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務安然是一定要掌握到手中的,只有掌握了宮務,才能更方便行事,包括安排人,還有流動資金供應使用,只有手中有了錢,才能做更多想做的事。
剛好借著這次拉攏建寧帝,可以把這事一起辦了,她要自己搶宮務,可能還搶不過來,起碼在不動用非常規手段前,可能不好搶,而使用非常規手段,倒能成功搶到,但一般就要消耗她空間里存的道具,這顯然是安然不愿意做的,畢竟能省一點是一點,實在省不了那是沒辦法。
但要建寧帝跟她一起搶,攝政王目前還沒跟建寧帝撕破臉,一些小事情建寧帝還是有點發言權的,他要強調宮務歸安然管,想來攝政王也不會特別不給的。
所以安然便借著這次機會,準備將宮務搶到手,免得失去了這次建寧帝為自己出頭的機會,雖然下次還能找他幫自己,但,老是找他也不好,怕老是找他,他煩了,幫忙也不盡心了,所以自是將最重要的事,在這次處理了為好。
一聽安然說要掌管宮務,那劉女官便道:“這種東西交給尚宮和內總管他們管就行了,娘娘金尊玉貴,哪里用得著娘娘親自管呢。”
開玩笑,自從太后去后,宮里的事務,一直是尚宮和太監總管們把著大權,要是交給了皇后,那他們的利益可就要受損了,所以哪能同意。
況且,攝政王懷念太后,覺得宮務就該太后娘娘管,別人沒資格管,既然如此,誰敢不顧攝政王的意思,將宮務交出去?
安然淡淡地道:“具體的事務,當然是他們管,但本宮既然執掌鳳印,總是要過目一下的吧。”
結果那劉女官死活就是不答應。
“這事奴婢做不了主,沒法答應娘娘。”
“那就找能作主的來。”安然不耐煩地道,懶得跟她打官腔。
結果那女人還得瑟起來了,道:“以前一直是太后娘娘管著的,娘娘駕鶴西去后,攝政王就將宮務交給了尚宮和內監首領們管,說起來,也找不到能作主的人,除非問王爺,不過這種小事,去叨擾王爺不好吧。”
“那是以前,宮里無主,所以攝政王才讓他們分管,現在宮里有了女主人,本宮執掌鳳印,宮務理所應當,應該由本宮管。”安然感覺到殿外來了人,想著應該是建寧帝來了,于是便沒因生氣暴起收拾劉女官,而仍然在一邊據理力爭,將個可憐無助的形象展示的淋漓盡致。
那劉女官道:“按理是這樣的,但奴婢可不敢跟他們提這個事,要不娘娘自己找他們談?”
肯定也不會有結果的,這些人,肯定會推到攝政王頭上的,而王爺最是喜歡太后娘娘的,在他心里,這宮務,就該由太后娘娘負責,如此一來,是不會同意,將宮務交給陸皇后管的。
就在劉女官推諉的時候,在外面聽了半天,發現那些嬤嬤的確刁難安然,導致越聽越冒火的建寧帝大踏步走了進來,冷冷地道:“身為皇后,執掌鳳印,連宮務都不能插手,這是何道理?來人,將之前管事的尚宮和內監首領找來,將宮務移交給皇后,以后宮務如何處理,由皇后吩咐各尚宮和太監總管去辦!”
劉女官和建寧帝身邊的首領太監互相看了眼。
他們都是攝政王派在皇帝和皇后身邊的重要角色,可以說是攝政王安排在宮里的心腹,這時看建寧帝這樣處理,那首領太監便朝劉女官使了個眼色,劉女官便應喏下了去。
表面上她是去派人喊各尚宮還有辦事的太監總管來,但其實是派人給攝政王送信,詢問攝政王這事該怎么處理。
不大會兒,各高層尚宮,還有太監總管便過了來,因要等攝政王那邊的消息,所以眾人便聚在偏殿,一時沒進去。
聚在一起,就不免議論起來。
不少人擔心自己的權力會被陸皇后收走,享受了權力后,被人收走,就會受不了,雖然尚宮或總管之職不會丟,以后仍然是地位尊貴的尚宮或總管,但,能自己決定,還是由別人決定,然后自己去辦,那性質還是不一樣的。
看眾人擔心,劉女官便安慰眾人道:“放心,王爺不會同意的。”
眾人聽了不由紛紛點頭。
“這倒是,王爺不會同意的。”
在覺得攝政王不會同意之余,又有人一臉厭惡地道:“這個陸皇后,膽子還真大,剛進宮,還搞不清楚這兒是誰的地盤,就敢伸手要權力。”
“她肯定不知道王爺對太后的敬重,要知道的話,就不會這樣自不量力了。”
其實哪是什么敬重,只是在場面上,話就得這么說,總不能說攝政王跟太后有一腿吧。
“那就讓她知道知道宮里誰說了算好了。”劉女官笑道。
皇帝都是傀儡,更何況是傀儡的老婆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皇帝不說朝政了,連皇宮都掌控不了,陸皇后是個什么玩意,以為自己比皇帝還能耐,能掌控皇宮么?這陸皇后看來顯然還是太小太幼稚了,不知道情況呢,就有膽子想奪內侍和女官們的權力,趕明兒,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這可不是恐嚇,一個在后宮沒根基的人,被人害死太容易了。
他們本以為這事是妥妥的,只要攝政王一句話,不同意,他們就能將攝政王的意思拿出來拒絕陸皇后的無理要求,陸皇后再想要宮務處置權,她也不敢跟攝政王叫板,這樣一來,這事就算解決了。
結果就在這時,派去送信給攝政王的人,送回了信。
“王爺的意思是,就聽陸皇后的吧,說皇后執掌宮務,這是正大光明的要求,咱們要不給,天下人要說的,讓諸位暫時就將宮務還給她吧,至于她能不能掌握得住,就看她的能力了。”
劉女官等人也是沒想過,攝政王竟然會同意宮務交給安然管。
但既然攝政王同意了,他們自然也就不敢反對了,于是當下便老老實實將宮務交給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