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聽了她的假話,冷笑道:“這是真的嗎?”
當下一道符打了過來。
宋琴本想繼續狡辯,說,“當然是真的”,但這符飛過來,她發現自己竟然控制不住嘴巴地將真相說了出來。
“哈哈,一堆蠢貨,當然不是真的。我可不是像你們這樣的窮鬼,我是永寧侯府的大小姐,雖然現在京城破了,但我們宋家逃到了南方,勢力依然很大,現在定國公府大公子劉公子準備在北方起事,成就大業,聽說了鬼村的事,就想派人進鬼村一探究竟,我身為劉公子身邊的人,就答應跟劉公子一起作局,想打入鬼村,讓鬼村幫劉公子成就大業。”
“當然了,現在知道鬼村有仙人,那自然就要將仙人的仙術偷出來,以后跟劉公子一起練了,好長生不老啊。還要讓仙人出山,幫劉公子奪得天下,畢竟劉公子就算現在修煉,一時也修煉不出什么名堂的,所以還是要仙人幫忙,好快點奪得天下。”
“等以后劉公子登基了,有時間修煉了,修煉有成了,再除掉仙人不遲,畢竟一個普通人,有什么資格當仙人,也只有我們這樣的貴族,才有資格當仙人。”
“之前一直見不到仙人,用盡手段那些窮鬼也不愿意幫忙引見,還是劉公子聰明,給了我很多錢,金錢開道,才讓高蘋那個蠢貨同意帶我過來看看的。”
“這次我一定要弄到仙術,等弄到了仙術,將來劉公子登基,我就能做貴妃,將來兒子做皇帝,我就能當太后,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
宋琴自然不想說真話,但她發現,無論她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真話還是源源不斷地說了出來。
而她的真話,讓高蘋和其他鬼村居民聽了,不由目瞪口呆,她們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宋琴竟然能這樣壞,尤其是,還一口一個窮鬼地叫她們,一副極其看不起她們的樣子,要知道之前,這女人嘴上可甜。
真沒想到,宋琴是這樣的人,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
不過也是了,這世間有錢有勢的貴族,壞的多著呢,亂世不就是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天天搜刮民脂民膏搞出來的嗎?要不是他們巧立名目,搜刮了那么多苛捐雜稅,要不然,要沒那些稅,老百姓一年辛苦下來,是能存得下糧的;就算干旱,老百姓手里有糧,一時也不會有事的。
所以當下眾人看宋琴那漂亮的小嘴里,嘰哩咕嚕吐出了這么多惡毒的話,一開始有些震驚,后來就覺得很正常了,畢竟這就是她們想像中,貴族本來就有的樣子,高高在上,看不起普通老百姓,掠奪普通老百姓的錢財。
不過……她竟然還看不起仙長,說仙長是普通人,沒資格修煉仙術,她是怎么想的啊,一個凡人對仙人指指點點,評價仙人有沒有資格修煉仙術?看來這是一直以來,高高在上慣了,誰也看不起了啊。
另外……這個宋琴的志向也太……讓人無語了,要是你真能修煉了,還不趕緊自己修煉成仙人,為什么要將仙術跟什么劉公子說,等你成了仙人,還委屈自己,當什么小妾(貴妃也是妾),跟一群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啊,不能有更遠大一點的志向,好比修煉成仙,長生不老嗎?反正要是她們能修煉成仙人,她們才不甩那些男人呢,只想長生。
而高蘋看宋琴在仙人手段下,將所有的事全吐露了,當下不由“撲通”一聲,驚惶地求饒道:“仙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她說崇拜仙長,想見見,我想著見見也是沒什么事的,再看她說的情真意切,心里感動,所以才同意的。”
她說的倒也是真的,只要沒驚擾到安然,以前也有人帶新人見安然的,畢竟安然不想跟新的人打交道,但不代表遠遠見安然一面都不可以,只是那些人,都是很老實的,且通過了最終考核,也就是學了內力,已經開始出來幫忙救人,才帶的。
像宋琴這樣,連內力都沒學,也沒救過人,就被高蘋帶了過來見安然,可以想見,原因絕對不是像高蘋說的這樣,看宋琴說的情真意切,她感動了,才同意讓宋琴見的,大概是那些錢的緣故吧。
所以當下安然便淡淡地道:“你覺得你這樣狡辯,我會信嗎?看在你是老隊員的面子上,我就不給你用真話符了,怎么處理,由村民們自己決定吧。”
然后轉頭看向宋琴,道:“至于你,還有你背后的劉公子……打著這樣惡心的主意,我稍后自然是會有回報的,至于現在……先將你趕走再說吧。”
當下安然一揮手,招出玉簡系統,將宋琴的名字從里面刪了,并拉進了黑名單。
在將宋琴拉進了黑名單后,宋琴便被護法大陣彈了出去,然后宋琴便發現,之前學的武功,腦里也沒了記憶,當下不由大驚。
她哪知道,玉牌是綁定每個人的靈魂的,所以當被綁定的人,被安然拉進黑名單后,她學的所有東西,自然也就被玉牌從腦中抹除了,要不然有些人學了武功,就算被拉進了黑名單,還能用從這兒學的武功做壞事怎么辦?自然要清除。
拉黑了宋琴后,安然就回了去,至于高蘋如何處理,就交由楊蘭她們了,她們要打算也趕走高蘋,她也照樣會拉黑高蘋;要是她們打算再給她一次機會,那她自然不會如何動作,反正這個村子是楊蘭她們的,不是她的,如果她們心軟,還想留著這樣一個人在村里,將來村里不安全了,出事了,也是她們自己的決定,跟自己無關。
事實上,要不是宋琴歹毒,還想找自己的麻煩,她會拉黑她,要不然,也會交給村民自己處理的,畢竟她又不是村長,不想管太多,免得管的越多,這個村子越成了自己的負擔,一旦村子不好了,就會有人埋怨自己,覺得是自己管的不好;相反,一直游離在外,只以保護者姿態出現,不以管理者姿態出現,就不用擔心村民們出了事,會怪到自己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