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我媳婦娘家有家傳的武功,另外,她爺爺在外面闖蕩江湖的時候,曾經意外得到了幾本古籍……”
張大海一夜沒睡,躲在外面不停的抽煙。
第二天清晨,他滿眼血絲,踩了下滿地的煙頭,扣上帽子,毅然朝營長家走去。
張大海將安妮給他用針灸、藥浴等方式刺激穴位、激發身體潛能,并且教授他武功心法的事,詳詳細細的匯報了出來。
營長一直都沒有插嘴,直到張大海說完,這才緩緩問道,“所以,這段時間你的身體變強了,身手也變好了,都是因為安同志?”
張大海臉紅了,靠女人什么的,多少讓他這個大男人有些不好意思。
“嗯”,他悶聲應了一聲。
“那個什么刺激穴位、激發身體潛能,真的有用?”
營長還是想再確認一遍,這事兒很重要,如果屬實,那對于他們的軍隊將是巨大的改變。
說到這事,張大海頓時有了發言權,他抬起頭,堅定的說道,“確實有效果,營長,我也是您手底下的老兵了,我是個什么情況,您也清楚”
營長當然清楚。
張大海就是個普通人,看著身高馬大,身體素質卻一般。耐力不行、速度不行,也沒啥爆發力。
這是天生的,誰也沒辦法改變。
后天的鍛煉或許有些作用,但也不可能把人練成業內頂尖,頂多比普通人強些。
而張大海的變化太大了。
營長聽他那意思,從“安大妮”第一次做針灸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但張大海卻似脫胎換骨了一般。
他前后的變化,就像傳說當中的洗髓伐毛。
營長瞇了瞇眼睛,“張大海,你是個軍人,應該明白這種秘法對于部隊意味著什么。”
張大海吞了口吐沫,用力的點點頭。
他正是明白,所以才會猶豫。
“但這種秘法,畢竟是你妻子研制出來的,所以,我希望她能支持”
營長斟酌著措辭,人家家傳的武功和秘法可不是兩頭野豬,就算安大妮是軍嫂、是自己人,營長也沒有那么厚的臉皮讓人家“貢獻”出來。
“營長放心,我媳婦說了,只要國家用得上,她都可以捐出去。”
張大海趕忙表態。
這不是他擅作主張,安妮確實曾經說過。
營長贊許的點頭,“安同志不愧是個深明大義、大公無私的好同志。”
也是,一個愿意把打來的野物送給部隊的人,肯定是個有覺悟的好軍嫂!
“這樣吧,我先選派幾個戰士做個試驗,如果真的可行,我再上報給師長。”
營長行事很謹慎,緩緩的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
秘密被曝光,張大海沒了前些日子的自信與驕傲,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努力配合營長,將妻子的秘法推廣出去。
雖然安妮已經同意上交,但為了表示重視,營長還是親自去跟安妮商量。
安妮說得比張大海還要大義凜然。
營長連連點頭,跟政委和副營長商量了一番,以營部的名義,嘉獎了安妮一些物資。
什么軍被、軍大衣,什么糧食、罐頭,還要更為稀罕的國通用的軍用票。
安妮推辭不過,這才勉強收下。
沒過幾天,營長便選拔了幾個天生身體素質一般的戰士,親自送到了張大海家。
安妮在營長等幾位營部領導的注視下,逐一給幾位戰士做了針灸,并且還配置了藥浴的藥材,交給每人一份,仔細叮囑他們回去泡澡用。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幾個戰士的身體潛能仿佛被激發出來,果然變得比過去強悍好幾倍。
不管是耐力、速度還是爆發力的訓練,他們都游刃有余的完成。
營長見了,頓時無比高興。
而令他高興的事還在后面
這天,安妮找到營長,“其實我還有個藥方,如果按照這個藥方配置丸藥,也可以達到激發潛能的效果。”
安妮早就想過了,針灸刺絡什么的,根本不好推廣。
針灸的專業性太高,需要專精人才操作,遠不如成品丸藥來得便捷。
安妮決定按照她在仙俠世界學到的洗髓丹藥方,把丹藥煉制出來。
這種洗髓丹或許不如系統出品的效果好,但也能實現洗髓伐毛的目標。
且效果遠比普通的針灸刺絡好。
“哦?還有這樣的藥丸?”
營長只是感到驚奇,卻沒有質疑。
因為安妮已經用實際效果,證明了她確實有真本事。
“嗯,應該沒問題,不過我手頭上的藥材不夠,所以還不能煉制,更無法用實例證明。”安妮表情赧然,但眼神卻堅定。
營長瞬間明白了安妮的意思。也是,她一個農村來的軍嫂,整天呆在軍營里,連省城都沒去過,單靠去山里采藥,根本就湊不。
“藥材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營長幾乎都沒有猶豫,便從安妮手中接過了那張藥單子。
隨后,營長當天就去了省城軍區,跟師長匯報完,又馬不停蹄的去省城最大的藥房宏濟堂按照藥單買藥。
忙活了三四天,營長才又急匆匆的回來,他連自己家都沒回,就殺到了張大海家。
把藥材交給了安妮,營長就開始焦急的等待著。
在仙俠世界里,安妮以丹入道,是朱雀大陸頂級的煉丹師。
洗髓丹不過是基礎丹藥,安妮哪怕隔了幾個世界,印刻在記憶深處的技能,卻還是很快就被喚醒了。
只是工具不太湊手,用大鐵鍋煉丹什么的,實在太考驗技術了。
安妮接連煉了兩爐廢丹,直到第三次才煉制成功。
一鍋煉了三十粒丸藥,安妮都交給了營長。
“這個、怎么服用啊?”營長不懂丹藥,但聞著這黑漆漆帶著金光的藥丸就覺得好聞。
“直接用水送服。”
安妮又似想到了什么,道:“哦,對了,吃了這藥可能會腹瀉或是身體滲出污垢,吃藥前要做好準備。”
營長額角抽搐了一下。
抱著藥瓶回到營部,營長和副營長、政委商量了一下,決定這次由他先來嘗試。
吃藥不比針灸,營長總覺得吃到肚子里的東西更不可控制。
且這藥是新制的,沒人做過實驗,更加有風險性。
營長今年四十歲了,打仗的時候受了不少傷,至今他體內才殘存著幾塊彈片。
近兩年來,營長的身體也愈發不好了。
如果洗髓丹真的有效,那對營長也是有極大的好處。
如果無效、甚至有副作用,營長覺得,他這樣的破身體也不怕再受傷,總好過讓那些身體康健的小伙子來冒險!
副營長和政委也是明白營長的心思和擔心,這才沒有苦勸,任由營長來做這個實驗。
營長記著安妮的叮囑,吃藥前,特意讓人燒好熱水、收拾好廁所。
懷著忐忑與期望,營長把桂圓大的藥丸塞進了嘴里,一閉眼、一仰脖,藥丸滑入腸道。
營長只覺得一股熱流在體內流竄,緊接著,他裸露在外面的脖子、胳膊上開始滲出一層黑漆漆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