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瓦里曼臉色驀地一白,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那些噬心蠱雖然不是本命蠱,卻也和他的神魂有牽連的,死亡的反噬力量,讓他神魂受了些傷。
好在那絲神魂牽連非常微弱,如果換做是本命蠱被人絞殺的話,瓦里曼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
“什么!”瓦里曼不敢置信,震怒至極,“你倒底是什么物種,就算是血天使也不可能阻止我的噬心蠱。”
瓦里曼做夢也沒想到,沈夢婷可不是普通的血天使。
事實上,她本質上是一只死亡后復生的僵尸,還是一只巔峰級的金甲尸將。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讓全身都金甲化,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還有,僵尸的血液,和普通人的血液能一樣嗎?她的血液里非但沒有營養,反而充滿了各種危險物質。
“我是什么物種,就不老你關心了。”沈夢婷眼神中掠過一絲殺機,“既然你敢和我動手,你今天死定了。”
“可惡!”
瓦里曼枯槁的臉皮抽搐了幾下,怒道,“老夫就不信,你們人人都能抵抗住噬心蠱。”說著,他故技重施,施咒目標對準了王焱,譚文卓,甚至還有文茹菡。
這就是降頭的可怕了。
降頭師的戰場不在于正面單挑,而在與降頭師神出鬼沒般的手段,通常在他施咒之前,敵人多半就已經中了蠱穢。厲害的降頭師,可以通過各種媒介來施咒,飲用水,食物,甚至是空氣。
可他才剛剛施咒,胸口就又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臉色蒼白了幾分。很明顯,又有一人破掉了他的噬心蠱。
這個人很明顯,就是一直老老實實的王焱了。
王焱可是半步S級強者,而且修煉的是至剛至陽,克盡天下一切邪祟的純陽真火。純陽真火只消得在體內循環一周,哪怕是銅皮鐵骨般的蠱蟲卵也能絞殺地干干凈凈。
只是除了王焱之外,文茹菡和譚文卓就無力對抗蠱蟲了,噬心蠱頓時吞噬起血液來,并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成長起來。
兩人頓時痛苦不堪,汗水淋漓。
王焱腳下一頓,如同一道魅影般出現在了文茹菡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皓腕。一絲至剛至陽的純陽真火鉆入她的體內,所過之處,那些噬心蠱蟲被絞得粉碎,化為烏有。
短短兩三秒鐘,文茹菡便渾身濕漉漉,香汗將她衣衫都濕透了。如同發了高燒一般,渾身發熱,皮膚通紅如滴血。
王焱的純陽真火是何等霸道,即便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絲,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輕松承受的。
“老大,救我,那些蠱蟲……啊”譚文卓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了起來,僅僅是慢了一拍,那些蠱蟲就成長起來,拼命地吞噬著他的血液,順著他血管鉆動。
心靈上的痛苦,猶要超過上的痛苦數倍。
“行了,別亂叫,死不了的。”王焱隨手一擒,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捉住,譚文卓憑空飛到了他的手里。指尖在他心口上一點,一縷純陽真火鉆入他體內,化作細絲,蔓延遍布他的全身。
譚文卓雖然不是力量型超能者,但是他的體質還是遠超普通人的,王焱自然不需要對他“憐香惜玉”,浪費時間。
幾乎是一瞬間,譚文卓就像是一只被燒紅了的大蝦,全身縮成了一團,身上冒出了一股股白色蒸汽,其中還夾雜著一些黑色污穢。
“噗”
蠱蟲接連被破,一道道的神魂反噬頓時讓瓦里曼口噴鮮血,面色蒼白至極。他神色忌憚至極地盯住了王焱,聲音尖銳地質問,“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火焰是什么能力?”
王焱的表現,讓他震驚至極,如此手法簡單粗暴下,竟然就能將他的噬心蠱破得一干二凈。那份實力,那份對火焰的掌控能力,簡直不敢置信。
天下一些陽剛火焰,的確有克制蠱蟲的效果。但是那也得一點點鎮壓,驅逐,化解蠱蟲才行。可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年輕人,竟然一指一點,就能幫助別人破掉他蠱蟲。
如此變化,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算光明教廷的圣炎也不行,純陽真火同樣不行。并非說炎尊破不了他的蠱蟲,卻也得費一番手腳,絕不至于如此輕松。
他難道就不怕火焰能量傷害別人嗎?
可惜,他不知道王焱對于火焰能力的操控是何等微妙,對于火焰,他就是君王,就是主宰。僅以此點而言,就連炎尊都比不上他。
豈料,王焱還沒回答呢。
保羅·愛德華就跳了出來,對瓦里曼作出一個下流的手勢,叫囂道:“愚蠢的凡人,什么破降頭大師。你們家火焰之子站在這里,竟然也有眼不識泰山。蠢貨,還不速速跪下求饒。”
“什么?”“火焰之子!”
