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跟老太太談過后,這么快就幫自己找到了親事,不由驚訝,繼而一想,也想明白了,在原身世界里,原身并沒有跟吳老夫人提過讓吳老夫人尋找親事的事,這樣一來,吳老夫人自己主動想到要給原身尋找親事自然會在很久之后,而不會這么快。
想明白了的安然當下便高興地道:“謝謝外祖母幫我找到了親事。”
吳老夫人道:“那這個對象的條件你愿意嗎?我得跟你說清楚,宗室雖然日子能過的很平安,但子孫后代除非成了庶民,只要有爵位,都不能參加科舉,而且只有點死俸祿,不像為官做宰,有其他收入,而且也沒什么權勢,也就是說,將來的日子可能不會大富大貴。”
安然道:“我聽老太太的,老太太挑的肯定不會不好的。”
就算不好,也不礙事,反正她不會怕對方。
“至于宗室,我沒意見的。”
她也沒想過大富大貴,只要離開吳家這個是非之地就行了,而且她本來也就是圖個平安,嫁到宗室這樣不容易出事的人家剛剛好。
吳老夫人看安然這樣信任她,心中很是受用,不由高興地道:“既然你愿意,那行,我跟男方說,看他們哪天過來提親。”
就在吳老夫人跟男方溝通之際,吳二夫人已開始朝安然下毒。
不怪吳二夫人不知道吳老夫人在給安然挑選夫婿,因為吳老夫人看事情還沒成,自然不會到處說,免得萬一事情沒成,倒要影響安然名聲了。
而也正因吳老夫人在事情沒成前沒公開這事,導致吳二夫人還擔心吳老夫人依然想將安然嫁給自己的兒子,所以便下這樣的毒手。
當然了,就算吳老夫人沒想將安然嫁給她兒子了,她也照樣會下毒手的,原因很簡單她不想還安然那一百萬兩銀子。
雖然她當時跟吳元娘說,那一百萬兩銀子,是為家族的榮耀花的,又不是為二房花的,所以應該是家族還,而不是她還,但她知道,這筆錢要真還,家族只怕不會還的,就算會還,也只會還一小部分,大頭還是要她還,而她自然不想將掌家多年辛苦攢下來的私房,交給安然,當初為女兒修省親別墅,她都一文錢沒拿出來過,更不可能為了還錢,將自己的私房給安然這樣一個外人了別說拿二房公中的錢還,二房公中根本沒錢。
而不想還錢,只怕就會有人說她家無恥,為防有人這樣說,所以安然必須死,只有死了,她才不用怕有人站在道義高度,抨擊自己家的行為。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安然早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了眼里,更不知道她讓安然身邊的人,將安然的茶葉換成灑過了毒藥藥粉的茶葉,將來安然會慢慢虛弱而亡,事實上那毒藥被安然悄悄灑到了她自己的茶葉罐里,她現在天天喝的,正是加了自己從吳元娘那兒尋來的毒藥的茶葉;而她讓人倒進了安然茶葉罐的東西,是安然調了包后放的無害藥粉。
不說吳二夫人在自取滅亡,卻說很快就到了吳二娘出嫁的時候。
在吳二奶奶給吳二娘準備嫁妝的當兒,安然等小姐妹也來給吳二娘送添妝。
崔珍珠、吳三娘等人,都是給吳二娘一件首飾,安然表面上也跟大家一樣,給的是一件首飾,不過基于她跟吳二娘的親近關系,安然私下又送了吳二娘一副赤金頭面。
這種頭面很值錢的,跟一件首飾的價值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平常可以戴,手頭緊的時候,也可以做金子用,幾百兩銀子是要的。
吳二娘看了,不由吃驚,忙道:“你怎么給這么多,你自己也要用的。”
安然笑著擺了擺手,道:“你拿著便是,我那兒還有呢,你不用擔心。”
這些年,安然明面上的私房不但沒少,還漲了不少,除了府里發的以外,主要是老太太給了安然不少。
老太太的私房很多的,又愧疚府里將她的財產全花光了,所以便不時拿私房貼補她,這么多年,貼補了上萬兩總是有的,雖然跟吳府侵吞了她的財產數量有差距,但能回一點本也算不錯了。
因跟安然很親近,所以吳二娘知道安然現在攢了差不多上十萬兩的私房,這一副頭面,在安然那兒,的確不算什么,但,人家有是人家的,她不可能因為人家有那么多好東西,就覺得人家給自己這么多是應該的。
于是當下聽安然這樣說,吳二娘還是鄭重道了謝,畢竟,府里不少人的私房比安然多多了,也沒見誰給她一副頭面的,好比嫂子兼掌家人吳二奶奶,也只給了她一對手鐲,表面上看不少,但……她給自己準備嫁妝和婚宴,不知道撈去了多少。
吳二娘只是懦弱,不傻,自然知道吳二奶奶將府里給自己準備嫁妝的錢,撈去了不少。
就算她不知道,她身邊的嬤嬤們也會跟她說,什么東西什么價格,然后她能算得出來自己的那些嫁妝值多少錢的,反正不值一萬兩府里給每個姑娘的嫁妝錢是一萬兩。
雖然心里知道,但她不敢跟吳二奶奶提,所以只能心里明白。
正是這份明白,吳二娘才知道安然對自己有多好所以俗話說的好,好不好,都是對比出來的。
等吳二娘出嫁后,剩下的人中,當屬吳三郎年紀最大,于是吳二夫人便找媒人,替自己向崔家提親。
崔珍珠這時已有將近十八歲,經過上次如意之事爆發,崔姨媽也曾想替崔珍珠在京中貴人家尋門親事,但都沒成功,拖著拖著年紀大了,高不成低不就,也就收了心思,仍是以吳三郎為目標了,所以這時看吳二夫人正式給吳三郎提親,崔家便應了下來。
崔家同意了,倒是吳三郎鬧了起來他不愿意娶崔珍珠。
雖然他也喜歡崔珍珠,但是,他更喜愛方安然,因為方表妹從來不會讓他這樣讓他那樣,而崔表姐,有時候還喜歡催他上進,話里話外的想讓他科舉,聽的他煩,這樣一來,他自然不想娶崔珍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