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急,那我就要穩!
穩住他,并繼續加大攻擊力度!
“蘇九大人!還請快快停手,這樣下去兩敗俱傷,對我們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加大風暴力度,圍繞著方義的風暴,像刀片一樣,刮走他身體的部分血肉,露出些許白骨,又在一會后立刻恢復原狀。
果然如此!
而且,人形封鬼錄,不會像之前那樣躲開我的攻擊了!
金幕心中閃過喜色,像是在絕境中找到了生機。
然而很快,他就絕望的發現,盡管自己的攻勢變得瘋狂而猛烈,可方義卻一句話都不說,只是讓自己的劍,一點點的斬下!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等待死刑的囚犯。劍招沒落下一分距離,他的心就狠狠抽搐一下。
可偏偏他無論是攻擊方義,還是嘗試躲開方義的劍,都無法做到。
攻擊方義,對方會立刻恢復原樣,即使風暴刮得對方只剩骨頭架子,都能恢復過來,只是額頭傷口撕裂的更加嚴重而已。
而遠遠遁走,則會像刷新一樣,被某種可怕的空間之力,強制傳送回原地。
很快,金幕就崩潰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長劍,他跪下哀求道:“別殺我!蘇九大人!別殺我,我不抓你了!我會讓我家族的人不去抓你的!我回去后會向別人繼續隱瞞你的行蹤絕對不會有再來打擾你!”
劍,終于第一次停下。
抵在他的額頭,靜止不動。
絕望的金幕驚喜的抬頭看向方義,只見后者咧嘴一笑。
“金公子這是在拒絕我去你白家做客?”
“什……我怎么敢!”
“那金公子,我能去你家過年嗎?”
過年?過什么年?
你一個外人怎么可能真的來我金家過年!
可金幕現在哪敢說半個不字,連連說道:“當然可以!蘇九大人隨時可以來金家過年。”
“那好,我就提你的頭,去你金家過個好年。”
話音落下,不等金幕反應,方義已經一劍斬下。
呲啦!!
一劍而下,金幕當場被一分為二,斬為兩半。
他臉上還留著錯愕驚恐的表情,一如不遠處三花組織首領的腦袋。
看著地上的尸體,方義卻沒放松警惕。
“出來吧。”
他先是淡淡地看了眼身后那片廢墟的小石碓一眼,然后才慢慢壓制體內封印解除率。
一直將解除率壓到20,他才停下壓制。
因為戰斗,還沒有結束。
靈師,就是麻煩在這點,靈師死亡之后,靈師契約的鬼怪會復蘇。
所以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一旦自己這個角色死亡之后,體內鬼怪復蘇的恐怖畫面。
也難怪其他人這么都會想要得到我。不過白金城的金家,急切到現在,就從十萬八千里外的白金城,傳送一個人過來抓人,這未免太心急了,心急的簡直不正常。
要知道,就算是自己把消息賣給線組織,那只是這兩天的事情,就算是消息傳到白金城那邊,也沒那么快。
只能是有心打探這方面消息的人,才能有這么快的反應速度,想要先下手為強。
而且……先來的,不一定是最強的。白金城那邊肯定還有更強的人和勢力,想要抓住或者殺死自己。
看著地上的尸體開始慢慢生騰出一團淡淡的白色虛影,周圍的溫度都開始瘋狂降低,方義推開了一些距離。
面朝那邊的小石碓喊道:“還不出來?那我就自己過去了?”
沒人?
難道只是錯覺?
方義剛想邁步過去看個究竟,就見兩個人影從小石碓更后面點位置的陰影里走出。
定眼一看,赫然就是段紅和辣花姐姐。
“他在那邊!喂!東門醉,先說清楚,你可別誤會了!我可不是因為你才照顧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女孩子的!還有,她是不是玩家啊?白隊的嗎?”
“蘇九!那人呢?那人在哪?他殺了墮落天鬼,三花組織也是他摧毀的!對不起,你交代的任務我失敗了……”
辣花姐姐的話,被方義自動無視了過去。
倒是段紅的話,讓他皺了皺眉。
墮落天鬼果然是死于金公子之手,三花組織也是他摧毀的。
看來這家伙是壞了我的好事。
還好……雖然沒能得到預定的三花組織的鬼怪,但是卻有意外的收獲。
金公子說過,他的鬼怪,可以從白金城傳送到霧山市!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自己收服這只空霜鬼,自己就能立刻去白金城!然后搜索封鬼錄,解決壽命問題!
只要得到封鬼錄,自己的角色危機就正式結束,后面就能安穩發育了。
方義思路清晰,所以對空霜鬼是越發期待。
而在這時,空霜鬼已經徹底從金公子的身體上漂浮了出來。
那是一個巨大的雪球人形腦袋,只有眼眶和嘴巴,都是如黑洞般的空洞,周圍漂浮一顆顆雪球。
“一……起……來……玩……雪……仗……吧……”
明明空霜鬼嘴巴都沒動,卻有一種空靈的聲音,從它的巨大腦袋里傳出。
“你們退下……等等!”
方義本想叫她們兩人都退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把辣花姐姐拉到了一旁,指了指剛才有過疑惑的小石碓,吩咐了幾句,兩女才退了去。
“雪……仗……打……雪……仗……”
空霜鬼再一次發出聲音,它空洞的眼眶和巨大嘴巴,全都嘩啦啦流出鮮紅的鮮血。
鮮血如瀑布般流向地面,卻在半空凝結成血色的冰塊。
咔擦咔擦咔擦。
冰塊出現一道道裂紋,轟的一下碎裂開,如玻璃碎片般灑向了方義。
定位鬼!
一灘黑水從方義腳下出現,密集的血色冰刃擊中了方義,又融入了他的體內,消失無蹤。
“……雪……仗?”
空霜鬼巨大的額腦袋,露出疑惑的表情。
嘩啦啦。
像是打開了水龍頭的開水,鮮血嘩啦啦的流下。
這一次,鮮血只是鮮血,維持著液體的狀態,融入地面之中。
滋滋滋——
沒一會,方義的就發現自己腳下的那攤黑水,發出了某種類似什么東西烤焦了聲音,滋滋作響。
低頭一看,只見黑水周圍出現了一圈鮮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