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燕南天帶著姜羿、小魚兒以及幾位惡人離開了惡人谷,向移花宮疾馳而去。
邀月和燕南天的交手,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巔峰對決,杜殺幾人也不想錯過,也都跟著去看熱鬧了。
同時也是有保護小魚兒的意思,免得燕南天敗了以后,他被移花宮的人殺了。
一路無言,一天后,一群人就到了移花宮。
移花宮宮殿影影重重,雕欄玉砌,紅墻黃瓦,金碧輝煌,論恢弘壯麗更在慕容山莊之上。恐怕都可以和皇宮相媲美了。
燕南天翻身下馬,大步走到大門外白玉石鋪就的廣場之上。
他手中巨劍往地上一拄,發出一聲悶響,看著不遠處的移花宮,猛地吸了一口氣。
呼啦的一聲,一股無形的漩渦憑空而生,勁風卷動,燕南天身周一丈的空氣好似都被他吸進了肚子里。
隨后燕南天張口,沉聲喝道:
“邀月,你給我出來!!!”
聲波化作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奔涌出十幾米的距離,狠狠砸在移花宮的大門上,朱漆大門一陣劇烈震顫,哐當作響。
燕南天的聲音如洪鐘大呂,似雷霆滾動,響徹方圓十里,不停在移花宮內來回傳蕩。
整座移花宮,好似被他的聲音震得微微顫動了一下。
過了好一陣,聲音才漸漸停歇下來。
隨后,移花宮中遙遙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燕南天,你終于肯來見我了!”
聲音不大,卻清晰無比的傳入廣場上諸人的耳中。
下一刻,移花宮大門轟然打開,十幾道白衣倩影飄然飛出,落到了燕南天的對面。
站在最前端的兩位女子氣質超凡脫俗的,清麗出塵,正是移花宮的宮主邀月和憐星。
花無缺手拿折扇落后一個身位,站在兩人后側。
燕南天的眼神一掃,落在了花無缺身上,問道:“你就是花無缺吧?”
“晚輩正是花無缺。”花無缺抱拳見禮。
燕南天看著姿態優雅從容的花無缺,好似又看到了當年的義弟江楓,同樣是這么溫潤如玉、灑脫俊逸的樣子,他的眼神閃過一抹欣慰,覺得義弟后繼有人了。
毫無預兆的,燕南天的身形猛地一閃,出現在花無缺身前,抓住他的肩膀,而后倏然退回到原位。
他這一進、拿人、退后的動作,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即使是邀月都沒來得及阻止。
“前輩,你……”
花無缺微微一驚,內力一震想要掙脫燕南天的手。
燕南天只是將手隨意的搭在花無缺的肩頭,就如一座大山壓下,無論如何使勁都掙脫不開。
燕南天沉聲道:“別動,我今天來就是救你出移花宮的。”
花無缺眼見對方實力遠超自己,也放棄了掙脫,苦笑道:
“前輩,你誤會了吧,移花宮就是我的家,我在這里生活的很好,不需要你救。”
“你不懂,你是我義弟江楓的兒子,是小魚兒的孿生兄弟,邀月是你的殺父仇人。她養你長大就是為了讓你和小魚兒自相殘殺的,當年……”
燕南天如此這般將當年的恩怨講了一遍,
花無缺聽后,先是驚愕,繼而露出不敢置信之色。他陡然想起了在江別鶴家的時候,姜羿所說的話,‘或許邀月殺了你的父母還不夠,還要讓你當她的工具’。
當時的他聽了還不相信,可是此刻聽完燕南天將當年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他還是動搖了。
花無缺看向了邀月,眼神復雜莫名:
“大姑姑,他說的是真的嗎?我和小魚兒真是同胞兄弟?”
邀月沒有理會花無缺的問話,而是面寒如水緊盯著燕南天,質問道:
“這件事情只有我和憐星知道,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不等燕南天回答,邀月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
她猛地轉頭,狠狠地看著身旁的憐星,厲聲道:“是你!”
說著,她抬手就是一掌,對著憐星轟然擊出,狂猛的勁力如潮般涌出。
憐星對這一掌毫無防備,猝不及防間只來得及提起三成內力,一掌迎了上去。
憐星承受不住磅礴的掌力,被打飛出十幾米,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口中疾呼道:
“姐姐,不是我!”
