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樹種嗎?
葉羲暗道,他所知道的水生樹類就只有池衫和水衫,也不知道這些樹人是什么品種。
湖水清澈,湖光湛湛,上千名樹人猶如長了根的水仙球,就這樣閉著眼睛漂浮在湖面上,看起來甚是安詳愜意。
葉羲心想樹人真是一個有趣的種族。
假如自己和樹人有了一個樹人孩子,把小家伙插入土里就會長出根須,泡在水里也會長出根來,跟他說話他會慢吞吞地回應你,不愛吃飯就只會軟軟地跟你說:“阿父幫我多澆些水啊”
想想還真挺好玩的。
石阿祖載來的動物們聚集在湖的另一邊喝水,石阿祖自己則一步步踏入湖中,在湖里翻滾撈水草吃。石阿祖身軀龐大,攪得湖面泛起波瀾,上千名漂浮在湖面上的樹人被湖水帶得晃晃蕩蕩,隨波逐流。
“咦?今年居然有八名樹人開花了,真是難得啊,看來明年樹人族又會多出八名族人了。”陽光耀眼,黑刺瞇眼眺望了一下,感慨地說。
葉羲聽到他的話,也特別注意了一下樹人身上開出的花。
花朵是紫色的,有幾分像鳳眼蓮,只是更為美麗舒展。有一只小鳥停在其中一名樹人身上,吸食花蜜,那樹人也沒反應。
葉羲:“開花是代表到發情期了嗎?”
黑刺頓了頓:“發情期?這個詞不錯,也可以這么說。看到那只鳥了嗎?這是他們族里的一種媒鳥,專門負責給他們傳授花蜜的,傳授過后,女性樹人肚子里就有孩子了!是不是很奇特?”
葉羲吃驚地點了點頭,心里那叫個汗啊。
原來樹人是傳粉生孩子的嗎!剛才腦海里的“兒子”形象頓時如煙霧般消散。
黑刺用手背擦擦臉上的汗珠,向湖邊走去:“走吧,我們去灌點水。”
葉羲見黑刺大喇喇地蹲在湖邊,武器也不拿,把臉埋進湖水里好好洗了把臉,才悠哉地把水囊塞子打開咕嚕嚕地灌水。不禁問道:“這湖里沒危險生物嗎?”
“嗨,樹人早就把這片湖的所有危險生物都清理過了,唯一危險的,可能就是這些樹人吧!”黑刺哈哈一笑,招呼葉羲過來,“這湖水很甜的,過來喝口試試!”
葉羲心里對喝別人的洗臉水以及樹人的泡澡水是拒絕的,但為了不辜負黑刺大樹的熱情,也蹲在湖邊洗了把臉。
湖水清澈,掬一捧清涼的湖水撲在臉上,把干季的燥熱氣都給帶走了。
兩人收拾完,回到熱火朝天的攤位中。
黑刺回到剝部落的攤位,葉羲就四處閑逛了起來。
行走在各大部落的攤位中,耳邊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葉羲恍然置身于熱鬧的集市中。
這里的文明要比黑脊山脈發達許多,攤位上不乏印染過的各種顏色的麻衣,以及精美的陶器。
不過據說這些麻衣和陶器都是工陶部落出品的,他們是因為想買其他東西,才把東西給變賣掉。
但還有許多是他們自己部落的特產,葉羲看著五花八門的東西心里嘖嘖稱奇,掏腰包買了榆罔部落的一包榆錢,蠻牙部落的一串狼牙手串,還買了鶻部落的鳥蛋。
這些東西都各有神奇之處。
榆罔部落的榆錢具有消毒的功效,如果被毒蟲毒蛇咬了,把榆錢嚼碎了,敷在傷口上,可以消解一部分毒性,再配以內服,以戰士強悍的體質就可以把毒消解的七七八八。
蠻牙部落的手串據說是用草原紅狼王的牙制成的,配以蠻牙部落的秘技,制成的手串可以號令落單的草原紅狼。
而鶻部落的鳥蛋,據說是他們飼養的鶻鳥冒險去火羽雀的巢穴里偷的,雖然比不上火羽雀本身美味,但也是蛋中精品了!
