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中秋晚宴如期舉行。
金銘到的時候,人差不多已經到了。
他在人群之中搜索了一下,沒有看到華榮。
他也沒有什么失望的。
“公子,這宮里可真大呀。”
小侍女跟了金銘很久,卻是第一次被金銘允許進宮。
或許是因為她的性格太過迷糊。
之前金銘不讓她進宮,也是一種另類的保護。
金銘皺眉:“我說過,低著頭,不要看任何人。不要多說話,一直跟著我。”
雖說金銘這話有一些嚴肅,但是小侍女也不害怕。
十分有生機的道:“是。奴婢都聽公子吩咐。”
金銘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來,就開始不動聲色地打量場中的人。
發現皇上還沒有來,凌王和攝政王也還沒有到。
其余人倒是到了個齊整。
丞相府的人也都到了,但是沒看到華榮。
金銘諷笑,這些人來得這么快,不過是誰都不想走到凌王和攝政王身后。
那種情況下,怕是會被人算計。
這兩人如今就是宋國的天。
這天要是不喜你,那么你大概是活不下去的。
結果金銘剛這么想著,就聽到了車轱轆聲。
他轉頭一看,就看到坐在輪椅之上的沈越。
在他身后,走著一個身著舞衣的紅衣女子。
沈越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氣的滾邊刺繡,輕薄柔軟的布料。
那衣袂仿佛能夠無風自動,給病態的他增了幾分神采!
當然,他那深邃的五官如果不沉著。
或許會和這一身衣服更配。
而推著輪椅的紅衣女子一頭烏黑的發簾,綁成無數的小辮子。
看似凌亂,卻又帶著某種韻味的散在消瘦的肩上。
苗條秀麗的身軀上,與身上隨風飄飛的紅衣紗裙相輝映,仿若天上仙子。
“攝政王!”
看到他之后,所有人不管此時在干什么。
都同時起身,然后異口同聲的給沈越打招呼。
“各位同僚,好快請坐吧。”
“是呀,我們的攝政王大家每日朝會都會見的,不必這么客氣。”
沈越剛剛說下這句話,凌王就緊隨其后走進了大殿。
沈越轉過頭,對凌王點了點頭,也沒有回話,就來到了皇位之下的右側就位。
他并非雙腿有疾,卻為了省些力氣,才會常年坐在輪椅上。
對于沈越的態度,冥王面上并沒有露出什么。
但是眼神卻陰沉了一些。
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沈越這無所謂態度,但是每每看一次,還是氣的心肝疼。
這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哪天他要是下位了,他非得把他給弄死!
當然,這也只是想一想,
恐怕沈越只要活著,他就不得不給他好臉色看。
凌王坐下來后,目光就落在了沈越身后的紅衣女子身上。
“都說攝政王最近得了一位佳人想來,可就是身后的這位姑娘?”
聽到凌王這句話,紅衣女子臉微微泛紅。
低頭看了一眼沈越,就垂著眼簾。
看似平靜,可是手指卻微微蜷縮著,顯得很是緊張。
沈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后,微微舒適的瞇眼。
“凌王誤會了,她只是我府的下人。”
只一句話,就讓紅衣女子的臉由紅轉白。
到最后,身體都搖晃了一下,仿佛快暈倒了。
凌王見狀,撇了一下嘴道:“攝政王還真是心狠呀,如此佳人,居然只是當成下人看待。”
“不如把這美人送給本王,本王再給攝政王挑二十個合心意的下人。”
沈越淡淡的道:“越沒有交換下人的習慣,多謝凌王的好意了。”
“是嗎?哈哈哈,那是本王唐突了。”
兩人之間剛才一直是凌王在進攻,沈越不咸不淡的防護著。
但是很快,沈越就開始反擊了。
“聽說凌王府不久前的宴會出了一點小事,不知道,凌王現在處理的怎么樣了?而且還牽涉到了七皇子。”
凌王聞言,眉心微微一皺。
顯然是很不高興,有人提起這件事。
但是提起這件事的是沈越,他又不能裝作沒聽見。
“沒錯,沒想到七皇子早就和炎國的人勾結了,準備篡國。皇上念賢妃陪駕多年。也只是剔了他的手筋和腳筋,幽禁在皇子府中。”
沈越一聽,表情依舊淡淡的:“陛下還真是英明哦。”
“兩位愛卿,這是在說什么?”
在沈越說了這句話之后,一個大腹便便,看上去至少二百斤斤的胖子。
身著一身金黃色的龍袍的人滾出來了……不對,走出來了。
在場大臣也沒有誰露出什么異樣的表情。
畢竟每天朝會都會看到這一坨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胖皇帝坐下來后,然后滿意的看著很齊整的大臣。
中秋晚宴到底是以他的名義舉辦的。
要是人都來不及,他多沒面子呀。
“回皇上的話,臣剛才在和凌王說今天的宴會辦的很好,還是皇上英明。”
沈越也沒站起身,側過頭對胖皇帝說了這一句話。
“哈哈哈,是嗎?朕也覺得今天這晚宴辦得很不錯!眾愛卿吃好喝好啊!來人,上歌舞!”
說完這句話,胖皇帝就一手摟著旁邊新晉升的一位婕妤寵妃。
另一只手拿了個豬肘子,就吃了起來。
胖皇帝這么說了,下面的大臣也不拘謹。
開始觥籌交錯起來,整個宴會看起來很是熱鬧和諧。
沈越旁邊坐的是元揚,畢竟在沒發生其他沖突之時,兩人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一個派系的。
于是安排席位的人,一般都是將兩人安排在一起。
畢竟丞相的身份,也只比攝政王低了半等。
“聽說丞相府有一位孫小姐了,不知道,今天元孫小姐可到場了?”
沈越對元揚說話的時候,語氣溫和了一些。
“她來了,不過現在還沒有出來。”
沈越一聽元揚這話,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紅衣女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語氣莫名的道:“看來丞相對這位元孫小姐還真是疼愛。”
元揚嘆了一口氣:“說不上什么疼愛,只是不想拘著她而已。”
沈越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紅衣女子。
隨即換了別的話題,和元揚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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