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道:“這有什么,我們自己買就是了,我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
原先原身得寵時,皇帝的確賞賜了不少,除了一些不能拿出去用的珠寶首飾,也是有金銀的,這些就可以拿來用了,安然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所以根本不怕,畢竟手中有錢,心中不慌。
今夏聽安然這樣說,只得無奈地道:“也只能這樣了。”
既然小姐只是嘴上講大話,沒什么真正的能力,又能怎么辦呢,也只能這樣了。
安然又道:“將內務府這些行為,也到處宣揚宣揚,務必叫人知道,內務府是怎么對我的。”
第一次聽這話時,今夏還覺得振奮,一次又一次聽的時候,今夏只覺得索然無味,想著小姐老說這樣的空話有什么意思呢,就算讓全宮里的人都知道了這些人是怎么對您的,又怎么樣,除了惹的別人嘲笑您沒能力,能有什么實際效果嗎?
不過今夏心里雖對安然的做法感到無語,但她是她的下人,主子吩咐了,該做的還是要做的,于是也只能無奈地按安然的指示辦了。
那邊方蕙看自己這樣逼孫安然,孫安然最后也只是這樣一個應對辦法,不由笑的直打跌,跟一邊的方嬤嬤道:“這是我見過的,最窩囊的窩囊廢。”
“可不是嘛,老奴也沒見過比孫娘娘更無能的人了,她那樣說了后,有什么用呢?”
看孫安然被自己這樣逼了后,也只是這樣一幅窩囊的反應,方蕙更不將她放在眼里,也更放心了,當下對安然的關注就少了許多,而一心一意勾搭皇帝去了,畢竟,她還要完成當皇后的重大目標呢,沒當成皇后,一切都是空談,等成了皇后,再慢慢收拾孫安然不遲。
在方蕙勾搭永平帝的時候,安然的武功修煉的稍有起色了,于是這天便悄悄出了宮,去了城外。
當然,為方便行事,她是女扮男裝的,反正這個她也很熟練了,畢竟在男多女少世界,她可是扮過很長一段時間男裝的。
當然,她出宮,也不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晃的,這幾個月在宮里她也是有各種了解的,所以當下一出了宮,便去了唐國公府上,直接找的唐國公。
當然,因為她是個陌生人,直接求見唐國公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安然見唐國公,走的自然不是正常路線,這可是將在書房看書的唐國公嚇了一跳,可惜他還未開口,便被安然封了穴道。
安然笑道:“我是皇貴妃,有些攸關唐國公府生死存亡的大事,想跟國公爺談一談,國公爺要是愿意的話,就眨一下眼,我馬上給您解開穴道,您也不要喊人進來抓我;要是不愿意,我馬上走,您的穴道會在一刻鐘后解開。如何?”
聽著安然表明的身份,唐國公心中掀起了滔天波瀾,估計他一生經歷的事情再多,都沒這會兒心里的波瀾厲害,畢竟,誰能想到,宮里的皇貴妃,竟然會易容改裝,跑到他家里來,要跟他談事呢?當然更想不到,對方竟然還會武功!再鎮定的人心里也不可能沒個嘀咕,想著不是傳言永平帝這個前寵妃,就是容貌長的漂亮,其實毫無大腦嗎?就眼下看來,這消息明顯不正確啊,一個有武功,還準備跟他談大事的皇貴妃,不管怎么說,都不可能是那個傳言中一無是處的人。
于是想了想,唐國公便眨了下眼,想著聽聽也無妨,反正對方悄悄來的,自己跟她的會談,應該傳不到皇帝耳中,畢竟她總不會曝光自己,惹來一杯毒酒的下場;至于會不會是皇帝跟皇貴妃唱雙簧,故意讓她來試探自己,應該也不可能,畢竟永平帝冷落皇貴妃、寵愛方貴妃,明顯不是在做戲。
雖然在皇貴妃的情報上,他失誤了,但也不能對所有的情報都產生懷疑。
況且,現場只有他們兩人,就算皇貴妃是皇帝派來打探他口風的,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沒有其他人作證,到時單憑皇貴妃一張口,難道皇帝還能定自己的罪不成?就算想用皇貴妃的說法定自己的罪,他不承認,誰能作證他說了那些話?況且皇貴妃作證,這種事傳出去,皇貴妃私會外男,肯定也不會有好下場,所以這應該不是皇貴妃給自己下套,她應該不會有那么傻,賠上自己,聽皇帝的話,通過這種方法打探自己的口風。
因為覺得不太可能是皇帝給他下的套,所以當下唐國公在深思熟慮之后,便眨了下眼,以示同意,他愿意跟安然談談。
安然看他同意了,便解了他的穴道。
唐國公恢復自由后,果然沒喊人進來抓安然,只上下打量了下安然,然后道:“你說你是皇貴妃,你怎么證明你是皇貴妃?我可沒見過皇貴妃。”
其實唐國公是見過的,畢竟原身進宮前,是京中有名的美人,不少人出于好奇,想著她到底美成什么樣,自是在各種宴會上偷瞥過原身,唐國公倒沒偷瞥過,不過原身在進宮前,來唐國公府參加過宴會——雖然原身家庭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因原身是個絕色美人的緣故,不少人想看看她到底長什么樣,卻也接到了不少大家族的請帖,讓她很是參加了不少上層圈子的宴會——雖然男女有別,兩人沒接觸過,但唐國公也是見過她的,這時裝作不認識,只是想試探一下,這人是不是真的皇貴妃,畢竟這世上可還有易容這么一說,萬一這人不是皇貴妃,而是有人易容成皇貴妃的樣子呢,他也不確認下身份,就跟人談的興起,這樣不謹慎,豈不是要叫人笑死?
好在安然馬上就解了他的猜疑,當下就聽安然笑道:“國公爺這話有些假了,我記得我在貴府參加過三次宴會,三次都見到了國公,您卻說不認識我,這是什么道理?”
“我認識的皇貴妃,可沒聽說會武功的。”
還有,也沒有安然這份氣勢,就是個草包美人,不過這話他不好說出來,免得皇貴妃聽了不高興,所以只說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