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人的出現。
卻讓本來毫無希望的將士們,找到了心靈的依靠。
人的名樹的影。
秦政四大帝國最強者。
襄桓的死,至今不被大眾所知曉,但就算如此,秦政的存在,也已經擁有了凌駕于襄桓三百年威名的威壓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本能的相信,大秦帝國開國皇帝秦政,如今,已經擁有了凌駕于入道至尊之上的實力。
哪怕異魔之王已經展現出了他的力量,但當秦政出現,本來悲觀的眾人,也開始忍不住有了期望。
尤其是當他出現之后,輕而易舉的鎮壓了幾乎數量百萬計的異魔這等實力,凌天縱忍不住嘖了一口,臉上露出了不忿的神色。
但心頭卻還是忍不住暗暗佩服,這真的是人類能擁有的力量么
而且這個狂徒又是怎么回事
他看看那異魔之王,又看看緩緩自咸陽城內走出的秦政。
他心頭莫名浮現違和之感。
總感覺,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兒。
秦政握著太阿劍的手臂緩緩低垂,劍尖碰觸地面仿佛訊號,那些正自掙扎不休的異魔們瞬間盡都骨骼斷裂,戰場上,無數血花飛濺。
迷霧之外,數以百萬計的異魔,已經盡都身死。
如此清淡描寫。
“昔日情分,孤只為你們拖延半日時間”
秦政回頭看了眼自己曾經的臣民,淡淡道:“半日之后,孤會離開你等走或不走,都由你等自行決斷”
這話一出,大秦眾多文武百官,連帶著那些將領們臉上都露出了震撼神色。
秦政出現
他們本以為,總攻的時候已經到了。
但聽他語氣,難道說,這異魔之王的強大,竟是連他也無法匹敵么
異魔之王眼底浮現異光,緩緩飄落而下,落到與秦政等高,他目光定定的看著秦政,道:“余的兒子,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認為,你能拖延半日時間還能活著離開”
話音落下。
凌天縱等人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這一句話,仿佛一股冷風,刮在了所有人的骨子里。
讓他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著秦政的眼神里,滿是震撼不可思議的眼神。
凌天縱這才知道自己之前感覺到的違和感到底是什么了。
這貌似狂徒的家伙,與秦政雖然相貌頗有幾分不同,但神情氣態,卻至少有七分相似。
若說是血脈傳承,那真的是任誰也不會懷疑的。
清言妹子貌似對這個狂徒有好感,難道說,她竟然愛上了秦政的爹這異魔之王
凌天縱腦子里開始飛速的發散起來,腦海里瞬間浮現一部極其復雜曲折的家庭倫理劇。
其他人看著秦政的眼神里,卻已經盡都是驚駭
他們都知道,異魔一直都在以人類的身份潛伏,意圖解開封印,難道說,秦政也是異魔之一
若是如此,這無邊域封印解除,與他又有什么關系是不是他干的
哪怕是聽到異魔之王將自己最大的隱秘坦露出來,秦政仍是面不改色,緩緩抬起了手,道:“孤不是說了么,撤孤并非在意你等性命,只是孤素來不愿欠人人情,你等這些年來,供奉于孤,敬仰于孤,孤便救你等一命,以此償還孤與你等之間的恩怨,之后,生死無關半日,走或不走,孤給了你們時間。”
“你連半刻的時間也沒有了”
異魔之王眼底驀然間浮現深沉怒意,他緩緩抬手,指向了秦政,道:“背叛了余,不然,余在二十年前,便可踏足人族地界囚困余分身二十年的時間,余的兒子,好膽量”
話音落下。
他那平指秦政的手掌,驀然間自手肘處斷裂開來。
啪的一聲,手臂就那么掉在地上。
秦政人未動,劍未動,但太阿劍上,卻已多出一股藍色血跡
他聲音里多了幾分輕蔑,淡淡道:“孤可不知曉,孤的父親,那高高在上的王,何時成了一個嘴碎。”
“好,很好”
異魔之王低低的笑了起來。
那斷裂的手掌,迷霧緩緩彌漫而來,匯聚在他的斷臂之上,霧氣凝實,逐漸形成了一只全新的手臂。
看來,竟是絲毫未傷。
而隨著他的笑聲
而言夫子猛然間打了個寒顫,驚叫道:“快撤,所有人快撤這一陣,我們輸了,若再不撤,我們人族的希望,就得徹底盡都歿在這里了。”
李曌聽得他的話,眉頭緊皺。
但之前秦政的話,似乎有無數的隱意
但最明顯的一點,她也是聽了出來的。
浩然正氣將迷霧逼退,然后斬殺在迷霧外的敵人,這根本就是錯誤的。
迷霧之內的敵人會復活迷霧之外,縱然異魔身死,也會成為迷霧的一部分,重新凝結成一個全新的異魔。
換言之。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她身后,掌令官迅速執掌令旗,揮舞起來。
戰陣下方
看到頭頂上飄揚的旗幟。
所有的將士們都再不猶豫。
飛速的向回撤去。
雖然剛剛鏖戰一場,早已經疲憊不堪,但這會兒,他們竟感腳步輕盈,一步便有平常三步的距離,好似有人助力一般眨眼間,城門大開,他們已經奔進了城內
“你等不走么”
秦政看向了凌天縱。
“休想我會感激你”
凌天縱憤憤然的喝了一聲,心頭涌起沖動,真想一拳糊他臉上。
但現在自己有傷在身下次再揍他。
他扛起梵天般若,這老家伙看似已然殞命,但佛修命一個比一個硬,也許還有救。
以極快的速度沖回了城池之內。
其他入道至尊亦皆是回返。
不過片刻功夫,偌大戰場,已是一片冷清。
秦政這才轉頭,看向了異魔之王。
明明他已當先出手但異魔之王卻并未動手,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
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
“這可不像你呀,余的兒子。”
異魔之王眼底帶著些微玩味神色,道:“犧牲自己,為大家爭取逃生的時間這般偉大之人,余真不敢想象,你的體內,流淌著的竟然是余的冰冷血液”
“父親您想太多了。”
秦政嘴角輕輕挑了挑,似是嘲諷,“若無十足把握,孤又怎會留在此地而且,這也遠遠談不上是犧牲,因為孤既然出手,縱然你是孤之主,孤之父,孤又豈能沒有幾分把握”
話音落下。
異魔之王已是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