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鴻博說得沒錯,深淵惡魔實力非凡,但最令人頭疼的是它們天生對孔家法則的擅長。這使得它們在戰場上來去自如,神出鬼沒。
地球在歷史上,已經和深淵惡魔有過兩次戰爭,一些絕密資料中對深淵惡魔的記載也是極多。但是提到最多的,還是深淵惡魔那鬼神難測的空間能力。
就算是實力等級高上一級,在戰斗力上碾壓住深淵惡魔,也經常會不小心被深淵惡魔逃掉。
而深淵惡魔的一身空間法則能力,全部都在一對翅膀上。也是由此可見,王焱那一對領主級惡魔之翼是何等珍貴?再加上王焱身家豪富,不惜五萬點功勛值的工本,將它煉制成翅膀類法寶。
這就使得王焱直接得到了一件在法寶級裝備中,都顯得出類拔萃的寶貝。即便是在整個國非局寶庫中,像這對翅膀這么珍貴厲害的寶貝,也絕對不超過十件。
王焱戴上這對翅膀后,非但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霎時間對周圍的空間感知也增強了些。在他的感覺中,空間不再是模糊的概念,而是漸漸地具體化,鮮活化了起來。
念由心動,王焱抬腿向前一跨。后背那對翼展夸張,造型囂張的惡魔之翼上,蘊含著天道法則的玄奧神秘紋路閃過一道光芒。
王焱只覺得身旁的空間微微一陣扭曲。
下一瞬間,他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房間的另外一側,這一步赫然輕輕松松跨出十幾米遠。
“果然是好寶貝。”王焱欣喜若狂,有了這對惡魔之翼,簡直就是如虎添翼。不管是跑路,還是追敵。成功幾率都大大增加。
王焱就像是得了新鮮玩具的孩子,在偌大的休息室中來回穿梭了起來。而且越用越精妙,越用越得心應手了起來。人在空間中穿梭。就像魚兒在水中游蕩一般流暢自然。
終于,在來回穿梭了幾十次后。惡魔之翼上的道紋光澤變得黯淡了,再也沒有辦法利用空間法則穿梭了。但是這不要緊,翅膀上的空間道紋正在不斷吸收著空氣中的游離能量,慢慢地就能恢復了。
對于超能者來說,戰斗力強大固然重要。但是生存力同樣不容小覷,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有了這對惡魔之翼,王焱的生存能力強大了一倍不止。
“王焱。恭喜你得了寶貝。”一旁的高明月,也是非常羨慕。
王焱的這件惡魔之翼的價值,已經絲毫不遜色于她的邀月劍了。如果放在國非局寶庫里兌換這件裝備,起碼得十萬以上的功勛值。
而且,即便有十萬的功勛值,也不一定能兌得到這種寶貝。國非局寶庫內的東西,可不是都從天上掉下來的。
王焱這邊剛試驗完惡魔之翼,就有一位侍從跑來通知說試煉會場已經準備妥當,教皇冕下邀請國非局諸位前去試煉之地。
光明試煉的會場,在圣殿后方。
偌大廣場中。鋪就了無數光潔如玉的白色石頭。
幾個玄奧的大型陣法結構,坐落在廣場中央,一道道的能量光束注入到了一個足有幾層樓高的大型祭壇中。
那個大型祭壇。結構非常繁復神秘,光明石壁上,浮雕著無數復雜難明的符文。隨著一道道光柱注入其中,光明石壁上的符文一個個熒亮了起來。
在大型祭壇附近,置放著一個個座位。
王焱等國非局客人,被安排在了光明教皇附近。大家落座后,王焱看著那個光明祭壇,好奇地傳音問:“炮叔,這個充滿著龐大力量的祭壇。也是個傳送陣嗎?所謂的光明試煉,不會是把我們都傳送到外星球上去吧?”
曹大炮自從落座后。一雙眼睛就開始東瞟西看,仿佛在尋找著什么人。有些漫不經心地回應說:“那不是傳送陣。而是一個大型模擬現實的幻陣。以你的理解能力,肯定能明白的。你可以把它當做是一個比現代虛擬現實游戲更加先進的游戲。”
“游戲?”王焱哭笑不得地傳音說,“炮叔,你在逗我嗎?所謂的光明試煉,就是打游戲通關嗎?這也太不正經了吧?”
“不正經?”曹大炮呵呵笑著傳音說,“你進入了就知道正不正經了。你只要想想那么年輕人玩的游戲,發展速度多快?按照現在的速度發展,幾百年幾千年會不會發展出無比真實的游戲來?”
王焱愕然地瞅著那個大型游戲機,不對,是大型光明祭壇。難不成,這個全息游戲真的無比真實?不太可能吧,光明教廷的科技力量哪有這么強悍?
