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聽了姜羿飽含惡意的話,臉色微微一變。因為他也知道姜羿的話有幾分道理,移花宮本不應出現男子的。
小魚兒聞言,倒是連連點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之意,嬉笑著附和道:
“沒錯,那兩位宮主性情孤傲冷漠,殺人不眨眼,尤其仇恨男人,她們怎么會好心收養一個男童呢。花公子,你沒想過其的原因嗎?”
雖然姜羿的揣測不無道理,不過花無缺還是不愿相信兩位姑姑會是因為惡意而收養自己,他眼神一冷,警告道:
“不會的,兩位姑姑不是那種人。你們不要再污蔑移花宮了,否則的話,我不客氣了”
邀月憐星將他撫養長大、傳他武功絕學,兩人在花無缺心是最尊崇的人。
原劇情,花無缺最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還是非常尊重邀月,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要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江楓和月奴可都是死在了邀月的手里……
“哈哈,我只是隨意揣測而已,花公子你不必如此在意。”
姜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打了個哈哈,看向江別鶴:“江大俠,此事你怎么看呢?”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很可能花公子是兩位宮主的親族侄子后輩也說不定。”
江別鶴捋著胡須,平和的說出另一個可能。
花無缺聞言點點頭,對他的話深表贊同。
一時間,眾人沒有再多說話,只是安靜的吃飯,只是每個人的心里都各有心事。
吃飽之后,花無缺對著江別鶴微微拱手,謝道:
“多謝江大俠的款待了。”
“飯菜粗陋,恐怕不合幾位的胃口。”江別鶴自謙說道。
鐵心蘭也客氣的說道:“哪里,這已經很豐盛了。”
江別鶴見眾人都放下了筷子,招了招手,讓一旁的啞仆過來收拾杯盤碗筷。
姜羿站起身來,看著江別鶴,說道:“好了,酒足飯飽,也是時候干正事了。江大俠,為了感謝你的招待,我會盡量讓你死得沒有痛苦的。”
江別鶴微微一怔:“姜公子,你說錯了吧?”
花無缺幾人也懷疑自己剛剛是聽錯了。
小魚兒則是笑嘻嘻地坐在那,等著看好戲。
姜羿肯定的說道:“沒說錯,這里不適合交手,還是請江大俠你和我去前院吧,我也好送你路。”
花無缺眉頭緊皺,冷眼直視姜羿,語氣少有的帶了幾分怒意,質問道:
“姜公子,江大俠他好心好意招待你,你反而要殺他,這又是何道理?”
“江湖打打殺殺不是很尋常的事情么,為什么非要理由呢?”姜羿平靜的說道。
江小魚則是哈哈一笑,笑著贊道:“姜公子,你這翻臉無情、談笑殺人的本領,倒是很有惡人谷的風采,我江小魚都要甘拜下風啊。”
看著姜羿神色認真,不似開玩笑的樣子,江別鶴面露幾分訝異和不解,卻還保持著從容的風度,問道:
“看來姜公子你鐵了心要殺我,只是老夫能否問一句,其原因是什么呢?”
花無缺也站起身,清亮的眼睛凝視著姜羿,帶著淡淡的壓迫感,肅然說道:“姜公子,若你不能說出個緣由,花某是不會任由你動手的。”
其實,姜羿要殺江別鶴真的沒有其他原因。純粹是練成十步一殺的刀法,想要找個人試試手,正好江別鶴的實力足夠,來找他了。
不過,這種原因顯然不能為外人所接受。
姜羿找軒轅三光同行,本是為了避免和江別鶴交手的時候被人打擾,不過軒轅三光能擋住普通的高手,卻擋不住花無缺,所以姜羿想了想,還是勉強扯了個借口。
他看了眼江小魚,緩緩道:
“此事小魚兒應該了解一二的。江別鶴本名江琴,曾經是玉郎江楓身邊的書童,后來他背叛了江楓,做了移花宮的一條狗,才有了今天的武功修為和地位。你說如此不忠不義、喪盡天良的人,是不是該殺呢。”
此言一出,大廳內是一靜。
江玉郎一掌拍在桌,憤然起身,指著姜羿,喝道:“你胡說什么,我爹怎么可能是那個書童江琴,你根本是在血口噴人。”
花無缺也不相信胸襟寬廣、氣度過人的江別鶴會是個背叛主人的小人。
他看著江別鶴,質詢道:
“江大俠,姜公子說的是真的么?”
江別鶴雖然被人揭露了最大的秘密,卻依舊鎮定沉靜、從容不迫的坐在原位,緩緩說道:
“哈哈,姜公子肯定是誤會了,老夫又怎么會是江琴呢。姜公子年紀輕輕,沒什么江湖經驗,應該是聽信了什么小人的讒言,才會如此認為的吧。
只是老夫還是要勸你一句,江湖險惡,不得不防,你可不要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給利用了。”
花無缺看著江別鶴穩如泰山的樣子,不由越發佩服他從容平和的氣度。
換了個人受到如此“污蔑”,恐怕早忍不住為自己辯駁了吧,江別鶴卻是不然,甚至在這種時刻還在為姜羿考慮,怕姜羿受人欺騙,被人利用。
有如此過人的胸襟和氣度,又怎么會是一個賣主求榮的小人呢。
花無缺覺得江別鶴所說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將目光轉向姜羿,問道:“姜公子,你說江大俠他是當年的江琴,有什么證據嗎?”
“我還真沒有。”姜羿搖搖頭。
江玉郎聞言不由嗤的一笑,眼神滿是譏嘲之色:“真是荒唐,既然沒有證據,你憑什么污蔑我爹。”
姜羿也不急,平淡開口:“雖然我沒有證據,不過我知道一個人有。那人是鐵姑娘的父親,狂獅鐵戰。”
鐵心蘭滿心不解,怎么事情又牽扯到了自己失蹤的父親身了。
姜羿掃了眼正在收拾桌面的啞仆,對鐵心蘭說道:
“你父親他為了報答當年江楓的恩情,一直在江湖之追查江琴的下落,后來他知道了江別鶴是當年的書童江琴,化身啞仆,在江府內當了兩年仆人。”
其實,姜羿心里很不能理解鐵戰。
明明已經通過江別鶴的妻子,知道了江別鶴的真實身份,卻還要繼續潛伏在他身邊,收集所謂的證據。
姜羿真的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身為是江湖人,又不是破案的神探,還要證據干嘛,難道要把江別鶴交由官府處理,關進大牢不成。
直接打死是了。
鐵心蘭聞言,不由驚愕地看著身型傴僂的啞仆,遲疑的問道:“你是我爹?”
啞仆不言不語,好似沒有聽到眾人的話。
小魚兒不由出言道:“好了,鐵戰伯伯,你不要繼續裝扮了,現在姜公子要出手對付江別鶴,還有軒轅伯伯能幫忙,我們肯定能把江別鶴這偽君子拿下的,你出來指正他吧。”
鐵戰聞言,好似被他說動,也不再繼續裝扮下去,挺直背脊,眼神愧疚而寵溺的看著鐵心蘭,激動的說道:“小蘭,是我。”
“爹。”
鐵心蘭在小魚兒開口后,基本確定了鐵戰的身份,此時聽著父親的聲音,忍不住哽咽的叫了一聲,既是心酸又是高興。
“小蘭,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等我們解決了江別鶴,再慢慢細談。”
狂獅鐵戰寬慰了女兒一句后,看著花無缺沉聲說道:
“姜公子說的沒錯,江別鶴的真實身份是當年的江琴。另外,慕容山莊壽宴的毒和江湖突然冒出的藏寶圖,也都是江別鶴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