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既然周凱想演戲,那安然就陪他演,所以當下看周凱沒將通知書拿出來,安然也沒去找他要,但這不代表安然就不會關注他是哪個學校的,畢竟她接的任務可是要報復渣男的,不知道他在哪兒,將來到哪兒找去。
所以安然也裝作對周凱的通知書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隨周凱收進了懷里。
等晚間周凱睡了,安然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點了周凱的睡穴——她從來到這個時代后,就開始修煉內力,這個身體的資質沒上個任務中的寧安然好,但武功不是修真,修仙的話要講究有沒有靈根,沒靈根的人就練不了,內力可是不管什么人都能練得了的,就是資質不好的人練得慢罷了。
雖然這個身體的資質沒上一個任務的資質好,但她好歹練了一個多月,再加上她已經熟門熟路了,練起來也快,所以現在也有點內力了,趁著別人不注意,點個睡穴,不成問題。
點好了睡穴,安然便從周凱懷里拿出了那個通知書。
也虧的周凱能忍,大夏天的,睡了都還將通知書放在懷里,也不怕淌汗弄壞了。
安然拿起通知書,就著窗邊月光,運起內力到雙目,便看清那通知書上寫著:XX師范學院中文系78級02班,知道了周凱學校情況的安然,便將通知書放回了周凱的懷里。
不知道自己學校情況已被安然神不知鬼不覺掌握了的周凱,看趙、家、人識相地沒問自己學校的情況,不由心中高興,想著這樣甩掉這群泥腿子就方便多了。
因為心中高興,周凱這幾天待安然就更好了些,這天還想同床來著,安然便以帶孩子累了,沒心情拒絕了,拜托,她牙口不好,可吃不下這種硌牙的人渣。
也不怪周凱一邊嫌棄安然,一邊還想跟她同床,這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動物,安然長的又不錯,所以雖嫌棄她是村姑的身份,但還是想玩玩,只是沒想到安然會拒絕。
看安然拒絕了,周凱有些不高興,不過也沒過分糾纏,想著不給上就算了,以后想讓我上還想不到了呢。
趙家因為周凱考上了大學,給他辦了升學宴,之后不久,就到了開學的日子,趙父又給周凱準備了路費,學費不用他操心,周凱說到學校,他父母會給的。
周凱臉皮厚得很,明明準備甩掉趙、家、人了,但人家給他錢,他還拿的心安理得。
曹麗麗和趙大哥看趙父還給周凱準備路費,雖然沒有學費多,可也是錢啊,自是滿肚子不高興,趙大哥是男人,不好說什么,曹麗麗知道丈夫的心思,就直接跟趙父道:“姑爺又不是沒父母,他父母會給他錢啊,哪有姑爺還拿岳父的錢用的。”
雖然曹麗麗是不想小姑子家占便宜,所以才反對的,并不是為著安然,不過就安然來說,她覺得曹麗麗這次反對的對,畢竟錢給周凱,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趙父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人,對三個兒女是一碗水端平的,不過就像曹麗麗說的這樣,就算不重男輕女,頂多拿錢給女兒用,也不可能還給女婿錢用的,這會兒會給,不過是因為看周凱考上了,以后能吃皇糧了,是城里人了,女兒一家以后的日子說不得要變好了,指不定家里哪天就有求到人家的地方,所以給點路費怎么了?所以聽曹麗麗這樣說,就不高興了,他也不好說的那樣詳細,當下就只能擺出大家長的威嚴來,沉下了臉,道:“我的錢,我想給誰就給誰,有你什么事。”
曹麗麗被趙父的話嗆的一噎,心中不由滿肚子不高興,當面沒再說什么,回頭就跟自家男人道:“這日子沒法過了,你小姑子一家,天天在家里白吃白喝,咱們跟他們分家吧,分了家,咱們的工分,就全是我們自己的了,哪像現在,還得上交一半!”
趙大哥叫趙樹林,這會兒趙樹林聽了老婆的話,心中不由一動。
他們分出去后,肯定就得自己開火,但開火的錢,肯定用不到他們工錢的一半,也就是說,分家對他家來說,是好事,他也是愿意的,但只怕父親不愿意,于是當下便道:“等等再說,現在提,只怕爸不會同意的。”
曹麗麗知道是這個道理,于是心中雖然忿忿,卻也沒辦法。
安然自然不知道大哥大嫂想分家,不過就是知道,她也知道成不了,因為要不了多久,大嫂又懷上孩子了,這一旦分家,誰照顧大嫂,將來誰照顧孩子,要是大嫂在家帶孩子,大哥一個人的工分是養不活家的。
所以這會兒大哥夫妻覺得沒分家吃了虧,等過一段時間,就會想著幸虧沒分家,要不然要吃虧了。
升學宴過后不久,周凱便動身離開了。
等周凱離開后,不用對著個人渣感覺空氣都清新了不少的安然,就開始考慮以后的生活問題了。
現在國家還剛開放,大家還都在集體勞動,她不用考慮太多,反正跟著做就是了。
其實就算考慮也沒辦法考慮——星星太小,她肯定要帶星星,丟給趙母帶不現實,一來嫂嫂不高興,這不是她多想,而是從原身記憶里知道的,原身嫂嫂一直不高興家里有個嫁了等于沒嫁的小姑子;二來從她本身來說,她也不愿意把孩子丟給趙母,那對孩子的成長不好。
但馬上責任田就會分到戶,根據原身的記憶,這事大概在三年后,到時星星也有三歲了,要是在城里,是可以送去幼兒園的年紀了,到時自己就可以找點事干干了,畢竟一直呆在家里,一來招嫂嫂煩,她不想看人臉色;二來這時候的農村也沒來錢的地方,不說為了完成原身的愿望,單是想過的好,她也不能一直窩在鄉下。
只是,要做什么才能賺錢,讓自己和孩子,將來過上不愁錢的滋潤小日子——畢竟她可不想自己,也像原身那樣,操勞過度,英年早逝——這可就讓安然愁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