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修真世界,還是在現實世界,銀子都是很便宜的,她當時就利用這個差價,從系統買了些銀子存在空間戒指里只有系統中買的東西才能放在戒指里帶到各個世界,在任務世界或現實世界獲得的東西都帶不進新的任務世界,要不然就她在修真世界呆了那么多年,銀子早攢的比這個任務世界全王朝的銀子儲量還要多了,畢竟修真世界銀子不值錢,又多。
當時就想著,一旦哪天需要在古代做任務,可以帶著這些銀子進入,畢竟不管在什么世界吧,有錢總是好辦事些。
于是這次是進古代做任務,安然就將那些銀子帶了過來,果然是用上了孫家沒多少錢,原身在宮里先前受寵得到的賞賜,也都是記賬的,她要拿著那銀子辦事,銀子去哪了不好交代,幸好她空間里有大量銀子,所以能自如地在外面培養勢力,要不然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她還沒辦法搞屬于自己的組織呢。
而有銀子果然好辦事,她取名為“鷹眼”的小組織發展的極快,而隨著組織規模越來越大,開始能接活了,她的投入也就慢慢有回報了,而不是一味賠本了。
就在安然在宮外的組織慢慢上了軌道的時候,宮里也正在經歷一場地震空懸多年的鳳位,即將迎來新的主人。
永平帝以前自然是有皇后的,不過皇后病逝后,永平帝嫌麻煩,一直沒立后,就算對原身再喜愛,也只立為皇貴妃。
但現在,永平帝對方蕙的喜愛,顯然超過了當日對原身的喜愛,動了要立方蕙為皇后的想法。
本朝不允許扶妾為妻,但作為天下表率的后宮,卻沒這規矩,只要皇帝高興,他可以廢后,也可以隨便立哪個妃嬪為皇后,所以說皇宮,說是天下最講規矩的地方,其實也是最不講規矩的地方,因為皇帝老爺就是規矩,他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反不像民間,有王律約束著,反而不能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當然皇帝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也是相對永平帝這樣能自主、手中有些權力的皇帝來說的,要是換了那些傀儡皇帝,那也是辦不到的。
自從傳出消息,方蕙可能立為皇后后,今夏就越發焦慮了,跟安然道:“小姐,要是方貴妃立為了皇后,那您可怎么辦啊,難道還要您天天給她請安?那小姐您豈不是要受委屈了。”
要知道以前自家小姐的位份最高,都是別人過來給自家小姐請安的,好比以前方蕙,就是要給自家小姐請安的,這要反過來,以后變成自家小姐要給以前給自己請安過的人請安,也不知道小姐受不受得了。
安然自然不可能給方蕙這個害死原身的兇手請安,于是當下便道:“我不會給她請安的。”
在原身的世界里,原身再怎么不愿意給方蕙這樣一個以前在自己下面的人請安,但在方蕙做了皇后后,也只能老老實實地給她請安雖然這樣馴服,也沒消除方蕙對她的殺心。
既然無論怎么做,方蕙都會對自己痛下殺手,安然干嘛還要委屈自己屈從她?
所以安然這會兒便這樣說了。
反正不管唐國公到時會不會與自己聯合行動,但自己為了不給方蕙這樣一個殺了原身的兇手磕頭,是肯定要開始行動了,反正再過一段時間,自己那高速發展的鷹眼組織能派上用場了,時機就選在方蕙在自己不請安后,找自己麻煩時,到時她要暴起,收拾了方蕙,以后要被人查出來是她收拾了方蕙,別人也會覺得很正常,理由都是現成的因為被之前踩在腳底下的人一再挑釁,所以皇貴妃發作了。
今夏不知道安然準備下殺手了,這時聽安然這樣說,無奈地道:“只怕到時由不得娘娘,畢竟她是皇后,于情于理,到時您不得不給她請安。”
安然笑道:“我說我不會給她請安,就不會請安,到時你且看著吧。”
今夏看自家小姐這么有自信,嘴唇動了動,到底沒將質問小姐怎么敢有這么自信的話說出來,只想著,等到時,被形勢所逼,小姐就知道,想不請安都不行了。
今夏沒說什么,但聽到了情報的方蕙,就對安然這樣有信心感到好笑了,當下便跟方嬤嬤道:“到底是誰給了她這么大的勇氣,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怕到時不給本宮請安,皇帝怪罪嗎?打入冷宮,嚴重點,一杯毒酒的滋味,可不好受。”
方嬤嬤陪笑道:“過了這么久,娘娘您還沒看出來么,這個孫皇貴妃,就是個二楞子,這幾個月來,她說了多少大話啊,您還不清楚?”
方蕙點點頭,道:“她可能是進宮就得寵,寵昏了頭,還以為是當日得寵的時候,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呢。”
“就是這個道理。”方嬤嬤道。
說過了這個事,方蕙便問起家里的情況。
方嬤嬤便道:“還是老樣子,老爺說,唐國公府還是跟以前一樣,跟方家過不去。”
方蕙聽了不由皺眉,不快地道:“一個她,一個唐國公,都有夠煩人的,總有一天,將這兩人都收拾了。”
其實方蕙之所以想弄死唐國公府,還有另一層緣故當初她沒進宮前,方家是想跟唐國公府聯姻的,想把她嫁給唐國公世子,但被唐國公府拒絕了,本來這是小事,畢竟難道你方家想把姑娘嫁給誰,誰家就得同意嗎?但方家不這樣想,覺得自己被唐國公府打了臉,自此之后,在朝堂上,只要唐國公說什么,方家就作對,久了,唐國公又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自然就會反擊,而這時,方家就覺得唐國公府跟自家處處作對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自己可以打擊別人,但別人一反擊,他就覺得別人在跟自己作對。
方家眼下就是這個情況。
就算方蕙是個聰明人,知道方家這是蠻不講理,也知道自己家求親,唐家沒道理必須答應,但理歸理,理智歸理智,她被人拒絕了,心里也很不舒服,所以自然不會跟唐國公府講理,而只會跟方家人一樣,不喜唐國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