葉羲一邊走著,一邊吃鳥蛋。
只見他掏出一顆鳥蛋,揚起脖子,把鳥蛋舉起來手指使勁一捏,那蛋殼頓時碎裂成兩半,蛋清蛋黃就落入口中。
火羽雀的蛋液入口竟是火熱火熱的,還異常鮮美,從食管滑落下去后,整個胃部都是暖洋洋的,好吃的全身毛孔都舒張開來了。
葉羲吃得大汗淋漓痛快不已,他一共買了四顆,不知不覺就吃了三顆,正舉起第四顆的時候,捏開蛋殼居然是只光禿禿的雛鳥蹦到了嘴巴里!
葉羲滿頭黑線的把那只粉紅色的,沒毛的,不斷撲騰的小雛鳥從嘴巴里拎出來,帶到鶻部落討說法。
鶻部落的人滿臉訕笑,接過小雛鳥又賠了葉羲兩只火羽雀的蛋。
葉羲收好蛋,也沒心情吃了,去剝部落那里轉了轉。
剝部落生意不錯,有很多戰士不遠千里的扛著獵物過來,專門請剝部落的人解剖。而剝部落也不愧“剝皮”之名,總是能將兇獸的皮完整的剝下來,不留一絲瑕疵,那一手剝皮技術已經近乎藝術了。
葉羲站在人群里圍觀了一會兒,見三人都忙的熱火朝天,就悄悄離開了。
當走到剝部落的老對頭——蟄部落的攤位時,葉羲有些震驚,不知不覺站住了腳,多看了幾眼。
蟄部落攤位顧客稀少,幾名蟄部落戰士一見到葉羲就眼睛發亮,兩名蟄部落人像最熱情的導購立刻迎上來,一左一右地夾住葉羲,成功地阻止了他想要離開的腳步。
“歡迎來我們蟄部落的攤位交易東西!您想買點什么?”高個的那位蟄部落戰士兩眼發亮地說。
這時候再走也晚了,葉羲看著蟄部落攤位上滿地亂爬的五顏六色的毒蟲,以及不停蠕動的七彩大毛蟲,沉默了一瞬,不自覺地捏緊了從榆罔部落買的榆錢兒。
“你們……”葉羲清了清發干的嗓子,“介紹一下?”
“好嘞!”矮個戰士迅速應答,并迅速徒手抓起一只巴掌大的細腳紅蜘蛛,放到葉羲鼻子前,“這只蜘蛛只要咬人一口,人皮膚上就會鼓起一個大包,令人足足疼夠七天。”
“被咬的人以為疼過后就沒事了,其實蜘蛛的卵已經產到了那個鼓包里,小蜘蛛們會在體內慢慢孵化。而被咬過的人行動一直如常,直到三個月后,只要他喝一口水,全身的小蜘蛛會立刻破體而出,把人啃食干凈。”
葉羲看著被放到自己鼻尖不停掙扎的大紅蜘蛛,臉有些發白。
裝作若無其事地應了聲,葉羲指著一只指甲蓋大小的藍螞蟻,說:“那這個呢?”
矮個戰士收回紅蜘蛛,小心翼翼地捏起那只藍螞蟻:“小兄弟你眼光真好!這個螞蟻可毒了,咬一口后,人會活活疼死的。”
高個戰士也不住夸贊葉羲:“是啊,小兄弟真有眼光,一般人都注意不到這小螞蟻呢。其實這螞蟻的毒是最狠的,被咬的人比被烈火焚燒還痛,還不能立刻死,能足足疼夠三天,才能解脫呢!”
葉羲頭皮一陣陣發緊,指著一只很普通的小蜈蚣說:“那這個呢?”
矮個戰士夸張地一拍巴掌,夸贊道:“哎呀,小兄弟眼光真是沒的說!這個蜈蚣比前兩種都貴!”
“它能輕易地鉆入腦殼,甚至讓人感覺不出疼痛!會在人的腦子里攪來攪去,直到把大腦吃空了才會出來!你如果誠心要買,這樣一口價,只要十塊紅牙烏!”
葉羲眼睛有些發直。
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再看看,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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