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正好有人目睹了這一幕,紛紛面露痛惜,又隱隱有舒爽之感。
“盧群又被奪寶老魔給抓住了,盧英又不知道拿了什么法寶把他換回來?”
“誰知道呢,嘻嘻嘻,反正我挺高興的,被坑的總算又多一個了,你我隊伍再次壯大了一分。”
“沒錯,俗話說得好,獨慘慘不如眾慘慘嘛。”
小天圍宮秘境一開就是三十年。
在這三十年里,不斷有人離開,也不斷有人進入其中。
得到大造化,從而進階之人也有不少。
大家都知道,這秘境最多就是幫助金丹進階元嬰。
而一般成功結嬰之人,就會選擇離開這小天圍宮秘境。
畢竟這秘境對于元嬰期的人已經沒什么大用了。
可是,總有一些有惡趣味之人,在進階元嬰還不離開。
這小天圍宮進入修為有限制,最低沒有限制,最高就是金丹大圓滿。
然而離開的修為,卻并沒有明顯的限制。
因此一些有特殊嗜好的人,在進階元嬰后,就在小天圍宮秘境里面稱王稱霸。
這華榮老魔就是其中一位。
她倒是不會如同那些強盜一般,直接仗著元嬰修為搶奪法寶。
但是只要被她碰上,她就會找各種或正常,或奇葩的理由索要法寶。
“咦,我救了你一命,就不用口頭客氣了,拿一件法寶來謝我就行了。”
“我一路保護你們,保護費給交了哈,一件法寶。”
“幫你們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法寶拿來。”
“法寶,法寶……”
在這奪寶老魔的眼中,一切都沒有法寶重要。
當然,這奪寶魔幫了秘境中不少人保住命這一點,倒是真的。
這也是為什么大家抱怨歸抱怨,卻也沒有其他舉動的重要原因。
額,她元嬰后期的修為,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三十年,從金丹大圓滿到元嬰后期。
這樣驚人的修煉速度,也讓她的名聲傳遍小天圍宮秘境。
而隨著離開的人越來越多,她也注定會在天宇修仙界,引起一番風波。
不過這風波也得到她離開小天圍宮秘境,才會波及到她本人就是了。
這小天圍宮的特殊,也是華榮依舊我行我素的依仗。
仔細檢查了幾遍手上的隱身帕,華榮心情很好。
“這樣的秘境多來幾個就好了,又沒危險,又能夠讓大家都開心,簡直不要太好了。”
華榮有些遺憾的搖頭,這三十年她收集的法寶,已經有上千件了,都已經趕上本尊的收藏了。
當然,這也只是在數量上相比。
威力上還是大有不如。
“華榮妹妹。”
華榮聽到聲音,將法寶收好,這才走出山洞。
一出去,就看到一粉面丹唇丹鳳眼的粉裙女子。
華榮見過不少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卻沒有一人能將這一身簡單的衣裙,穿得如此風流蘊藉,讓人見之難忘。
一陣清風吹過,山谷之中的花海輕輕搖晃,裹挾著縷縷清香,帶起山間的霧氣,襯得此處仿若人間仙境。
喝了一口茶水,花芙蓉看著外面的美景,感嘆道:“你也真是悠閑,別的修士到了元嬰,都離開這里,紛紛出去找機緣,你倒是好,占據了這樣一個山谷,過著無人可欺的日子,反而到了元嬰后期。”
華榮面色柔和,“或許這就是我的道吧。”
花芙蓉聞言,失笑一聲,也不再多言。
她嚴格算起來也算是“受害者”。
因為她和華榮相識之初,被她救了之后,也被索要了法寶。
只是與其他人的幽怨不同,她是真的很感謝華榮。
那個時候她險些被一個魔門中人給侮辱,更何況還是她主動以寶物相誘,讓華榮救她的。
她心里對那些明明受過華榮恩惠,還一副受委屈的人很是不恥。
承認別人對自己有恩,就那么難嗎?
而花芙蓉也知道,正是因為自己這個想法,華榮才會選擇和她親近一分。
“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你要找的人,我已經有些消息了。”
華榮早就猜到,卻也興致盎然:“在哪兒?”
花芙蓉手一拂,秘境已知范圍的地圖出現在她們面前。
她點了其中一個地方:“黑魔山。”
華榮挑眉:“這么說,他和黑魔老妖扯上關系了。”
黑魔老妖修為不過元嬰初期,也是和華榮一起進入秘境的人。
不過他另外一個身份,是魔門魔主之子。
華榮對花芙蓉道謝,花芙蓉淺笑:“你幫我多次抓住那個負心漢,才是真的幫了我。”
花芙蓉離開時,華榮還有些悵然。
花芙蓉如果不是一門心思落在盧群那不羈之人身上,或許也能活得她這般肆意。
不過情之一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外人不懂不明,也不便插嘴。
之所以要讓花芙蓉幫她查探呂恕的消息,就是因為她要看著呂恕身上的法寶。
那可都是她的!
可不能讓人捷足先登!
尤其是那能融入靈魂的六面魔方,這可是她必須得到之物!
之所以沒辦法利用流光鏡查探呂恕的位置,則是這小天圍宮秘境本身的奇特之處了。
華榮又整理了一下乾坤袋中的法寶,在腦海中演化著對敵法寶搭配的最好方法后,又沉浸在修煉之中。
分身天賦雖好,但是勤奮也是不可缺的。
想著不勞而獲的人,永遠沒有辦法走上強者之路。
這一點,華榮從一開始就知道。
“噗”利器嵌入身體的聲音,血液飛濺。
段隆忍受著箭矢在身體里肆虐的魔氣,費力后退,一雙眼睛,冷漠的看著把劍刺入他身體的董澈。
“董澈,你愧對太一門!愧對你之師!”
嘴唇黑紫,面上黑氣縈繞的董澈神色瘋狂:“寧可負盡天下人,也不負萱萱!這是我之道,我不會有愧!”
董柔扶住段隆,臉上已經全是淡漠。
最開始董澈為了從萱墮入魔道,她哭過,求過,怨過。
如今,卻明白過來。
有些人喜歡一路走到底,旁人怎么阻擋也不會有結果。
她和沈天明對視一眼后,對董澈冷冷道:“你之道,我們自然不會多說。不過想要留下我們,憑你還是不夠。”
董澈看向董柔時,眉目陰冷不變,似乎看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他架弓對她:“既然如此,我就看你們能不能逃過我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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