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半天,原來是宏仁縣的老大啊……”毒蛇旁邊一個頭目冷笑的看著我說。
“對,她現在就是宏仁縣的老大。”左雄亮很“自然”的說。那種自然里,卻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向他們挑釁的味道。
“哼……這步子邁的有點兒大啊?當初有個叫薛萬慶的來找我去幫他做點兒事兒,我沒空。現在想想,原來是找我去干你啊……呵,有意思。”那個東城區的頭目冷笑著說。
“行了,”鄭總忽然開口,看了看眾人后,舉起杯子說:“今天很開心,咱們大伙也很長時間沒見面了,今天聚一聚很有意思啊。哈哈。”
鄭總干笑了一聲,但是,下面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們對鄭總的忌憚,不一般。
“鄭總……”我轉過頭,頗為好奇的看著他說:“您剛才都介紹了他們,我還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的呢……”
“哦,我啊……”鄭總聽到這個問題之后,原本玩笑的臉,慢慢的變的有些尷尬起來,“這個,這個以后有機會的話再告訴你吧。呵呵……”
“好……”我見他不說,自然也不能多問。笑著舉起杯子,示意與他碰杯。
可是,不等他拿起杯子的時候,旁邊又一個開口說:“哼……一個外來戶而已,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也配打聽鄭總的事兒?”
“呵,對,我今晚做的有點兒過了,各位哥哥見諒。”我示弱的說。
當我意識到自己被左雄亮推到“眾矢之的”的山頂時,我就知道自己該示弱了。
不是怕他們,而是我自己本身在漢江市根本就沒有勢力。
這也是他們敢在我面前如此強橫的原因。而且,他們都不是傻子,左雄亮今天說話雖然是向著我,但是,本質上來說,卻是一直在害我。
更讓我心里不爽的是,這種“害”還是讓人啞巴吃黃連的害。哪怕你知道他是在害自己,卻也沒有話能反駁他。
他有無數個理由來辯解。
況且,那會是熊胖子太猖狂,我才找慶豐他們進來。若不是那樣的話,我也不愿意將事情搞成現在這幅樣子。
“這莫老大挺有意思啊?都找了這么多人陪我們喝酒了,這會怎么忽然的又柔弱起來了?”另一人笑瞇瞇的看著我。
我抬起頭,看著這桌子人,一個個的都是人精,當真是很難玩啊。
“我是女的,太強勢了也不好吧。”我“微笑”著說。
“哼……你是怕我們合起伙來把你吃了吧?”那人又說。
“這個倒不怕。”
“那你的意思是想吃了我們?”他攤開手,看了看四周的人說。
很明顯,這么“綁架”著他們吃飯,雖然我放心了,可是他們是非常不爽啊。
“哼……”一直都隱忍著的熊胖子,見我示弱之后,慢慢的浮現出那骯臟的嘴臉,露著大黃牙說:“各位,這家伙今晚讓咱們這么樣的陪她吃飯,你們覺得這是小事兒嗎?萬一傳出去,你們不嫌丟臉嗎?別一個沒長齊的小妮子用刀架在脖子上吃飯,這是小事兒嗎?這事你們丟的起,我老熊丟不起!”
“……”眾人聽后,眼神從一開始的輕蔑,變成了防衛出擊的姿態。
熊胖子繼續的忽悠說:“今兒咱們都知道這個娘們的來歷了!但是,咱們都是道兒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管他什么狗屁的何氏集團!?強龍還斗不過地頭蛇呢!艸他奶奶的了!今兒,你們要是都有種,就他媽的今晚就辦了這娘們!!”
“呵……傻胖子,你以為我們跟你似的不動腦子?今晚我是知道鄭總來,所以才沒帶手下的!但是,人家莫老大都帶人來對付咱們了,咱們也不能閑著啊……剛才我已經給我手下發信息了,這會都已經在路上。哼……”東城區的那個頭目,咧出道冷笑的說:“多少年了,我還沒這么被人拿刀駕著脖子吃過飯呢……”
“我的也通知了。”旁邊歷城區的頭目說。
“我就不叫了。畢竟龍虎幫跟我交情太好了,呵……只要左老大不發話,我是不會動的。”另一個頭目看著左雄亮說。
我轉頭看向左雄亮的時候,他正把玩著酒杯,見我看他時,立刻擠出一絲笑說:“不用聽他們的,鄭總在這里,他們不敢造次。”
“出了這個酒店呢?”我直接問。在這個屋子里,誰都不敢動真格的,包括慶豐他們也只是將他們按在桌子上吃飯而已。但是,出了這個房間,出了這個酒店之后,誰能保我的安慰。
他聽后,立刻收攏了笑容說:“你如果擔心的話,我現在就叫人過來。”
“叫過來,能打得過城東和歷城么?”我當著他們的面,直接問。
“這倆大佬的話,打不過……”左雄亮很直接的說。
那刻,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鴻門宴了。
不,準確的說,他們今晚是“關門打狗”啊。
慢慢低頭,捏著高腳杯的腿,輕輕的轉動著里面所剩不多的白酒說:“在你們眼中,我還是太年輕。對么?”我說著,抬起眉,盯了左雄亮一眼。
“我可是記得老大你說的話,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左雄亮說著,眼神中也慢慢的流露出了那種挑釁的味道來。
曾以為自己一分地兒不收他的之后,他會對我充滿疑惑,繼而會主動跟我溝通。
但是,現在看來,我錯的太離譜了。
“鄭總……看來今晚這場飯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我說著,直接的站起了身子,轉頭看著仍舊一臉微笑的他說:“今晚我就不奉陪了。各位吃好。”
說畢,我挪動椅子,轉身便要走。
今天晚上到現在的情況了,我自然是要趕緊離開。
如果不離開,等東城區和歷城區的人來了,我怎么可能跑的了?
就算這十八羅漢再強,也不可能打倒那么多人啊?
那會還讓熊胖子和毒蛇吃了虧,這會不走怕是死路一條了。按這熊胖子那惡心的樣子,和那不計后果的心思,我今晚怎么不得被他扒層皮?
“你剛才不是問我是干什么的嗎?”鄭總忽然開口。
我剛離開的身子,頓時就停住了,轉過身不解的看著他。
鄭總習慣性的勾起嘴角那道笑,轉過頭舉起杯子說:“你知道嗎?我曾經是漢江市的老大……在坐的這些人雖然不和,但是,很多都是我曾經帶出來的。”
“呵……”那刻,我忽然懂了,“你們是一伙的?”
“不……這世界什么事兒都是合久了分、分久了合,我說的是曾經的我。現在的我經商,搞外貿、搞融資、搞地產,但是,我說找他們出來坐一坐,他們都不敢怠慢而已。呵……不過,今天晚上我沒說結束,你怎么能走人呢?”他說著,輕撫著自己椅子的扶手:“你那會可說了,今晚是你請客,客人沒走的,主人走了的話,可是很沒規矩的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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