邀月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她多年籌謀的計劃被燕南天輕松識破,現在的她只覺得在舊情人面前顏面大失,頓時就怒火攻心,將一腔怨憤之意全都發泄在了“背叛”自己的妹妹身上。
邀月身形逼近憐星,接連數掌如狂風驟雨般擊出,勢如雷霆,毫無留手之意。
說起來,原劇情里憐星就是為了要說出花無缺的身世,被惱羞成怒的邀月給殺了。
憐星的實力本就不及邀月,現在受了傷,就更不是對手了。在支撐了四五招之后,被一記掌力擊中肩膀,狠狠摔倒在白玉石板上,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邀月眼中滿是兇厲的殺意,手上內力凝聚,綻出瑩瑩光輝,就要對憐星狠下殺手。
就在這時,姜羿開口叫住了邀月:
“住手,這事是我告訴燕大俠的!”
“是你?!”
邀月豁然轉頭,目光如劍直刺姜羿,冰寒殺氣彌漫整個廣場,幾乎要將空氣凍結。她咬著牙說道:
“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看來你真的不怕死。”
“我知道邀月宮主你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所以就干脆找了個能對付你的人。”
姜羿身形躲在燕南天的背后,平靜的說道。
邀月強壓著心頭涌動的殺意,挑了挑細長的柳眉,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當年的事情的?”
姜羿只是輕笑道:“我是如何知道你的計劃,就不便明說了,只能說這世上能瞞得住我的事情還是不多的。”
燕南天看了邀月剛剛陡然翻臉,連自己妹妹都要殺的瘋狂樣子,心中越發厭惡起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冷聲道:
“邀月,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徹底了斷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今天,我會殺了你,為楓弟報仇。”
他說著,將花無缺推到了小魚兒身旁,帶著洶洶戰意,緩緩走向了邀月。
邀月看著他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殺意,心中越發的冰冷,卻又有一種報復的快感,點點頭說道:
“也好,我們之間的確應該做個了斷了。”
凜然的劍意沖天而起,燕南天手中那把樸實無華的大劍陡然出鞘,對著邀月凌空斬下。
一道兩米多長的劍氣從劍尖疾射而出,帶著勢不可擋的鋒銳氣息,裂破長空,直襲邀月。
邀月毫不示弱,抬手一招,她身后一名宮女手中所捧的寶劍陡然出鞘,落入她的手中。
細長寶劍綻放出奪目的光輝,帶著一陣清越的銀鈴聲,倏然刺出。一股孤絕、凄寒的劍氣如流光劃過。
兩道劍氣凌空碰撞,發出一陣刺耳的鏗鏘震鳴。凌厲的劍氣余波四下濺射,在白玉石板鋪就的地面切割出十幾道縱橫交錯的劍痕。
不等空中暴虐的勁氣散盡,燕南天和邀月手持寶劍,已經猛然拉近距離,交上了手。
地動山搖,風云變色,霹靂炸響,好似平地起了數十道驚雷。
兩人交手的余波轟擊在廣場上,霎時間石板炸裂,數十塊或大或小的碎石如箭般四下飛濺,威勢懾人。
兩邊觀戰的人都不得不退出近百米的距離,免得被攻擊波及。
看著兩人越打越激烈,越斗越兇險,憐星察覺到如果繼續斗下去他們恐怕會兩敗俱傷,甚至可能會同歸于盡,不由開口勸阻道:
“姐姐,燕南天,你們別再打了。”
花無缺也高聲叫著:“大姑姑,燕前輩,你們停手吧。”
場中的兩人好似完全沒聽到一般,繼續激斗著。
姜羿站在一旁看著燕南天和邀月精彩的打斗,口中說道:“你們就別勸了,這是他們兩的私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憐星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你說破了當年的事情,他們也不至于打生打死。”
姜羿反唇相譏道:
“如果我不說破的話,難道你要讓花無缺和小魚兒自相殘殺嗎?這本來就是邀月和燕南天之間的事,為什么非要牽扯別人呢?江楓已經死了,難道還要讓他的兩個兒子,也因此而死嗎?”
憐星聞言不由一滯,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從小撫養打花無缺長大,對他的感情極深,可謂視若己出。若是讓她看著花無缺死,她是做不到的。
(雖然花無缺和小魚兒交手,死的會是小魚兒。不過花無缺如果知道所殺的是自己的兄弟,也會痛苦一輩子吧,那也是生不如死。)
廣場上一時陷入了沉寂,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燕南天和邀月的交手。
半個時辰后,這場巔峰的對決才結束。
燕南天和邀月最后還是同歸于盡了……
說起來,這可能是邀月故意而為的結果。
她的心里始終還是愛著燕南天的,既然活著不能和對方廝守,她就選擇了和他死在一起。
隨著兩人的死,姜羿就看到世界進度漲到了100。
之后,小魚兒和花無缺商談一陣,兄弟倆還是有選擇在一起生活。
小魚兒、鐵心蘭和幾個惡人返回惡人谷。
花無缺則是留了下來,和憐星一起管理移花宮。
姜羿和幾人告別,離開了移花宮,幾天后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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