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寺廟的門口,躺著一地的難民,樹上也掛著一些。
原本的乞丐廟,基本已經被難民占領,原先的本土乞丐不知道去了哪里。
微微起伏的呼吸聲,呼嚕聲,表明了他們現在的狀態。
寺廟里面亮著燈火,應該不是所有人都休息睡覺了。
根據老者的消息,逃犯兩人組就在寺廟里面。
悄然靠近,借助寺廟旁邊的大樹,爬進寺廟里面。
避開巡邏的難民,方義開始一間間地搜查起來。
老者給的資料里,有逃犯兩人組的樣貌。
只要見到人,就能認出來。
寺廟里的巡邏的人不多,方義能很輕松的避開。
只是逃犯兩人組,卻遲遲沒有蹤影。
等到方義都要以為自己被黃昏會坑了的時候,他才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想獨吞?!”
聲音的來源,是柴房方向。
聲音的主人,赫然就是上次在尚原客棧出過聲的家伙。
心中一喜,方義連忙朝柴房靠近。
“……噓!聲音輕點,鬼頭刀穆浪和肉和尚蘇度,都被關在城主府,遲早會暴露身份,到時必死無疑。這你不否認吧?”
“那是因為我們輕信了送紙人的假情報!不然我們早就已經可以安然離開城主府。”
“可笑!別人送情報給我們,必然有所圖謀。現在借我們之手殺了那個什么神醫,自然要開始鏟除后患。而我們也因送紙人得到了月光玉,一切都是互相利用罷了。”
說話之人頓了下,繼續說道:“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沒有討論爭執的必要,重要的是月光玉已經到手,你鐵掌魯鵬想要月光玉,無非是想要換錢。現在我給你錢,月光玉歸我,怎么樣?”
“說得輕巧!還不就是獨吞!月光玉是無價之寶,你能出得起多少錢?”
“呵呵呵!鐵掌魯鵬,你只知道快劍洪章,卻不知道,新殤國的國主,也叫洪章!”
“什么?!難道說你是……”
“沒錯!我就是新殤國國主!新殤國雖然在永周國和泉絲國眼中,連國家的名號都沒辦法得到承認的小國。但本身能產生價值,絕對無可估量。剛好能解你鐵掌魯鵬的燃眉之急。
怎么樣?但月關玉歸我,新殤國歸你!以一個國家,換月光玉,你可滿意?”
“這,這不可能吧?你有什么證據……原來不如此,好!既然有此物,你的身份確實不會有假,這交易我接受了!”
“魯兄弟果然如傳聞中一般豪爽,來,干了這杯!”
當方義來到柴房門口的時候,里面似乎已經完成了某種交易。
貼著墻壁,附耳傾聽。
里面的兩個人正把酒言歡,親密無間。
方義心中糾結了下,沒有取出黑語弩機。
而是左手手槍,右手自動步槍,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接下來,就是安靜的等待,通過聽力反饋,計算著兩人現在位置。
現在兩人才剛開始喝酒,尚未產生醉意,可能會出現失手的情況。
如果在等待一會,等到兩人都有醉意,再驟然出手,應該能將兩人雙殺。
然后取走月光玉,在別人還沒趕來前,就直接跑路。
心中預演了一下這套行動,不斷地調整著進攻時機和逃跑路線。
直到覺得時機已經成熟,里面的人應該產生醉意的時候。
方義才深吸了一口氣,抬槍就準備射擊。
然而下一刻,他的動作突然一頓。
因為柴房里面,傳出了熟悉的聲響。
那是長劍刺入人體才會發出的聲音。
噗通。
伴隨著這道聲音響起,是什么物體倒在地上的聲響。
“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難怪你鐵掌魯鵬有一身本身,卻混到要和我們一起搶月光玉還債的地步。”
快劍洪章的低語聲響起,帶著一絲得意。
“怎么樣?是不是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嗓子眼里越來越火辣難受,要噴火一樣,而且四肢還變得越來越無力,使不出力氣?”
“你……你騙我?”
鐵掌魯鵬發出的聲音都讓方義差點認不出來。
像是在沙漠中暴曬好幾天,一直沒水喝的旅人,聲音幾乎沙啞到了極致。
“騙你?我們四人合作的時候,誰不是各懷鬼胎。若不是我提出以新殤國做籌碼,交換月光玉,恐怕你現在都已經出手殺人了吧?可惜,笑到最后的是我啊。”
呲呲呲呲呲!
這次話音落下,快劍洪章直接出手,一秒五劍,當場擊殺鐵掌魯鵬。
隨著柴房里面變得安靜,方義收起自動步槍和手槍,悄然換上了黑羽弩機。
現代武器的威力確實比黑語弩機強一些。
但動靜天大,等會鬧出事情,不方便退走。
方義的身體說到底只是個稍微強壯一點的少年。
如果難民們被驚動,一路圍剿死追,還真有可能陰溝翻船。
因此能減少被發現幾率,就盡量減少。
反正在偷襲的情況下,黑語弩機和自動步槍,都能做到一擊必殺。
前提是里面的人沒有警覺性的話。
現在快劍洪章剛殺死了最后的競爭對手,成為四人組最后的勝者,獨吞月光玉這種寶物。
按理說,正處于極大放松的狀態里,會有警覺的可能性很低,更不可能發現自己。
否則剛才就不是和鐵掌魯鵬喝酒,而是先聯合鐵掌魯鵬一起對付自己才對。
通過聲音來判斷,快劍洪章在殺人后就沒有移動過。
那么他的位置,自然不必多說。
鎖定位置,瞄準透過紙窗,方義扣下扳機。
破空聲響起。
弩箭擊中木頭聲音響起。
沒有命中?!
心中一驚,方義迅速換上手槍和自動步槍,撞破紙窗,沖了進去。
一落地,方義就迅速翻滾起身,朝前方看去。
只見快劍洪章視線剛從弩箭落點收回,慢慢轉過頭來。
他此刻正在盤著雙腿,手中拿著一塊美玉,運功打坐。
他的雙眼,瞪得大大,呆呆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方義。
完全是嚇呆了的模樣。
剛才那只弩箭,差一點點,就直接要了他的命,是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去的。
如此接近死亡,讓他的大腦當場短路了片刻。
直到現在看到方義進來,才驟然驚醒。
然而他才剛想起身……
槍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