去得罪趙英博這個前途無限的朋友。
趙英博聽到自己兩個室友的話,心中很是受用,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看了眼角落的楚銳陽,趙英博心中的快感更盛。
回想起入學時的種種,一直憋在趙英博心中的那股惡氣,終于發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