血族族長亞倫,降頭大師瓦里曼,紛紛臉色大變。這個名字,最近幾個月可是傳遍了整個超能界。青年大賽的冠軍,力壓沙漠皇帝,撒旦使徒等強者。
甚至,他還是全球第一高手炎尊大人的徒弟。
他們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萬萬沒想到,一直站在沈夢婷身后,戴著鴨舌帽不起眼的小伙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火焰之子。
難怪,難怪對方一直淡定如常,沒有任何恐懼之意,原來是有火焰之子這一座大靠山在呢。
“火焰之子!”
瓦里曼除了震驚之外,眼神中還有仇恨。他的師弟卡贊,雖然不是死在了火焰之子手里。但是那暗夜魔女,據說可是火焰之子的女朋友。
趙博的臉色也是異常難看,這幾個月,在超能界聽得最多的就是火焰之子這個名字了。簡直是如雷灌耳,經久不息。誰能料到,這一件簡簡單單的圖謀,竟然會遇到火焰之子這個變數。
保羅·愛德華的話雖然囂張跋扈,可他們現在沒有一個人會跳出來斥責他,都被火焰之子的消息給震驚到了。
后悔。
強烈的后悔敢充斥在了每一個人心里,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噓”文茹菡吐了口氣,潮紅的臉色漸漸恢復,剛才的蠱蟲發作,真是讓她如墜地獄,幸好王焱真的能輕松解決。這家伙,真的太厲害,太高深莫測了。
看那降頭大師和血族族長的驚駭的表情,文茹菡就有一種解氣的感覺,同時又有些慶幸。這一次如果不是有王焱這個變數在,說不定真叫對方給算計了。
“茹菡姐,都錄下來了吧?”王焱淡定地問了一句。
“嗯,都錄好了。”文茹菡早在會議室中,裝了多處隱蔽攝像頭,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錄了下來。
“很好,既然證據充沛,那就好辦了。”王焱眼神橫掃全場,一股裹挾著火焰熱浪的氣息,瞬間向全場鎮壓而去,聲音冰冷道,“威廉斯,亞倫·愛德華,趙博,瓦里曼。你們涉嫌利用超能違法亂紀,現在我根據華夏國超能者管理條例,依法將各位逮捕,如果膽敢反抗,格殺勿論。”說話間,他還亮出了國非局的證件。
不是王焱非得搞這么一出,讓敵人獠牙都露出來后再執法。因為國非局有國非局的規矩,凡事也得講究證據。如果王焱不設這個局,想抓住這幫人的證據難度要大上幾倍。
這下好了,這幫人每一個都留下了充沛的證據。就算王焱擊殺了他們,然后把證據往對方單位一送,也沒有人能說閑話。
在華夏國不比青年大會上,王焱做事還是必須按照國家法律和執法流程來。
威廉斯實力最低,他連王焱的氣息都扛不住,直接“噗嗵”一聲跪下說:“饒命,我投降,我投降。”
其余三人,盡管臉色極其難看,卻沒有立即投降。
瓦里曼是光明教廷的黑榜通緝犯。而通常只有反人類的超能者,才會上黑榜。一旦落到國非局手里,肯定會被引渡到光明教廷去處理,在宗教裁判所手里,他連死都困難。
而亞倫·愛德華,即便沒有被黑榜通緝。但是如果被鎮壓進妖獄內,在沒有血液補充的情況下,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得老死了。
“火焰之子,我認栽了。”血族族長亞倫臉色頹然,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我愿意按照我們貴族的傳統,用我所有的財產來贖罪。從此之后,我亞當·愛德華不再踏入華夏國半步。”
國外超能者來華夏國,通常有三個階段。在古代,華夏國強者如云,那些異族踏入華夏國,通常都沒什么好下場。
而自從清朝開始,華夏國國運就開始降低了,此時光明教廷和黑暗議會,已經或明或暗地在華夏活動了。
到了清末民初,華夏國風雨飄搖,連自保都難。那時候,很多魍魎魑魅都在華夏國興風作浪,就連東瀛,東南亞,等蠻夷之地的超能者都敢來華夏國撒野。
炎尊等人成立國非局,將超能者有組織團結起來,正是因為他們經歷過那個屈辱的年代。
“亞倫·愛德華,你們家族的財產已經被保羅·愛德華用來贖罪了。”王焱聽說這個亞倫,當年也來過華夏興風作浪,怎會對他有好臉色,冷冷道,“要么無條件投降,要么,被我打死!”
“你!”亞倫臉色漲得通紅,咆哮道,“火焰之子,你別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