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方法不錯的安然,決定以后每見一次陸茶安排的人,就炫一波,直接讓沒錢用的陸茶慪死。
其實不光可以預見的陸茶要慪死,這會兒聽了安然這樣炫的曹小姐,一想到自己家生意不好,沒零花錢用,再聽安然說,一年能從賀喬那兒拿幾千萬,也要慪死了,畢竟,一年幾千萬,她從小到大,也沒撈到這么多錢啊,人家一年就撈到了,想不慪是假的。
于是跟劉小姐一樣,聽安然這樣說之后,曹小姐受到了刺激,戲再也演不下去了,臉上的假笑也維持不了了,只能嘴一句:「都被人當替身,竟然也能不生氣,為了錢,你還真是什么都做的出來。」
但她知道,對呂安然這樣拜金的人,這話只怕沒用。
自然是沒用的,當下安然聽了,便道:「是啊,我的確是這樣的人啊,畢竟我又不像你們是有錢人家小姐,有錢用,不需要為了錢做無下限的事。」
這話聽的曹小姐臉上的假笑越發維持不住了,總覺得安然這話,是話里有話。
她還真沒猜錯,因為安然知道她是拿了陸茶二十萬,就做這樣的事,所以故意這樣說,故意氣曹小姐的。
曹小姐聽了,還真受不了,當下再也接受不了安然一年能賺幾千萬的事,草草退場了。
安然看她走了,不由搖了搖頭,暗道太容易打發了,比一些古代任務里,那些宅斗高手差多了。
其實有時候,安然也有一點點疑惑,想著,這個任務看起來不難啊,畢竟無論是賀喬,還是陸茶,不難收拾啊,怎么就有這么多人沒完成,還變成了紫色任務呢?難道是有什么,她沒注意到的難點嗎?
想到這兒,安然覺得自己要提高警惕,不能因為形勢大好,而掉以輕心,到時別陰溝里翻船,那就不好了。
卻說曹小姐那邊,她回去后,自然就將這事跟陸茶說了。
陸茶聽安然這樣說,果然像安然說的那樣,快氣死了,越想安然每天都能從賀喬那兒得到大量的錢,就越慪,也讓她堅定了,想快一點將安然趕走的想法,要不然,光是想著安然每天從賀喬那兒得到大量的錢,而她每天過的摳摳索索的,她就受不了。
尤其是,她本來就沒什么錢,還要花錢請曹小姐等人幫忙,又花了不少錢,這要是再嫁不了賀喬,賺不到錢,她就要喝西北風了。
因為受到了刺激,再加上沒錢用的急迫,所以陸茶比原身世界,搞的小動作還要密集,讓安然看了,覺得陸茶搞事的進度,好像加速了一樣。
她每次出去,必會遇到些事,就是原身世界,沒發生什么事的時間點,也會發生一些事。
這些事,要么是陸茶的朋友又跳出來說她長的像陸茶,要么是陸茶的朋友跳出來說她不如陸茶,贗品果然是贗品,有時還會碰到陸茶本人,坐在咖啡館臨窗顯眼的地方,一副歲月靜好的優雅模樣,舉手投足像是用尺子量出來的一般。
安然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干,通過對她通訊工具的監控,從她跟別人交流,以及她自己的自言自語,她就能知道她做這些事的目的。
找人跟她說那些話,和經常出來在她面前,一副優雅的模樣,自然都是為了讓安然自慚形穢,主動退讓,免得還要讓她親自出馬,找安然說這個事。
但安然怎么可能主動退讓,原身都沒做的事,她自然也不會做。
她就要逼陸茶主動找她,說讓她主動退讓,成全她和賀喬的話。
不過……在那之前,在原身世界發生的,賀喬跟陸茶見面,有說有笑的事,她能做點工夫,她可不會像原身那樣,看到了也當沒看到,就那樣離開了。
不過在這件事發生前,先發生了另外一件事——賀父等人找上了她。
其實這一段時間,安然頻繁出來,賀父等人要盯著她的話,應該找的了她的,只是,一來他們有時要盯著賀喬那邊,看賀喬有接近的可能,就跑去糾纏賀喬了,于是就丟下了安然這邊;二來,每次他們還沒上前,就有其他人上前,看起來安然似乎跟那些人起了爭執,他們怕安然心情不好,貿然上前,不會成功,所以便打住了,畢竟他們不能再惹安然不高興了,再惹她不高興,他們的錢就真的要搞不到了。
于是找安然這事就一拖再拖,明明安然一直在外面晃蕩,他們卻一直沒機會找安然說說這事。
直到這天,他們既沒在賀喬那邊發現賀喬的蹤跡,需要過去糾纏,安然這邊也沒人打擾,于是他們便覺得,時機成熟了,可以找安然了。
于是,就在安然看再一次遇到了陸茶,陸茶又在那兒,在咖啡廳窗邊擺POSE的時候,安然就聽到有人跟她打招呼。
「然然也在這兒喝咖啡啊?」
不錯,是安然先在這兒喝咖啡,然后陸茶聽說了,就跑來在安然能看到的窗邊坐了下來,像往常那樣,凹姿勢。
這會兒安然聽人打招呼,轉頭看時,看是賀父和賀夫人,不由皺眉,暗道今天出門沒看皇歷,竟然碰到了這兩個垃圾。
安然皺眉的模樣,她沒掩飾,所以自然讓賀父和賀夫人都看到了,不過兩人都裝作沒看到,繼續笑容滿面地跟安然道:「不介意的話,我們能在這兒坐一下么?我們有點事要跟你談。」
安然知道他們要談什么,自然不想跟他們談,于是當下便不像對陸茶派來的人那樣,為了釣出陸茶,態度還算和氣,只說難聽的話,讓她們轉達給陸茶,氣氣陸茶罷了,而是直接冷冰冰地拒絕道:「介意,而且我也沒什么事,能跟你們談的。」
賀父聽安然直接拒絕,不由臉上有些掛不住,說句實話,要不是他有求于安然,要不然,就安然對他這態度,他早拂袖而去了。
不過眼下,雖然為了錢,沒直接走人,卻也相當生氣了,只能盡量忍住,繼續掛著僵硬的都快掛不下去的笑容,跟安然道:「有沒有事,先讓我這個做公公的,坐下來跟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