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同樣強大的人,這自然不是真的,只是安然為了應付楊默的詢問,所以故意這樣說罷了,在以前的世界,她也不是沒碰到過強大,然后也讓她喜歡的人,所以喜不喜歡這種事,無關強不強大,而是喜不喜歡,喜歡的話,不管強大不強大,照樣喜歡;不喜歡的話,那再強大她也不喜歡,同樣,再不強大她也不會喜歡。
將來李延要問自己為什么不喜歡他,她也可以用這樣的理由敷衍了。
要是其他女人用這種理由跟楊默說,楊默肯定不會相信的,但被安然揍過好幾次,然后最近還見識過幾次安然揍別人,知道安然確實有一定武力的楊默,卻對安然的話相信了,暗道原來是這樣!安然不喜歡同樣強大的人,她喜歡小綿羊!而自己,大概在她看來,就是小綿羊,所以讓她喜歡了!
想到這兒,楊默不由竊喜,想著看來不強也有不強的好處啊,最起碼能追到讓自己動心的女孩,看那李延,強大有什么好處呢,喜歡的人根本懶得搭理他!
不過竊喜了一會兒后,又反應了過來,想著,不,不對,他怎么就是小綿羊了?!好歹他也是這個學校別人不敢惹的一霸好嘛!怎么到安然嘴里,就成小綿羊了?!
他真的不服!
不過……看了看安然腰桿筆直地坐在那兒,像個大佬一樣的氣場,對比自己,好像自己……跟她比起來,似乎真的要小綿羊一點。
唉,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管是不是小綿羊呢,只要能跟安然在一起,他就滿足了,要想證明自己不是小綿羊,等以后在一起了,再好好表現,讓安然刮目相看就是了。
楊默樂觀地想著。
而安然就沒他這么樂觀了。
剛進小區,又是三姑六婆的議論紛紛傳到了耳中。
“于家那丫頭,是被那個有錢的公子哥包養了吧?”
“還用問?!那肯定是啊,天天坐那男的車上下學!不是包養是什么,唉,這年頭,長的好看就是吃香啊,那誰誰誰家閨女那么聰明,考那么好的大學,現在如何,畢業了累死累活的一個月也只能掙到一萬塊,這于家的丫頭,有人包養著,一個月不知道能拿多少呢!這還真是干的好不如長的好啊!”
“哎喲,她王嬸子,你這下可是看走眼了,你之前一直說她攀不到條件多好的,如何,還真讓人家攀到了。”
那王嬸子聽了大概不高興了,當下大嗓門地嚷起來,道:“這事還說不一定呢,誰知道哪天人家就把她給甩了,再說了,包養又不等于嫁,我還是老話,有錢人身邊有的是漂亮女人,頂多玩玩她,除非她運氣好,想嫁到豪門去,難!”
“我也同意王姐的話,你們沒發現嗎?那小于雖跟那個有錢男的在一起了,但是身上還是之前那些行頭,根本就沒多添兩件衣飾,這說明什么,說明那男的不是真的喜歡她,要不然怎么不給她花錢!”
其實這話就冤枉楊默了,楊默根本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早就想帶安然買衣買首飾買包包買買買了,關鍵是安然不要,楊默也沒辦法。
外面議論紛紛,每天都是這樣,這些議論,安然還能當沒聽見,但回到家,于父于母的念叨,安然就不能當沒聽見了。
當下于父還沒說什么,倒是于母日常念經,苦口婆心地勸安然,道:“那楊默是什么來頭,我打聽過了,安安吶,聽說人家是太子黨,你根本嫁不進去的,何必浪費時間,跟他耗在一起,將來分開了,你以后談朋友,對方要是聽說你曾經被個富二代包養過,只怕就難談到條件好的男友了,對,你的確不是被人家包養,你倆是正常談戀愛,但外面的人不相信啊,所以,安安,你要潔身自好啊。”
日常老一套,安然聽的真是耳朵要起繭了,偏偏無論她怎么說,于母都不放心,安然也是無可奈何了,所以這會兒,安然便不再像往常那樣,一遍一遍地解釋,或說自己沒喜歡對方,或勸于母不用擔心她將來找不到好男友,因為她自己就能混的好,在說過許多遍,于母就是聽不進去后,安然已經不想再解釋了,所以這會兒聽了于母的話,只嗯嗯啊啊地敷衍,懶得再說了。
于母看女兒敷衍,顯然是聽不進自己的勸,不由惱火,想著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不明白,她是為了她好呢?要不聽她的話,等被那公子哥拋棄了,跌了跟斗,到時被親戚朋友嘲笑,再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于是于母當下便一拍筷子,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大概這些年,都是于母撐著這個家,所以慢慢的,本來不怎么強勢的于母,隨著時間推移,也慢慢強勢起來了,這時看安然敷衍自己,自是這樣發火了。
安然無奈地道:“我怎么沒聽你說話,只是這個話題討論過無數次,我也回答過無數次了,你就是不聽,我能有什么辦法?你覺得我沒聽你說話,難道非要我再將以前回答過的話,再重復一遍不成?反反復復地重復,有什么意義呢?”
“我當然不是想聽你的重復,而是想聽你的保證!保證不要跟那個楊默再來往了!”于母道。
安然皺眉道:“這個我無法向你保證,我現在不是小孩子,是成年人了,我想,我有權力為自己作主。”
這樣不是順從而是叛逆的話,聽的于母自然越發怒不可遏了,當下便指著安然的鼻子道:“你這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聽話了,是吧?你非要鬧得我們全家被親戚朋友嘲笑才甘心是吧!”
“我知道這些年家里境況不好,你沒少被那些親戚朋友暗地里嘲笑,心里不舒服,所以最怕家里出什么丑事又被人嘲笑,但也不能為了面子,就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吧?”
她懂于母的心態,但懂,不代表就同意,如果真那樣,豈不是跟她操控的傀儡一樣,她讓自己如何自己就得如何?這個她可接受不了,所以于母再怎么生氣,她也不可能順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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