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聽小涂這樣說,不由冷笑,道:“怎么著,現在說話都不需要證據,就能給人扣帽子了?沒真憑實據,小心我告你誹謗!”
小涂看安然神色一冷,說的話像刀子,不由一窒,不敢再說了,怕安然真告她誹謗,畢竟看蘇安然這樣子,還真干的出來。
當下安然皺眉道:“好了,你們全都不是我的朋友,看樣子,是上門來找茬的,既然如此,我這兒不歡迎你們,請趕快離開,不要讓我叫保安。以后也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會讓保安將你們列進黑名單。”
眾人看安然竟然一點也不怕得罪他們,竟然紅果果地告訴他們,讓他們不要來找他們,還要將他們列進黑名單,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當下便有人道:“蘇安然,看來你現在還真是發達了,抖起來了,看到以前的同事,不說招待了,竟然這樣無情,也真夠可以的。”
安然沉下了臉,道:“朋友來了我自然招待,但你們是什么東西,還要我一一點名嗎?哪個在網上沒說過我的壞話,現在竟然還好意思找上門,城墻都沒你們的臉皮厚!”
這些人被安然狠狠奚落了一頓,感覺無地自容,呆不下去了,便離開了。
不過也有那等不高興的,臨走前也說了些難聽的話。
“蘇安然,你以為傍上了有錢人就了不起了是吧,都還沒嫁進豪門修成正果呢,就這樣瞧不起人,你還是先修成正果,再來橫吧。”
“…………”安然真是無語,這些人找她的麻煩,所以她懶得搭理他們,就成她瞧不起人了?
不過她也懶得繼續跟這些人爭辯這個話題,所以便沒說了,隨他們走了。
當下方天畫看那些人走了,便道:“別往心里去,這樣的凡人,你要想收拾他們,一人貼一張霉運符,就夠他們受的了。”
安然笑道:“我當然不會往心里去,只覺得他們挺搞笑的罷了。”
方天畫點頭道:“那就好。”
頓了頓又道:“今天來找你,除了想跟你繼續交流修煉心得,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那個曹大師背后之人的事,我們調查的有點眉目了,這事只怕還沒那么簡單。”
安然一聽是曹大師的事,忙問道:“怎么說?”
安然會關心曹大師的事也很正常,畢竟原身說是被曹大師和宋巧巧害了,但如果這個曹大師背后還有人,對方跟原身凄慘一生的事也有關系,那說不得,她也要將對方收拾了。
然后就聽方天畫道:“我們調查到,曹大師得的錢,除供自己揮霍外,絕大部分的錢,匯進了一個慈善賬號。你覺得,像曹大師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人,會做慈善么?”
安然搖頭。
這人就是玩女人或者賭、博將所有錢花了,她都相信,但絕不相信他會做什么慈善,況且還是拿賺到的絕大部分錢去做慈善,他要真那么好,他還需要為非作歹,賣那些害人的東西給宋巧巧等人,給宋巧巧等人換運?明顯就是唯利是圖的人,還能將賺到的絕大部分錢拿去做慈善,鬼才相信。
方天畫點點頭,道:“我們也不相信,所以就開始調查那個慈善賬號有什么名堂。……你猜查出了什么?”
安然想了想,道:“那個慈善賬號,肯定一切正常。”
要是不正常,早被人注意到不對勁了。
方天畫打了個響指,道:“賓果!你猜的不錯,表面上看,這個賬號一切正常,我們部里查了很久,也沒查出來,它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因為表面上,它就是一個關懷癌癥患者的慈善項目,每年都會將收到的捐款,投放給申請援助的各個癌癥患者。”
“后來我們將目光轉向他們資助的對象,因為慈善官方稱,不能向別人泄露被援者的資料,所以我們只能通過一定的手段,找到了它投放的記錄。”
“一開始也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直到有一天,部里有人心血來潮,準備找受援助的人問問情況,這才發現,原來這些記錄,大多數都是假的。”
“不是說轉賬是假的,有轉賬記錄,而是,受援助的人是假的,根本就沒這么個人,有人偽造了大量的受援助者,然后套現了這些錢。”
“…………”安然聽了不由無語,道:“整這么麻煩做什么,讓曹大師,直接把錢給那人不好嗎?”
方天畫聽了不由忍俊不禁,道:“你知道一個億有多重嗎?十億,百億呢?直接給錢不現實,只能從網上轉賬,但網上轉賬的話,不兜個圈,曹大師直接給他打錢,他不要暴露了嗎?”
安然道:“我當然知道錢有多重,但,曹大師可是修士!那人還能讓曹大師給他錢,說明他修為只怕比曹大師還厲害,他們沒乾坤袋?需要這么麻煩?”
安然之前那樣說,可不是沒想到錢太多太重,不好轉移,而是她覺得對方應該有乾坤袋,這不是事,所以才那樣說的。
方天畫不由失笑,道:“你知道乾坤袋多貴嗎?你覺得幕后之人舍得給曹大師乾坤袋?況且,可不止一個曹大師給他賺錢,給那個慈善賬號捐錢的人還不少,要一人發一個乾坤袋,估計那些人賺的錢都不夠這些乾坤袋的錢。”
安然這才意識到,這個世界有多落后,乾坤袋竟然也會這么貴,因為她不需要乾坤袋,所以上次逛集市時,她就沒多看,導致不知道乾坤袋的價格。
也是了,乾坤袋這種空間法寶,可不是能煉器的筑基期修士就能煉出來的,起碼要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才辦得到,畢竟制造出一個空間,這難度可跟制造一件攻擊或防御法寶,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沒有元嬰期修士的修為,是辦不到的。
而這個世界沒有元嬰期以上的修士,于是先人留下來的乾坤袋,那是損壞一個少一個,導致乾坤袋的價格會越來越貴,也很正常。
安然明白了,這才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情有可原了。那套現的人是誰,查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