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老子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怎么會輸給你這個毛頭子。”
刀皇極為偏執,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他越想越是不甘、越是憤怒,盯著姜羿的眼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絲,凜然的兇光不停閃動。
極怒之下,刀皇狀若瘋狂地催動著體內的真氣,一股狂暴的勁氣在他身周涌動,衣服鼓起獵獵作響。
陡然,他暴喝一聲:
“老子絕不會輸!”
“去死!”
刀皇表情猙獰,目眥欲裂,強行催動十二成功力,施展出了一式“殺心成焚”斬向姜羿。
轟隆隆。
勁風嘶吼,狂雷震響。
凜然的殺意席卷而出,一道金色的煌煌刀氣破空斬出,熾烈的火焰繚繞在刀氣之上,熊熊燃燒。
滾燙的熱浪撲面而來,整個山洞化作了悶熱的火爐。
姜羿眉毛一挑,輕笑道:
“跟我玩火?”
他心念一動,運轉怒炎絕刀的心法,手中長刀陡然由雪白轉為赤紅之色。
暗紅色的烈焰轟然從刀身上升騰而起,舞動不休。
正如邪皇所說,姜羿現在的刀法已經有了靈魂。在此之前他的七絕刀只是簡單地將情緒融入到刀法之中,雖然能夠極大提升刀法威力,但是也強的有限。
可是在領略過傾城之戀以情入劍的威力,見識過劍圣以劍意和信念施展劍二十三凍結時空之后。姜羿慢慢領悟到了情緒和信念的力量,
七絕刀臻至圓滿之后,他的怒炎絕刀已經不止是簡單調動自己的憤怒情緒了。
刀勢一起,那股熾烈的怒意就如野火燎原一般,不甘、不平、激憤的情緒溢滿姜羿的胸腔。
“斬!”
暴喝如雷,姜羿抬手揮刀。
暴虐、酷烈的赤焰滾滾滔滔,如洪水一般一瀉千里,鋪天蓋地般朝刀皇壓下。
火神之怒,焚天煮海。
暗紅的炎流和金色的刀氣轟然碰撞。
霎時間,勁氣暴烈、赤芒閃動、烈焰咆哮、炎流激射。
山洞化作了烈焰地獄,洞壁和地面都被炙熱的火焰烤的焦黑、干裂。
嘭!嘭!
隨著一連串的炸響,熾烈的金色刀氣寸寸崩潰。
暗紅色的烈焰余勢不減,咆哮著淹沒了刀皇。
刀皇無法躲避,只來得及將手中爭名刀在身前一橫。
隨著一聲悶響,爭名刀被一股澎湃的巨力壓著狠狠撞到刀皇的胸膛上。
他頓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
嗤,刀皇身上的衣服瞬間被烈焰燒成破爛的布條,兩條手臂上遍布著縱橫交錯的傷口。
刀皇狠狠砸在地面,狂吐一口鮮血,身上的氣勢衰弱到了極點,體內暴虐的火勁四處流竄,燒得他的經脈灼痛無比。
第二夢連忙跑上前將他扶起,擔心地問道:
“爹,你沒事吧?”
“我沒事。”
刀皇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然后一把將第二夢推開,在運轉真氣簡單地壓制住體內的傷勢之后,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姜羿,沉聲問道:
“你使得是什么刀法?”
姜羿手中的赤紅長刀緩緩消散,化作真氣回歸己身,隨后才緩緩道:
“我這門刀法名為七絕刀,和前輩的斷情七絕的名字倒是有些相似。只是前輩的刀法講究絕情絕義,晚輩的刀法卻是以情入刀。”
刀皇咬著牙,恨聲說道:
“好,我記住了。雖然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今天這個場子我遲早會找回來的。”
他性格偏執、倔強,雖然輸了卻并不服氣。只想著回去之后繼續苦修,提升實力,將來好戰勝姜羿。
一旁的豬皇頓時哈哈一笑,起身說道:
“刀皇,莫非你還想著回去以后繼續苦練,等到功力大進再來找姜羿比試嗎?”
刀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有何不可?”
豬皇譏嘲地說道:
“你也不想想,姜羿他年紀輕輕實力就能夠輕易將你擊敗,說明他的天賦是何等驚人,遠在你之上。再過幾年,你和他的差距只會越拉越大。我看你這輩子都沒有獲勝的希望了。”
刀皇只是固執地說道:
“哼,誰說天賦高、悟性好就能一輩子領先的,你沒聽說過厚積薄發嗎?
我就不信我這輩子就沒辦法成為天下第一刀。”
豬皇見他不聽勸告,也是早有預料,所以沒有再勸。
隨后想起剛剛的賭約,不由嬉笑著說道:
“好吧,我也知道要讓你服氣是不可能的。不過,你還記得剛剛的賭約吧,愿賭服輸,你必須把世侄女嫁給姜羿。
你要修煉斷情七絕沒問題,只是以后不能再拖世侄女下水了。”
刀皇聞言神色一滯,不過他能夠逼女兒修煉斷情七絕這種刀法,自然不是什么合格的父親,他也不會在乎女兒是否幸福,只是哼了一聲:
“老子向來敢作敢當,當然不會反悔。”
說著,就對第二夢說道:
“你以后就跟著這個子過日子吧。”
豬皇哈哈一笑,對著姜羿和第二夢拱手慶賀道:
“那我就先恭喜兩位喜結良緣了。”
第二夢看了看姜羿,然后又瞪了豬皇一眼,嗔道:“豬叔叔,你怎么盡瞎胡鬧,這種事情怎么可以兒戲嘛。”
豬皇正色道:
“怎么能說是兒戲呢,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嘛。你看姜羿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實力之高別說是在青年一輩,就是在老一輩的高手中也是難逢敵手。而且他性格溫和,品行端正,絕對是個良配。”
豬皇就像是被媒婆附身了一般,大肆夸贊了一通姜羿,然后說道:
“我要是有女兒都想嫁給他,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感情這種事不是要兩情相悅的嗎?”
第二夢神色為難,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傷疤后又低聲說道:
“而且姜公子如此優秀,我配不上他。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你是要我出爾反爾嗎?”
刀皇卻是臉色一沉,根本不顧女兒的想法,只是用不容拒絕的語氣斷然說道:
“這件事情由不得你拒絕,老子既然輸了,你以后就是姜羿的人了,就這么說定了。”
說著,他一把將身上破爛的衣衫扯下,看了眼姜羿和邪皇,大步離去。
“爹,你怎么能這樣!”
第二夢怔在原地,又是茫然、又是羞憤,不知該如何是好。
豬皇向著姜羿眨了眨眼睛,笑瞇瞇地說道:
“子,你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拜天地啊?到時候刀皇那個家伙要是不來,我可以當世侄女的娘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