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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曹蕊聽了,知道這是要命的事,自是不能承認,于是當下一聽巫姨娘這樣說,便道:“你胡說,我們沒讓你這樣做。”然后還裝作傷心的樣子,道:“我們曹家對你也不薄吧?你為什么要這樣陷害我們?”
只要她不承認,他們能奈她何?
巫姨娘聽了曹蕊的不承認,不由覺得好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會巫蠱之術,當知道我這樣說,自然就不怕你不承認,不妨說吧,我手上有傀儡蠱,中了這個蠱的人,別人問什么,他就會答什么,絕對不會說謊話,你要讓我用傀儡蠱,讓你承認你們都準備做什么嗎?”
曹蕊聽巫姨娘這樣說,立馬傻住了。
她自然不能讓巫姨娘給自己下傀儡蠱,畢竟一旦下了,她萬一說出自己有讀心術的事,可怎么辦?被人當妖怪嗎?那到時還是個死字,搞不好還是用火燒死,更可怕,于是當下便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但她也不能招供,一旦招供,說想害太子、皇帝和皇后,那還有她的命在嗎?所以心念電轉間,便開始向永慶帝求饒,道:“臣妾家里人雖然有這想法,但臣妾并不想這樣干,所以雖然蟲卵在身上,但并未做什么,求求陛下看在臣妾什么都沒做的份上,饒臣妾一命吧,臣妾愿青燈古佛,日日為陛下和娘娘祈禱。”
只要不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可是有兒子的人,指不定哪天兒子能在皇權爭斗中獲勝,到時她還有爬起來的機會。
所以這時她便打算犧牲掉曹家,將所有事情都推到曹家人頭上,反正也沒說錯,本來就是曹家人主使的,當然了,至于她早就想進宮,目標就是太后,肯定必須弄死皇后、太子和皇帝這三個絆腳石,所以她比曹家人更盼望這三人死,她自然就不會說了。
事實上對曹家人來說,外孫能當皇帝自然最好,如果不當皇帝,能當個親王,也是不錯的,所以要不是曹蕊蠱惑,曹家人不見得就敢對宮里人下手,畢竟一旦查出來,全家都要遭殃,而要不做這些,當個親王還是妥妥的,很是穩當,到時曹家有個親王外孫,也能受益,但因曹蕊很是能言善辯,曹家人覺得自家有巫姨娘這樣的厲害角色,皇位不是不能拼一把,所以便同意了曹蕊的想法,準備將宮中三個絆腳石干掉。
縱然曹蕊能言善辯,可惜,永慶帝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當下永慶帝便抖了抖那疊材料,冷笑道:“你這女人,還真會巧舌如簧,說什么這事是你家里人做的,跟你無關,朕都不需要給你下傀儡蠱,讓你將什么都說出來,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就有痕跡,最起碼,替你傳信的小太監,還有曹家人,可都不是這個說法!他們都說,是你主動要求,讓你家里人將巫姨娘的蠱蟲送來!有他們的證詞,你還想怎么狡辯?!”
永慶帝辦事很是周到,既然兵分三路,一路去了曹家,一路去了曹嬪宮中,自然將曹蕊跟曹家聯系的事調查的清清楚楚,也將辦事的人抓了起來,審出了證詞。
曹蕊看實在抵賴不過了,當下不由委頓在地,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想著,自己這事,到底是怎么暴露的,明明做的那樣隱蔽,永慶帝怎么就能知道!況且就算知道了,他心里應該也會暴露行跡,讓自己明白,然后提前做好防備的,怎么會永慶帝心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讓自己糊里糊涂的被人逮到了?自己的金手指,怎么一點也沒起到作用?
曹蕊心里再怎么不明白,被永慶帝直接人贓俱獲,也知道自己沒了活路。
果然,永慶帝很快就發下明旨,說是曹家和曹嬪,企圖利用巫蠱之術,加害自己、太子和皇后,另有曹家弄死了不少官員,被判滿門抄斬,曹嬪自己一杯毒酒送上路,至于她的孩子,因為年紀還小,皇帝也不好對這樣小的孩子做什么處置,便交由其他妃嬪撫養。
曹蕊自然不想這樣死去,看自己要死了,便強烈要求要見永慶帝,說是她有重要的事跟他說,讓他聽了后,再決定要不要處死她。
永慶帝聽了下面的人轉達,有些好奇她想說什么,但又怕她不止讀心術一個手段,于是當下便見了,只是為了安全,沒有屏退左右。
曹蕊看了,便道:“臣妾這個重要的事,陛下最好屏退左右,臣妾才方便說。”
畢竟要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讀心術了,以后別人有了防備,還怎么施展?那樣自己對永慶帝沒用了,他可能就不會留下自己了,不過,她也知道因為之前巫蠱的事,永慶帝可能怕自己,于是當下便表示:“陛下,臣妾不會巫蠱之術,只有巫姨娘才會,所以陛下不用擔心,我們獨處,臣妾能對陛下怎么樣。”
但永慶帝能信她的話?帝王多疑是通病,哪怕永慶帝不是那么多疑,但也不會跟個危險人物單獨相處,所以自是不同意,當下便淡淡地道:“這兒都是信得過的人,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曹蕊看永慶帝就是不屏退左右,沒辦法了,畢竟總不能一直不說,讓永慶帝煩了,被他推下去殺了吧?
于是當下便道:“既然陛下這么說,那也行,那臣妾就說了。陛下,臣妾有讀心術,哪怕會被您當妖孽,為了能活命,臣妾也顧不上了,只能將自己這個能力說出來了。陛下,這個能力很有用啊,你想知道哪個大臣或后宮哪個妃嬪的心思,只要讓臣妾聽一聽,就能跟您說,讓您以后再不用怕誰不可靠了,所以看在臣妾這么有用的份上,您就饒了臣妾一命吧。”
她這話一出,永慶帝尚可,畢竟他知道這么一回事,但現場其他太監或侍衛聽了,臉上就不由露出了震驚的模樣,特別有些跟曹蕊走的還較近,之前一直覺得曹娘娘懂人心,每次說話都能說到他們心坎上,讓他們聽著覺得舒服的太監,這會兒臉色不由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