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昏迷!
礙于這家伙太過嘲諷,不知道到底拉了多少仇恨,根本沒辦法送到萬葉飛花谷去診治,好在蘇景之前和秦穹曾經干過一段時間的大夫……連帶著他的醫術也在那一段時間里,突飛猛進。
就算還遠遠達不到神醫的地步,但憑借自身靈識那獨特的木星靈識,就算化為真靈之氣,亦是仍然帶著這樣神奇的功能。
兩相對加之下,蘇景已經可以說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大夫了。
略微診治,然后以自身靈識為他將體內溫養了一圈。
蘇景放心的說道:“他的傷勢不是很重,只是陳年積傷而已,這傷莫說我,恐怕就連蘇陌如來了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只能等他自己康復了。”
“是么?原來不是董天邪所造成的傷勢呀……”
聽得是舊傷,慕清言忍不住輕輕的松了口氣。
既是舊傷,到現在都還無事,甚至還不影響與人交手,可見這傷勢并不會致命……
這就好了。
“我們讓他好好安養吧。”
蘇景說道:“他的傷勢不輕,短時間之內,恐怕是沒辦法醒過來的……他如今處在昏迷狀態,就算我們留在這里,也是沒辦法跟他對話交流的。”
“我留在這里吧。”
慕清言輕聲道:“畢竟道主亦在此地,道無涯因他而上封神榜,雖然他口中說的灑脫,但萬一……他只是以言語來麻痹我等,也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而若他真的有心要害狂徒的話,我……恐怕也只有我才有那個能耐阻攔他了。”
慕容若無奈的看了蘇景一眼。
蘇景搖頭……
嘆道:“好吧,既然如此的話,師父,我們先出去,勞煩您照顧他了,如果醒了,記得知會我。”
慕清言點頭道:“你放心。”
幾人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出了屋外,將房門虛掩上。
慕容若輕嘆一聲,道:“看起來,師父她……她是真正泥足深陷了,都完全忘記了其實她也是封神榜上客,甚至于,還是第一位上去的入道至尊……這種時候,再怎么樣也該想辦法把自己的名字去掉再說吧?她卻只顧念著他的安全……”
“想也沒什么辦法好想……封神榜這東西,我雖然不了解,但只是這個名字,就知道沒這么好去的,而且那董天邪落敗之時,傷勢不重卻已昏迷,狂徒說他是受了打擊,什么打擊?恐怕是知曉了沒辦法把自己的名字從封神榜上除去吧。”
蘇景長嘆道:“既然如此,你就別跟你師父多說什么了……”
“我只想知道這狂徒是怎么想的。”
慕容若皺眉,道:“若他知曉師父對他這般情意,卻還是……那么我縱然如今敵不得他,日后,也決不會放過他,對了,蘇兄,你到劍宗一行,不就是為了搞清楚他的真實身份么?怎么樣,可有什么收貨?”
“得等他醒了之后才能有收獲。”
蘇景攤手道:“這家伙臭屁自戀的很,受了傷卻一路強撐,等到撐不住了立馬就昏迷了過去,壓根就沒給我詢問的機會。”
慕容若瞪大了眼睛,震驚道:“入道至尊還能這樣孩子氣?”
“總之,等他蘇醒吧。”
蘇景輕笑道:“反正眼下,也沒什么事情……這段時間里,我可能又要在天涯海閣多多逗留一陣了,容若……”
他看向了慕容若。
眼神熾熱。
慕容若臉上浮現些微羞赧神色,卻還是鼓起勇氣輕笑道:“我天涯海閣自然無時無刻不歡迎蘇兄,只要你想來,什么時候都可以。”
蘇景問道:“那你呢?你喜不喜歡我來?”
慕容若吞吞吐吐道:“我……我自然也是……喜歡……”
“容若。”
婠婠……或者說師妃暄,她沉寂許久,眼下卻似乎按耐不住,直接強行奪了婠婠的控制權,她說道:“容若,之前妃暄一路走來,眼見不少天涯海閣弟子們都修習有我慈航靜齋的劍典功法,看來,你答應妃暄的事情,是真的很盡心盡力的在完成。”
慕容若聞言一怔,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說道:“妃暄你這話就太給我臉上貼金了,事實上,該我感謝你才是,那些天涯海閣的弟子們見到劍典功法,一個個都跟蜜蜂見了花兒一樣,不須我多說什么,都直接沖了上來,若非我以修為限制,低于神海之境的弟子不許兼修此等功法,恐怕我天涯海閣,直接就要變成了你慈航靜齋的分派了。”
“那這樣的話,容若你可否帶妃暄去看一看這天涯海閣的景象呢?”
師妃暄輕聲道:“同為女子宗門,慈航靜齋固然是寧靜優雅,但妃暄一路走來,卻見這天涯海閣之內的弟子們人人臉上含笑,神情輕松,與我靜齋,卻是截然不同,妃暄很想看看,你們平日里,到底都是怎樣度過一天的。”
說著,她不好意思的對蘇景歉然一笑,輕聲道:“妃暄本不欲打擾少爺與容若的團聚,只是……只是此地與我靜齋頗為相似,妃暄一時心頭悸動,還望少爺恕罪。”
師妃暄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已經完全被婠婠給帶偏了。
稱呼蘇景,竟然也是以少爺稱呼之,而她偏偏還沒察覺到什么不對。
“這個……你去吧。”
人家都這么說了,蘇景能說什么?
雖然心頭頗為火熱,但畢竟月兒還在,就算容若還在,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拉著她的手好好聊一聊……但問題是才剛剛分別沒多久,固然有重逢的喜悅,但真要說這喜悅如何熾熱,那也是不可能的。
“抱歉,蘇兄,我先帶妃暄去看一看吧,畢竟,堂堂傳功長老,卻連天涯海閣的地界都不熟悉,未免也太說不過去。”
“嗯,不過,容若,勞煩你先等一下。”
師妃暄秀氣的腳丫不自覺的在地上輕輕碾了幾下,從儲物空間里直接摸出來了一雙女式白靴,羞赧的看了蘇景一眼,跑到一邊的石頭上,背對著蘇景……
開始給自己穿鞋了。
蘇景和慕容若兩人頓時忍不住失笑。
甚至于,蘇景已經可以想見,等到片刻之后,婠婠掌控的身體的控制,定然會大叫著誰束縛了我的自由,誰約束了我的個性之類的……然后飛快的把鞋子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