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對自己這一招防御技能,有著極大的信心。
只要不是從身體內部進行破壞的技能,武功招數之類的,他都有信心防御下來。
當!!
果不其然。
寒芒一閃,黑影人的身形出現一瞬的停頓。
不知何時拿在手上的長劍,抵在了鼠王的胸前,卻只是刺入些許,沒能造成更嚴重的傷勢。
鼠王看到了黑影人臉上一瞬的錯愕。
獰笑一聲,伸手就要去抓住方義。
卻見方義在錯愕后,忽然露出了微笑,低語四字。
“孤命劍法。”
嗡!!
劍鳴之音,驟然爆響。
轟!!
下一刻,狂暴力量,忽然朝胸膛壓去。
幾乎是一瞬之間。
那柄長劍,就暢通無阻的瞬間貫穿了鼠王的身軀,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血色窟窿。
而方義本人,已經出現在鼠王的背后,緩緩負劍而立。
“不……不可能……”
轟隆——
鼠王龐大的身軀,搖晃了下,重重倒地。
方義附著在身上的黑暗物質,快速褪去,露出人類的真容,來到鼠王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沒什么不可能的,我的實力比你更強,僅此而已。”
一劍刺下,貫穿太陽穴,貫穿腦門。
視線一暗,鼠王已經被剔出副本。
“副本通告:白隊隊長東門醉擊殺黑隊隊員我的二頭肌很鼓!”
現場非常的安靜。
盡管王城里的鼠頭草在蔓延,肆虐。
盡管末日在近。
可寶庫門口的武器組眾人們,卻安靜的可怕,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咕嚕。
看著前方的有些矮小的黑袍人,不少人忍不住吞了唾沫。
他……他剛才做了什么?
他,他居然殺了鼠王?
殺了那個,硬抗兩大叛亂組,還能安然無恙的鼠王!
這,這得是什么實力!
無法想象,無法預測。
眾人下意識往后退去,不敢再靠近現場分毫。
開玩笑,鼠王都能被一劍秒了。
他們這些小嘍啰,能比鼠王還耐揍嗎?
不存在的,鼠王可以被一劍秒殺,他們當然也可以被一劍秒殺!
小命要緊!
他們齊齊往后退去。
武器組長,對王族寶庫的東西,仍然念念不忘,卻不敢與方義有哪怕半點的抗衡之意。
……必須,想辦法從其他方向著手。
思考方式轉變,武器組組長很快將注意力放在了不遠處的斷耳鼠身上。
就是你了!
“抓住他!”
手下的人一愣,隨后連忙將斷耳鼠控制了起來。
“我靠!放開我!放開我,大哥救命!”
武器組長將斷耳鼠身上的背著的麻袋取走,隨后對著方義說道。
“人類,想要他活命,就放我們安全離開。至于你身上一麻袋的寶物,我代表黑鼠族送給你了!”
取走一半,然后‘送’出一半。
武器組組長覺得自己處理已經很是妥當了。
也是講自身損失降低到最低的方法。
不過……某人似乎不是那么想的。
“人,你可以殺。東西,必須留下。”
咯吱!
武器組組長瞬間握緊拳頭,看了看周圍的鉆頭車隊……最終嘆了口氣。
扔下麻袋和斷耳鼠,帶著隊伍往后撤去。
“臥槽!太過分了吧,你剛才是認真嗎?難道我不比那些寶物重要!”
等到武器組那些黑鼠走遠,斷耳鼠立刻抱怨了起來。
方義翻了個白眼。
“廢話!你的命能值幾個錢,你心里沒點嗶數嗎?”
“沒有!我就是膨脹!我這人頭可比這一麻袋的東西值錢多了!”
“行吧,膨脹鼠,帶上東西,我們回地表。”
“地表?回地表干什么?”
“修復傳送陣,乘坐最后之棺,回地球!”
地球!
斷耳鼠激動了。
終于可以離開這鬼地方,去地球瀟灑了!
興奮過后,斷耳鼠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萬一異星還有玩家呢?”
“最后之棺,在我手里,修好傳送陣,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我們占據主動權。哪怕這里還殘留著玩家,也只能干巴巴地等我們清掃過地球的玩家后,再回來處理。更別提……鼠頭草蔓延的情況下,黑鼠族還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成!”
斷耳鼠覺得方義說的很有道理。
當即跟著他一路往王城大門方向跑。
路上,鼠頭草已經覆蓋了大半個王城。
放眼看去,所有建筑物上都長出了鼠頭草。
地面更是出現一灘灘的象征著黑鼠族死亡的焦黑余燼,密密麻麻地鋪了一地。
“救命!救命啊!!”
“鼠頭草……好多的鼠頭草,不——”
不知情的黑數族民眾,在四散奔逃。
鼠頭草的寄生規律無法捉摸,所以逃跑的黑鼠族群眾,是隨機性倒下一些人。
只要有人倒下,沒一會就忽然皮膚干癟下去,如火化般慘叫著變成一地的焦黑灰燼。
“臥槽!大哥,這條路線不安全吧?看這驅使,我怕不是也會被鼠頭草瞬間秒殺啊。”
“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不死之軀,全身上下鼠頭草,估計照樣能活蹦亂跳。”
“大哥……你不能這么沒人性啊!”
斷耳鼠停下腳步,不敢亂動了。
“別停下,跟著我。我幫你清除前方的鼠頭草。我觀察過,只要不是太接近鼠頭草生長的區域,被寄生的概率就會下降很多。”
“真的假的……”
“那你把麻袋給我,自己留在這著等死吧。”
似乎真的怕方義就這樣拋下他不管,斷耳鼠連忙跟緊在方義的后面。
拿著蒼天劍,一路除草式的平推過去,清理出一條稍微趕緊的道路。
很快,兩人的前方已經能夠看到了王城大門。
過了大門,直奔螺旋向上的通道,有斷耳鼠帶路,想來應該很快就能回到地表。
之后就需要憑借點記憶,再加上探索,才能找到最后之棺的位置了。
畢竟方義是墜落到地下城的,對于地表的情況,地下城沒多少資料記錄,他自己更是不清楚最后之棺到底是停在哪。
除非看到熟悉的場景,才能回憶起之前的路。
就在方義剛想到這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后頭的斷耳鼠,腦袋直接撞在了方義的身上,疼的捂住了鼻子。
“大哥?!怎么停下了?”
方義沒說話,而是指了指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