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的娘家在四方城北三十多里的一座小鎮上。
姜羿和上官燕輕功不凡,行走速度極快,沒過多久就進入小鎮之內,到了鎮東邊的一家大院門前。
哆,哆哆!
上官燕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一個丫鬟打開大門,探出頭看了看兩人,細聲細語地問道:
“兩位找誰?”
上官燕抱拳說道:
“在下上官燕,這位是姜羿,我們是特地來找李玉蓮夫人的,有些事想問問她。”
丫鬟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那你們在此稍等片刻,我回去通秉夫人。”
說著,又關上了門。
姜羿兩人在門前等了一會兒后,那丫鬟再次開門,說道:
“久等了,兩位跟我來吧。”
說著,帶著姜羿兩人來到前院。
庭院鮮花遍地,頗為雅致。
左側的一張白玉石桌旁坐著一個中年婦人和一位身量嬌小、容貌俏麗的少女,想來就是沈夫人和她的女兒冰心了。
沈夫人站起身,看著姜羿兩人,覺得有些陌生,于是疑惑地問道:
“我們應該素未蒙面吧,不知兩位找我有何貴干?”
沈冰心也好奇地打量著姜羿和上官燕。
上官燕開門見山地說道:
“兩位就是玉面諸葛沈耀的夫人和女兒了吧?在下來此,主要是為了尋問沈耀的下落。”
聽到丈夫的名字,沈夫人不由心中一緊,強自鎮定地搖頭說道:
“對不起,你找錯人了,我并不認識什么沈耀。”
上官燕目光一閃,看出沈夫人言不由衷,還準備再問,這時,沈冰心卻開口說道:
“你們是來找我爹的?娘你為什么說不認識……”
沈冰心是在深宅大院里養出的大家閨秀,沒什么防備心理,心中有疑惑就直接問了出來。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多年不見父親,驟然聽到上官燕說起她父親,有心想詢問個究竟。
沈夫人聞言臉色微變,連忙抓著女兒的手,制止了她的話,低聲叮囑道:
“冰心,不要再說了。”
隨后,沈夫人才看著上官燕歉然道:
“姑娘,抱拳,我恐怕幫不了你,請回吧。”
上官燕看出沈夫人對自己兩人有很深的戒備心,知道不解釋清楚對方恐怕不會說真話,于是耐心地說道:
“沈夫人,你放心,我們并沒有惡意。我是上官云的女兒,當年家父……”
不等上官燕說完,異變突起。
嗖、嗖、嗖!
七八個黑衣人直接從院墻外躍了進來,然后氣勢洶洶地把姜羿幾人包圍了起來,手里拿著明晃晃的長刀,氣質彪悍、眼神不善。
領頭的是一位魁梧健壯的中年男子,身穿甲胄,表情肅冷,看著沈夫人,沉聲喝問道:
“你就是沈耀的妻子李玉蓮吧,快說,沈耀在哪里?”
沈夫人雖然被眾人包圍,臉色卻沒有害怕之色,反而豎著眉頭厲聲斥道:
“你們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私闖民宅,眼里還有王法嗎?”
中年男子只是不屑地嗤笑一聲:
“哼,我們就是王法!我勸你最好趕緊說出沈耀的下落,免得受皮肉之苦。”
這時,上官燕上前一步,攔在沈夫人的身前,口中說道道:
“沈夫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們的。”
中年男子撇了上官燕一眼,并不把她放在眼里,隨口說了一句:
“就憑你?”
說著,他眼中厲芒一閃,揮了揮手,下令道:
“把無關的人都殺了,將她們母女兩個帶回去嚴刑拷問,我就不信問不出答案。”
“是。”
那群黑衣人答應了一聲之后,揮動手中的長刀對著上官燕、姜羿以及院子一旁的兩位侍女砍去。
鋒銳雪亮的長刀破空斬出,發出一陣顫鳴,眼看就要砍中上官燕。
沈冰心見此,連忙叫了一聲:
“小心!”
上官燕眼瞼微垂,清澈的美眸中閃過一抹精芒,右手握著鳳血劍,陡然拔劍出鞘。
隨著一聲清越的劍吟,劍光一閃,幾道森寒的劍氣激射而出。
接著,院內響起了一連串的倒地聲,那八名黑衣人只是瞬間就被上官燕斬殺。
中年男子表情僵硬,眼中滿是駭然之色,目光掃過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又在上官燕手中的鳳血劍上停留了片刻,想起了什么似的,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你就是女神龍?!”
上官燕只是平靜地說道:
“是歐陽飛鷹派你來的吧?”
聽到歐陽飛鷹的名字,中年男子神色一振,就像是突然找到了靠山一樣,鎮定了下來,聲色俱厲地說道:
“沒錯,我可是城主的人。我警告你最好把李玉蓮她們交給我,否則的話城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凌厲的劍光一閃而逝,中年男子咽喉間顯出一抹血痕,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上官燕緩緩收回鳳血劍,心中抑制不住升起一絲對歐陽飛鷹的殺意。
沈冰心見歹徒已死,微微松了口氣,然后凝視著上官燕,不解地問道: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想要找我爹,到底是為什么?”
上官燕心知不讓兩人了解真相,她們是不會相信她的,所以慢慢解釋道:
“此事還要從頭說起,當年歐陽飛鷹背叛兄弟,謀奪城主之位……我爹將少主托付給周海逃走。周海又將少主轉交給了沈耀,之后沈耀就帶著失去了蹤跡,隱居在四方城中……我此來就是為了找到少主。”
沈夫人聞言面露恍然之色,輕聲說道:
“難怪十五年前他會突然把我們母女趕回娘家,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
沈冰心也是若有所思地說道:
“原來這么多年來,爹他一直不回家是為了保護少主,我還以為他不要我和娘親了呢。”
知道沈耀也是有苦衷的之后,沈冰心的心里好過了許多,隨后她看向沈夫人,問道:
“娘,爹現在到底在哪里?你告訴我好不好?”
沈夫人苦笑著搖搖頭,悵然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爹現在在哪,當年他走的時候只讓我們離開沈家、躲避起來,從那之后我就沒有見過他。”
上官燕聞言有些失望,沒想到線索到這里又斷了。
沒有線索的話,想要在偌大的四方城中找到兩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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