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榮只是想要看男女主想干掉她卻又干不過的模樣!
就當替原主討個公道。
“華榮姐,該你上臺了。”
已經化好妝,換上戲服的華榮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就翩翩登臺了。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舉步如和風拂柳,啟齒似燕語呢喃。
抬眼望去,她眉眼迷蒙,看一眼就被她吸去了心神,讓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浮一襲水袖,唱一出牡丹亭。
聲音的悠揚,越調的婉轉,入耳妙不可言,好似細雨淋漓,又似杏花撲面。
待戲曲落幕,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吐出一口氣,隨即,掌聲轟鳴。
金銘和柳飛霞對視一眼后,又快速分開。
他們不得不承認,或者說在場眾人不得不承認,榮凰二字,名副其實。
或者說,此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她在戲臺上的風姿。
那是一種,只要被她看上一眼,就寧愿折壽十年的詭秘誘惑。
看過這場戲后,不少人都好奇卸掉那濃濃的妝容后,這榮凰又是怎樣一個人。
呵,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
金銘看著面前風華絕代的佳人,咬牙狠狠道:“你做夢!”
華榮看著金銘這一副受辱的模樣,突然想起了在某個世界中那個險些被原主潛的漂亮少年。
她笑著,趴在桌上,一雙丹鳳眼牢牢的看著他:“金督軍,我提的要求,和我要幫你保守的秘密,孰輕孰重,督軍不可能不明白!”
“咔嚓”
金銘將槍上膛,然后抵著了華榮腦袋,眼神陰鷙:“你這是在威脅我?”
華榮覺得沒趣極了,她果然不喜歡這個督軍。
她將槍給推開,表情也冷淡了許多:“十萬條小黃魚很多嗎?那我讓柳幫主也進來,讓她也看看,你把十萬條小黃魚,看得比她還重要,哦,不對,還有你們的孩子!”
“砰”
子彈擦著華榮的耳朵飛過,帶起一絲血絲!
“放肆!”
二光從外面飛奔進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身穿洋裝,手捧一束丁香花的男人。
男人因為焦急,進來的時候,那嬌艷的丁香花都落在了地上,被他一踩,成了花泥。
“金銘!你特么的!”
“砰”
二光回了一槍,也正好擦著金銘的耳朵過去。
而后面進來的男人扶住了華榮,面上布滿了陰霾,語氣卻柔和:“你怎么樣?”
華榮看了他一眼,面上并沒有驚訝,搖了搖頭。
她摸了摸耳朵,眼神陰沉下來,臉上沒了笑容:“金督軍看來是很討厭我了,既然如此……”
下一刻,華榮就以肉眼不可見得速度,出現在了金銘身后。
在瞬間奪過他的槍,卸掉他的雙手。
緊接著用力狠踢他后膝處,讓他跪在地上。
下一秒又出現在他身前,連扇他十個耳光。
“啪啪啪”
在場幾人再次看清時,金銘就已經跪在地上,臉上全是巴掌印,嘴角溢出鮮血,手更是變了形。
而華榮,則重新坐在了她剛才坐的位置上,臉色淡淡。
“怎么可能?!”
“這,不可能!”
“怎么會這么快?!”
金銘都來不及憤怒,只不可置信的看著華榮,為她那出神入化的速度而震驚!
至于房間中的另外兩個人,則很是平靜。
華榮冷眼看著金銘,沒有回答她的話,手上把玩著從他手上拿到的槍。
“金督軍,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只你討厭我,我也討厭你!如今還給你讓我替你保守秘密的機會,也只是看在你殺了那么多陽人的份兒上!”
“啪”
將槍拍在面前的桌上,她聲音驟冷:“你的槍對著的應該是那些賣國賊,是那些侵略我們國家的陽人,而不是我!”
金銘沉默,最后扶著桌子站起身,道:“這是我的錯,可是十萬小金魚,我拿不出來。”
華榮嗤笑一聲,瞥了他一眼,“二光,把資料給我們將槍對準同胞的金督軍。”
金銘咬牙,面上閃過一絲自責懊惱。
他咬牙自己將雙手骨頭歸位后,就垂眸站在,沒有說話。
“讓開!”
就在這時,房間外面的院子傳來一陣呵斥聲。
金銘聽到這聲音,猛地出了門,向外快步走去。
華榮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她捂住耳朵,幽幽道:“二光,看到了嗎?這就是陷入戀愛中男人。無論是多么偉大的人,都會被這個東西沖昏頭腦。你以后可別這樣,太蠢了!”
二光快速看了她一眼,然后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個藥箱,默默給華榮清理傷口。
華榮閉上眼睛,也沒有再說什么。
至于另一人,默默看了幾眼地上被踩爛的丁香花,靠在窗邊,看著下面的閩江不說話。
之前還喧鬧的房間,有了片刻的寧靜。
“二光,把人放進來吧。兄弟們肯定都受了傷,拿大洋發下去,讓他們好好休息三天。”
“是。”
二光悶悶應了一聲,就出了房間。
等再回來的時候,身后跟著柳飛霞和金銘。
兩人幾乎一模一樣的冰冷氣息,讓房間中的溫度都降了不少。
柳飛霞在看到華榮被包著的耳朵的時,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金銘,沒有開口說話。
華榮看了他們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柳飛霞身上。
怎么樣?
沒有系統的痕跡,不過……她的靈魂好像不是此界的人。
華榮心下了然,對二光頷首。
二光就將一份文件遞給了金銘。
“看看吧,金督軍。”
金銘沒有理她諷刺的語氣,打開文件后,臉色越來越黑,最后低吼道:“這不可能!”
“呵”
華榮真是醉了,“怎么,金督軍不相信自己的叔叔與陽國人有勾結?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收刮民脂民膏?不相信自己信賴的下屬為了軍功,殺無辜人充功?”
華榮的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后,仿若一道雷霆,震得金銘不斷后退,直至靠在墻上,才怔怔不語。
華榮將槍扔給他:“金督軍,你能將槍對準我,難道就沒辦法將槍對準他們?十萬小黃魚,我可沒獅子大開口!”
金銘握住手上的槍,緊緊的,像是要疏解內心的暴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