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
林嘉若腦中瞬間閃過某畫舫窗內的一幕,這下不僅心頭發熱,連身上也隱隱有些發燙起來。
“沒有啊……”她嬌軟無辜地說著,小臉緋紅,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
“真的沒有?”他俯身在她唇上摩挲著,一只手禁錮著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卻撫上了她的腰際。
他的唇輕吻至耳畔,低聲問道:“是不是這樣?”
一吻落在她細嫩的耳垂上,驚起一陣輕顫。
“不是……”她嬌氣地否認。
溫熱的雙唇自耳下沿著側臉的輪廓逐漸往下,在她下頜處溫柔流連:“是不是看到這樣?”
“不……”林嘉若又羞又癢,被他親吻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一張口,連聲音都有些破碎了。
他輕笑一聲,道:“難道阿若看到了更刺激的?這樣?”
話音未落,他的吻漸次而下,落在了她頸上。
林嘉若抽了一口冷氣,強烈的觸感令她整個人都想縮起來,身子情不自禁地掙扎扭動起來。
仿佛是為了對付她的掙扎,原本懸在她上方的身子密密實實地覆了上來,他松開了她的手,另一只輕撫腰際的手也開始蜿蜒向上,按住她的雙肩,埋頭在她頸間輕啃吮吸。
這次他說猜對了,真的就是這樣……
林嘉若咬著下唇,忍著難耐的陌生情潮,有些害怕,又十分歡喜。
女孩兒瑩白無瑕的肌膚漸漸泛起了粉紅,得了自由的一雙手情不自禁地扶在他肩膀上,欲拒還迎的姿態幾乎令人發狂。
直到她終于難受得低泣著喚了一聲“大哥哥”時,他才猛然回神,從她身上抬起頭來。
薄薄的衣衫已經被拉到了肩下,露出一邊纖細可愛的香肩,瑩白如玉的肌膚上遍布紅痕,是他親自留下的痕跡。
“大哥哥,不要這樣,我難受……”女孩兒眉間微蹙,迷蒙著雙眸,帶著不自覺的情動和誘惑,嬌糯糯地向他祈求著憐愛。
他眸光一暗,一手撫上了她的臉,她便乖巧地蹭了上來。
任她蹭了一會兒,他的目光漸漸恢復了清明,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抬起身子,坐在床邊,戀戀不舍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柔聲問道:“好點了沒?”
林嘉若一骨碌坐了起來,爬進他的懷里,摟著他的脖子,嬌嬌地說:“不好!”
原本以為是被他吻得難受,可是他停下了,還是難受。
林嘉若想了想,貼上了他的唇。
雙唇輕觸的剎那,果然覺得心頭燥熱緩解了一些,剛想深入索取更多,卻被他拉開了一些,不容分說地按在了懷里,一聲輕嘆后,他低聲道:“你還這樣小,我總是忍不住,真怕有一天會傷到你……”
疑惑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林嘉若問道:“為什么會傷到我?”大哥哥怎么會傷到她?
她問得天真懵懂,恨得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輕怨道:“若不是你突發奇想要拿自己去聯姻,我何至于早早就失了方寸?”一旦捅破了,嘗到了滋味,就更難自控了。
“很早嗎?”林嘉若不太贊同,他們都認識十幾年了,做什么都不早了吧?
他無奈地說:“我原本打算在你十四歲之前,鎮住江南世家,完全掌控靖南軍,然后恢復蕭梁的身份,再向你求親,待你及笄,我們就能成親了!”
“十三歲和十四歲也差不多……”林嘉若嘟囔道,“你打算得是很好,可保不準我到了十四歲就不想嫁你了!”
林致之都被氣笑了,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道:“是!你十二歲就想著嫁別人了,哪里等得到十四歲?”
林嘉若臉上一紅,好聲安撫道:“不會不會,我還是最喜歡你的!”
他低低一笑,道:“那我要多謝公主殿下垂愛了!”
林嘉若沉默了片刻。
剛才在床上廝磨的時候,他的衣衫也松散了,此時衣襟散開,露出一抹冷白如玉的肌膚。
林嘉若默默地看了兩眼,悄悄地伸出手去,口中漫不經心地答道:“也不用謝,以身相許就可以了——”
指尖剛剛觸到,就被他捉在了手里。
“阿若……”他有些無奈,“別這樣……”
將她半褪的衣衫重新披上系好,目光憐愛地在她臉上轉了兩圈,理了理她的秀發,柔聲道:“我送你回去吧,午飯在你那兒吃?”
林嘉若默了一會兒,幽幽地說:“你該不是想始亂終棄吧?”
林致之:……
她還覺得不夠,繼續幽幽說道:“剛親過抱過就要趕人家走,說得再好聽也就是這樣——”
話沒說完,已經被撲倒在床,狠狠吻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啞聲問道:“你知道什么是亂嗎?”
她眨了眨眼,道:“有點想知道……”
他報復似的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然后溫柔地將她扶了起來,慢吞吞地重新將她的衣衫整理好,在這過程中,臉色逐漸恢復了正常。
等拉著她的手從床上站起來時,又是一個溫潤清雅的如玉君子。
虛偽!
林嘉若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抬起手,愛憐地撫上她頭頂的秀發,順著發絲滑下,落在她肩上,自肩而下,沿著手臂一直尋到她的手。
林嘉若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又被他摸了一遍,半邊身子都有些酥麻,正精神恍惚的時候,那人低頭欺近耳畔,輕聲道:“會讓你知道的……”
說罷,牽起女孩兒的手,緩步朝門外走去。
林嘉若眼暈耳熱地被拉著出了門,陽光下走了幾步,神智也逐漸清醒過來,突然想起他前面在屋里問的話,頓時停住了腳步。
林致之回頭疑問地看了她一眼。
“我真的在畫舫上看到不該看的了!”林嘉若說,“我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那里的人!”
林致之聽她說完,沉吟片刻,道:“杭州那邊,有些異常!”
“什么異常?”
“杭州的消息斷了有半個月了——”他面色微凝,“徐誕一直在杭州,卻什么也沒傳回來,直到七天前,姚十七借著婚事去了一趟余杭,見了徐誕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