難道是……外星人科技!?
對了,這個可能性極高。無盡深淵可以是外星文明,說不定光明神和天使也是外星文明。文明差距要是大到了一定程度,的確有可能被愚昧的那一方當做是神明。
一念及此,王焱隱隱興奮了起來。傳音問道:“炮叔,你見過光明神嗎?見過天使嗎?”
曹大炮回頭瞪了王焱一眼,這臭小子怎么變成好奇寶寶了?眼瞟著四處張望,邊沒好氣地回答說:“我可沒見過光明神。不過聽教皇說過,光明神是有的,但是他老人家好像是受了傷,正在沉睡中。至于天使,呵呵……自然也是有的。”
一說到天使,曹大炮就有些幽幽地看向了光明教皇。這家伙真是個二貨,為了區區半桶酒,竟然一口氣召喚出三個天使出來和自己干架。
不過就算光明教皇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他曹大炮也沒吃虧,眼眶上雖然有淤青。可看看那光明教皇臉上戴了個金色面具,就知道誰的拳頭硬了。
王焱聽得是瞠目結舌,這世界上竟然還真有光明神啊,還受傷?呃……看來這個世界,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龐大,夸張。
正說著話呢,雷轟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轟哥。”王焱笑著朝他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恭喜你晉升a級啊。”
雷轟那張又帥又酷的臉上,極其難得地扯起了一絲僵硬的笑,對王焱點了點頭。
我勒個去!
王焱心一突,在沒喝酒的情況下,雷轟竟然朝自己笑了。這是在做夢,還是出現幻覺了啊?真是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如此一來,就連高明月都對王焱和雷轟頻頻投去異樣的眼神。雷轟那張狂拽吊炸天的死人臉,在整個國非局里可是赫赫有名的。現在他對王焱笑,兩人不會是……
“王叔叔,這位帥哥真帥。”一旁的孫幼苗親昵地挽著王焱的胳膊說,“而且還跟你帥得不太一樣,能不能介紹給苗苗認識啊。”
呃……的確是蠻帥的,等他喝過酒后,你會發現他更帥。
王焱笑著招呼他過來坐,然后介紹孫幼苗給他認識。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道磅礴的光明之力,那股力量,如同山岳壓頂一般向曹大炮壓去。一道壓抑到極致的咆哮聲,在國非局眾人身旁響起:“炎尊,你可還記得我?”
說話間,一位身穿亞麻布,赤著腳的老頭從天而降,落在了眾人面前。他的須發皆白,但是精氣神卻是十分健康,臉膛紅紅,氣血旺盛至極。
曹大炮只是隨手一抬,那股沉重的氣勢就被他破去,托了托墨鏡架,疑惑地說:“好像有點眼熟,看你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個苦修士。有你這樣實力的苦修士,應該是當代圣伯納。”
“有點眼熟?”那苦修士怒極而笑道,“好,好。沒想到我日夜記掛的敵人,連我的樣子都記不得了。沒錯,本座就是這一代的圣伯納。不過在六十幾年前,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布朗·沃爾特。”
“聽起來有些耳熟。”曹大炮努力的回憶著說,“不過好像真的記不起來了,時間太久了。抱歉抱歉,我們華夏人記西方人名字不太好記。”
圣伯納苦修士一口老血差點噴死,這家伙當初傷他傷那么深,到頭來連名字都記不住了。一股被羞辱到極致的情緒在他胸腔中彌漫,怒聲說:“好,好。記不住沒關系,這一次本座會讓你徹底記住我的名字那一年,你加諸在本座身上的恥辱,今天會一一向你討還。”
王焱在一旁摸了摸鼻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炮叔你當年到底把人怎么了?這都六十幾年了,人家記你還記得那么深?這個圣伯納,應該就是妮妮的師傅吧?
“小子,你笑什么笑?”圣伯納燒過曹大炮后,一股火向王焱頭上燒來,老臉擺出了一副惡狠狠地模樣,“別以為本座不認識你,臭小子,本座的寶貝徒弟才下山兩天啊,你就敢耍無賴手段帶壞她。”
王焱放下了摸鼻子的手,朝那老頭干笑了兩聲說:“圣伯納前輩您恐怕有所誤會了,我……”
“誤會?本座誤會你個魂啊。”圣伯納怒聲咆哮道,“本座的徒弟妮妮是多么善良、溫柔、可愛的女孩,結果才下山兩天就被你帶去喝酒了,你們師徒倆個都不是好東西,都是無恥下流的臭流氓。曹經略,你那是什么表情?哼,黛兒的仇,今天要你師徒兩個連本帶利都還回來。”
王焱錯愕,黛兒,黛兒是哪一位?還有,倒底是什么仇啊?還要捎上徒弟一起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