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
長安城。
大明宮的傳送陣法之內。
透明美麗的靈石驀然散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芒,本來沉寂已久的陣法,瞬間充斥無盡的靈力,感覺就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眨眼間。
數道光影閃爍
陣法之內,憑白多出了數道身影。
守衛在旁的侍衛們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只是各自躬身,以禮相待,這是大唐與陰陽道宗會唔之后,得到的技術援助,專門由陰陽道宗為大唐設立的傳送陣法
與之前那可供所有人傳送的陣法不同,這次的陣法,是完全只供大明宮內部人員使用,輕易不會動用,一旦動用,定然非是達官,便是顯貴!
便比如現在
待得模糊的身影清晰。
“參見將軍!”
所有的侍衛無不是神色恭敬。
“辛苦諸位了。”
李珺羨深深吸了口氣,看著熟悉的宮帷城墻,世人皆說皇宮是冷清牢籠,可她看到這等深宮大院的景象,反而松了口氣。
終于離他遠一點了。
跟侍衛們低聲吩咐了兩句,而后讓那些布置陣法的道修弟子們前去休息
而她顧不上休息,徑自進了宮,越過皇城廊,一路到了御房之內。
身著華美皇袍的少女正自奮筆疾,看來,似乎是在忙碌著什么秀麗的面容,難掩疲憊神色,顯然,昨天夜里又熬夜未眠了。
李珺羨忍不住輕輕嘆息,也就是她有不淺的修為,不然的話,說不得,如今早就已經累垮了身子了。
自己本以為她的修為已經很夠,最起碼,足夠給她提供足夠的精力來應對繁忙的國務,可現在看來,這修為還是很不夠啊。
想著,她上前兩步,柔聲道:“陛下!”
“是珺羨?!你來啦!”
李曌抬頭,看到立在自己面前的李珺羨,頓時欣喜的叫了一聲,隨手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向著她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笑道:“珺羨,你這一趟可是去了好久,我好想你。”
“多虧了陛下之前的辛苦,與陰陽道宗達成了協議,我才得以有傳送陣法可用,否則的話,恐怕就不是這一個月的奔波,而是整整四個月了”
李珺羨說道:“陛下英明神武,讓人欽佩!”
李曌卻調皮的笑了起來,玩笑道:“那是自然,若沒有傳送陣法的話,我還不敢讓你去呢不然三個月?怕是你三年都不來,等你來的時候,說不得我已經因為對你過度思念而死了。”
面對李曌的調笑,李珺羨同樣不甘示弱的擊,問道:“是思念我還是思念別的什么人?!”
“自然是你了。”
李曌落落大方的一笑,說道:“那蘇景固然極其重要,跟我們家珺羨比起來,真的是什么都不算了我才不思念他呢。”
“是嗎?蘇景自然不算什么了,可程兄就很重要了,對吧?”
李珺羨對著李曌翻了個無奈的白眼,道:“陛下你也真是的,竟然不提前告知我種種細節,你知不知道,面對蘇先生,我很麻頭皮的差點就露餡了。”
本來正自嘻笑打鬧的李曌驀然一頓,臉上流露些微羞色,俏臉緋紅,低聲問道:“你你見到他啦。”
李珺羨板著臉道:“是呀,我見到他了。”
“他沒事吧?王翦有沒有把他怎么樣?”
李曌關切道:“王翦是大秦國的武成侯,軍中的大將軍王,實力在大秦國亦可排的上號,程蘇景他雖然資質不俗,但到底習武年齡太短,他沒事吧?”
李珺羨答道:“他自然是沒事,王翦再強,也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比起來,我倒是差點出事。”
李曌驚道:“珺羨你受傷了?!”
李珺羨說道:“是啊,要不是我逃的快的話,差點被你的程兄打傷在床笫之上”
“你”
“你這小浪蹄子,還不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跟他發展到了什么地步了?!”
李珺羨惱怒道:“竟然不告訴我,害的我被他占了好大的便宜去,偏偏還不敢太過反抗,真是可惡,可惡呀我的清白”
“哦?”
李曌臉上露出了玩味神色,道:“這么說來,你跟我一樣,和他發展到那種地步了?”
“沒,我不是說我逃了嗎?”
李珺羨輕輕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儼然你豈能跟我相提并論的姿態。
沒有外人在側,兩個小姐妹自然也就沒有了上下尊卑,或者說多年來的相依為命,她們早已經不分彼此再無不可互相分享的秘密。
“哼,指不定自己多開心呢,沒嘗過男人滋味吧,我算是幫你了。”
“我何止是沒嘗過男人滋味,女人我也沒嘗過,受死吧,李曌!”
李珺羨嬌喝一聲,沖著李曌沖了過去。
姐妹兩人頓時鬧成一團
李曌雖拼死反抗,但卻哪里敵的過先天境界的李珺羨,不過廖廖數招便被制在身下,被李珺羨質問道:“到什么地步了?!嗯?到什么地步了這里有沒有,有?那這里呢這里呢他有沒有碰過?可惡,我還沒碰過,他竟然便已經碰過了?”
李曌被壓在下面,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大笑道:“不要,救命救命啊我認輸了,給你,都給你,我不要蘇景了,我就要你行不行饒了我”
姐妹兩人大鬧一通,御房內,小姐妹笑鬧的歡聲笑語響徹整個空間!
良久之后
姐妹兩人才衣衫不整的各自坐在地上休養生息,李珺羨還好,只是喘息紊亂了些微,李曌早已經滿臉通紅,被撓的幾乎呼吸不暢,她狠狠的瞪著李珺羨,惱道:“你別得意,襄桓爺爺可是說過的,我是千古不遇的練武奇才,日后,定然能碾壓你的,以報今日之仇。”
“那我可就期待你快點了!”
李珺羨看著李曌的眼神里滿是玩味,“知道么?你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讓我去救蘇景,卻讓他誤以為,我們的修為已經達至先天境界,他說很快便要來看你,你懂這是什么意思嗎?如果他到時候發現你還在神海境界的話,你猜,你苦心想要隱瞞的秘密,還能不能藏的住?”
李曌一怔,臉上神色迅速轉為懊惱,驚道:“糟糕,我竟然忽略了這個問題了。”
“你還有更忽略的。”
李珺羨幽幽嘆道:“陛下,我是真不明白,你為什么不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她,而是非要執意用我的身份來跟他那個?你這樣,我很為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