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聽了,點了點頭,而后又道:“姐暫時還不走吧?我過兩天想見見她。”
安母道:“她本來準備回京的,但你外婆出了那樣的事,所以現在過年前可能不會走了,陪你外公外婆過年。”
安心聽了點了點頭,道:“好!到時我去找她。”
安母聽了,欲言又止。
安心不知道安然的可怕,她怕安心跟她接觸,別像安蕊那樣,受了傷。
但說安然的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于是也只能算了,想著安心跟安然沒什么矛盾,應該不礙事,要真有事,到時自己再提醒安心就是。
安然因為好奇安心的事,再加上還要不時過去看看喬外婆,所以這天又來了喬外公家。
她不僅僅是看看喬外婆,還要用靈力幫她修復,既然說好了,要讓喬外公和喬外婆活的長長的,讓喬大舅和喬小舅的愿望落空,那她自然就要勤快點。
還沒出門,又收到京中金家來電,金父問她什么時候回來。
雖然金父看安然一時嫁不了陸展星,已經對她失望了,不過陸展星對她還不錯,連帶著就能照應得了金家,金父也就滿意了。
但現在,安然說是回去看看外公外婆,一去就是大半年,過年了還不回來,這讓金父自然著急了,怕安然跟陸展星關系變淡,到時對金家不利,所以自是催安然回來了。
安然道:“年后就回去。”
金父道:“不能早點回來嗎?”
安然道:“都快過年了,我外婆還沒好,還不就等過了年再走?”
金父看安然堅持,沒辦法了,只得算了,畢竟他拿安然沒辦法,所以不聽她的又能怎么辦?
這邊安然來到外公家里,按例給喬外婆使用靈力滋養了下,看在自己靈力的滋養下,喬外婆恢復的很好,安然不由滿意。
等幫喬外婆滋養好了,安然便打聽安心的事。
當下安然便問喬外公,道:“外公,安心怎么現在才結婚,去年端午的時候,不是說十一結婚嗎?怎么拖了一年多?”
喬外公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呢,聽你媽說,說是男方家里嫌棄安蕊是傻子,怕有家族遺傳,別安心也有,不同意兒子娶安心,扯皮后,去年十一就沒結成,也不知道男方家怎么想通了,今年又同意了。”
安然聽了不由皺眉,她倒是沒想到,她將安蕊弄傻了,還會波及到安心的婚事!
再聽聽對方一開始不同意婚事,后來又同意了婚事,安然直覺這里面有問題。
安然的直覺沒錯,過了兩天,安心也來喬外公家看望喬外婆,看到安然在,便說有事要跟安然說,當下便拉著安然來到了客臥,關上了門,道:“姐,你什么時候回京市啊?”
事實上,安心就是知道安然這些天都在喬外公家才來的,要不然就算來看望喬外婆,也不可能新婚才幾天就過來的,總要過一段時間。
安然道:“等過年后吧。”
安心聽她這樣說,便問道:“姐,聽說金伯父的企業挺大的,是嗎?”
安然道:“還行吧。”
跟她上一個任務里李氏差不多,幾百億的規模,跟那些動輒幾千上萬億的企業還是沒法比的,所以安然說還行吧可不是謙虛的話,而是真的覺得也就一般。
不過安心可不會這么覺得,她查過了,金氏規模挺大的。
于是當下便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姐,那……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把我跟你妹夫在金氏安排個事情啊?”
安然道:“我不是聽媽說,你們夫妻在省城一家大企業做事,工資挺高的嗎?怎么不想在那兒上班,想去金氏?”
她可是聽安母跟喬外公喬外婆吹過,說是安心夫妻每個人每個月有五六千,這在這個小破省算不錯了。
安心聽了安然的話,便笑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嘛,在省城這邊工作是沒辦法,要能去京城那邊工作,自然是去那邊更好了。”
“我想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宋家的意思?”安然問道。
宋家就是安心的夫家。
聽安然問,安心臉上有些泛紅,道:“是我的意思,還是宋家的意思,有什么不一樣嗎?反正我現在也是宋家的人。”
安然一聽她這樣說,便明白,這肯定是宋家人的意思,要不然安心用不著說這么多話,直接說是她自己的意思就行了。
安然先前看她搞的神神秘秘的就知道她有不方便說出口的事,畢竟要是能說出口的事,在外面不就能說了?不用神神秘秘跑到房間里說。
這時聽她問這個,暗道果然。
然后又想著,難怪那天婚宴的時候,她總覺得安心丈夫對自己似乎格外熱情了些,原來是等在這兒呢!當下心中對安心丈夫家充滿了厭惡看來這家人跟安心結婚還真像自己調查的那樣,不是真心的,就因為自己是金氏大小姐的緣故才跟安心結的婚,讓人能不感到惡心嗎?
這樣的人家,安心怎么犯這樣的傻,還嫁了過去,要是自己不如她的愿,她在宋家還有的過嗎?
但自己又憑什么宋家提什么要求,安心轉達給了自己,自己就得答應呢?她當年能忍受安母對自己提要求,那還是因為安母是自己的親媽,且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她連安母的要求都看心情與合不合理才答應,更甭提其他人了,宋家以為自己是什么人,以為拿安心就能威脅到自己?以為自己肯定不會不管安心的事?他們哪來這么大的自信?
于是當下安然便搖了搖頭,道:“抱歉,恕我辦不到。”
安心聽安然這樣說,臉色不由難看了些,道:“對你而言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也不幫一下我嗎?”
安然聽了不由無語,道:“你都不了解情況,怎么就知道我是舉手之勞?”
事實上,如果她真幫了安心,這兩人肯定會被金父視為自己的軟肋,以后自己要有什么事不聽他的,金父肯定會拿安心夫妻威脅自己,所以幫安心,還真不是舉手之勞。
而她,為什么要為了一個根本沒多少情分的人,讓自己受金父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