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御書房后,鐵爪飛鷹徑直向東廠走去,曹正淳死后,東廠還有一堆爛攤子需要他去收拾。
朱無視看著鐵爪飛鷹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莫測的光芒。
這個鐵爪飛鷹是他多年前安排到曹正淳身旁的棋子,現在曹正淳死了,鐵爪飛鷹身為大檔頭在東廠中地位極高,若是謀劃得當,或許能夠趁機掌控整個東廠
走了一陣后,海棠看向朱無視,問道:
“義父,我們真的要對付姜羿他們三人嗎?”
朱無視神色冷峻,沉聲說道。
“這是自然,皇上已經下了旨意,我們只能奉命行事。”
段天涯聲音沙啞地說道:
“可是他們三個的實力極高。特別是那個姜羿,竟然能斬殺曹正淳,實力遠比我們預想的更加強大。就算我和海棠聯手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想要對付他們三人恐怕不容易。”
朱無視只是從容自若說道:
“無妨,這次,我會親自出手,將他們三個緝拿歸案。海棠,你先去召集天下第一神探,張進酒,查出姜羿三人的下落。”
“是。”
海棠躬身答道,隨后和段天涯對視一眼,心中俱是一沉。
從巨鯨幫回京之后,兩人一直在暗中調查朱無視,可是因為害怕驚動朱無視,他們只能偷偷調查,到現在也只查出了一點蛛絲馬跡,并不能完全肯定朱無視有造反之心。
所以他們此刻也是萬分為難,不知是否應該跟著朱無視,和姜羿他們為敵。
姜羿和成是非畢竟救了太后,殺了居心叵測的烏丸和假利秀,破滅了柳生旦馬守和李天昊的造反計劃,還鏟除了大量倭寇,種種行為,他們也是頗為激賞的。
更不用說歸海一刀也參與其中。
在朝廷頒布通緝令,全國通緝姜羿三人的時候。
姜羿一行正在芙蓉鎮外的一處長亭,守株待兔。
一天之后,日夜兼程的三擋頭徐錦帶著手下六名高手,拖著一副棺材,匆匆趕至。
成是非看著他們身后的棺材,就知道這是自己所等待的目標,于是上前攔住了對方,問道:
“看幾位樣子,應該是東廠的高手吧。”
“閣下好眼力。”
當先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著攔住去路的成是非,又轉頭瞥了眼亭中坐著的姜羿三人,一時猜不透幾人的身份,只是謹慎地說道:
“在下是東廠三檔頭徐錦,正在奉命執行曹督主的任務,閣下若是無事的話,還請退開。免得礙了曹督主的大事。”
徐錦有重任在身,不想惹事,所以搬出了曹正淳的名頭,希望能夠震懾成是非幾人。
“是你就好,我等你很久了。”
成是非聽他自報姓名不由一喜,朗聲說道。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一閃,如同瞬移一般陡然出現在徐錦的身前,雙手帶起一陣陣殘影,閃電般扣住徐錦的手肘關節,一發力。
分筋錯骨手!
咔嚓、咔嚓一陣脆響。
徐錦雙手筋骨頓時被卸了下來,隨后雙腳的筋骨也被錯開,身形如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上。
成是非身形如一陣狂風,在幾名東廠番子之間來回游走,雙手如穿花蝴蝶一般探出,在一陣嚓咔嚓咔的聲響中,將幾人筋骨全部卸下。
未免出現什么意外,他特意沒有下死手,而是使用分筋錯骨手制住幾人。
以成是非此刻的修為,對付幾個沒到先天境界的人,自然是手到擒來。
不過幾個呼吸,東廠幾人就全部躺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成是非帶著忐忑的心情,緩緩走到棺材邊,小心翼翼地推開棺材蓋,然后探頭往里一看,就見棺材里躺著一位穿著紅色長裙的溫婉麗人。
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卻有一股動人的韻味,恬靜優雅。
姜羿和何語汐、歸海一刀也走了過來,看著棺材里的素心。
成是非雖然早就聽姜羿說起過素心被冰封,保持了容顏不變的事情,可是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子,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對方會是自己的母親。
他看了看姜羿,遲疑地問道:
“這,就是我娘嗎?”
歸海一刀看了看素心,又看了看成是非,默默地說道:
“她看起來可比你年輕。”
姜羿聽歸海一刀如此一說,也不由一笑。相較而言,成是非這個兒子確實要比素心顯得更成熟一些。
他抬起素心一只手臂,伸出手指為素心號脈,半響后,才對成是非說道:
“放心吧,這種活死人的體征,肯定是你娘無疑了。”
頓了頓,姜羿繼續道:
“現在你娘被千年玄冰的寒氣侵入骨髓,我需要先將她體內的寒氣祛除,才能喂她服用天香豆蔻,救活她。”
成是非只是連連點頭,忍不住催促道:
“師兄,那你趕緊動手吧。”
姜羿也沒有再廢話,右手一伸,掌心之上頓時現出十八根由真氣凝聚而成的細針,隨后他一揮手,十八根細針彈射而出,刺入素心周身大穴,穩住她的奇經八脈。
接著,姜羿抓著素心的手,施展吸功,緩緩將對方體內的寒氣吸出。
千年玄冰的寒氣極其可怕,原劇情中就連朱無視都低擋不住,所幸姜羿還身負至剛至強的金剛不壞神功神功,正好克制這種寒氣。
十幾個呼吸之后,寒氣就全部轉移到了姜羿體內,姜羿開始運轉金剛不壞神功功法,真氣運轉之間,宛如一塊巨大的磨盤,將寒氣緩緩碾碎,化解。
姜羿張口吐出一口長長的白氣,然后拿出一顆天香豆蔻放入素心的口中,真氣一催,天香豆蔻就在一股柔力的作用下被素心吞服腹內。
“先讓她吞服一顆天香豆蔻,等到身體調養得差不多了,再繼續吞服最后一顆天香豆蔻。”
成是非自然沒有異議,只是略顯局促不安地看著素心,等待著她的蘇醒。
天香豆蔻的藥效極為神奇,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素心的面色就慢慢地紅潤起來,整個人都有了生氣,隨后她迷迷糊糊之間,無意識地喊著:
“三通,別打,你們是好兄弟,別打啊。”
她的意識還停留在二十年前,朱無視和古三通交手的那一天,想要制止兩人的交手。
過了好一陣后,素心才完全蘇醒,恢復了神智,睜開眼睛,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娘,你醒啦。”
成是非上前,小心地扶著素心。
素心的心智也不過才二十余歲,才從重傷之中蘇醒過來,眼看一個不修邊幅的成年男子喊自己娘親,頓時心里一驚,只以為是遇上的瘋子,皺眉推開了成是非的手,驚問道: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三通呢?無視呢?”
“娘,我是你的兒子,我”
成是非急的手足無措,一時不知該怎么說。
姜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然后對素心說道:
“素心姑娘,你別急,聽我慢慢解釋。現在距離朱無視和古三通的決戰已經過去了二十年,當年你中了朱無視半掌,全身經脈盡斷,然后”
姜羿緩緩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邊,同時將自己四人的身份介紹了一下,他平和的聲音中蘊含了淡淡的真氣,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將素心的驚慌失措的情緒平復下來。
素心聽完后陷入了沉默,在她看來自己只是昏迷了片刻,可是世上的時間卻已經過去了二十年,這個世界對她而言,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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