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落下,任媛的眼神就更冷了幾分。
她直接打開華榮的手臂,后退兩步,冷聲道,“既然房少爺看不上任媛,那么任媛也就不奉陪了!”
華榮冷哼一聲,使勁兒拽住她的手臂。
“唔”
沒有管任媛吃痛的掙扎,華榮轉頭看向紅娘:“就是這么賠禮的?”
華榮臉上還帶著笑容,聲音卻是是帶著凌冽之氣。
紅娘表情微變,趕緊賠罪:“是小媛的錯,還請房少爺高抬貴手,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媛!”
“大人有大量?”華榮冷哼,眼神流轉間,帶著冷意。
他覺得,他現在可能真像欺負良家女子的惡霸。
“我還小,那就不需要大量了。況且,她又是什么東西?值得我高抬貴手?”
任媛因為吃痛,以及華榮此時的話,面色猙獰起來,不復之前柔美。
那渾身特殊的冰寒之氣,也隨之消失。
她冷笑一聲,看著華榮道,“你不就是出身好嗎?如果不是出生,你又有什么本事瞧不起我?恐怕到時候你連自己都養不活吧。”
“啊哈”
華榮仔細看了任媛幾眼。
也難怪能夠將這江城見了世面的公子哥迷成那個樣子。
這思想就和未來的一些直男癌和直女癌患者一模一樣。
得了超時代的病。
出身誰都沒辦法決定。
大部分出身好的人,最后取得的成就,又并非絕對是靠家世。
覺得對方身處同樣的境地,就一定沒有自己厲害的人。
就是傻叉。
華榮沒想到自己今天就見到一朵盛世奇葩花。
他放開任媛,沒有再怎么樣。
說起來,如果任媛不出現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如何。
畢竟上輩子她偷盜情報,間接害死無數華國軍人的罪只是上輩子的事。
并且,輕信女人,窮兵黷武的原主才是那起悲劇造成的主因。
可是沒想到她背后的人,這輩子還想故技重施。
只不過對他,這美人計就不好使了。
他沒興趣的對紅娘道:“我就喜歡小蝴蝶這樣溫軟的姑娘,這位冰山姑娘,我就不用了。紅娘還是把她帶走吧。”
說這句話時,華榮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任媛。
而這種無視,比剛才的刻意針對更讓任媛無法忍受。
她惡狠狠的瞪著華榮,要不是紅娘拉著,說不定還想沖上去和華榮干上一架。
不遠處的小蝴蝶和冷華清見到,都莫名的對華榮升起了佩服之情。
能把以冰冷著稱的任媛氣成這等模樣,也是本事了。
小蝴蝶還幸災樂禍的想著。
就應該讓那些迷戀任媛的人看看她這丑比模樣。
嘖嘖。
房少爺還真是厲害呀。
小蝴蝶這下才仔細打量華榮。
打量幾眼,就忍不住紅著臉低下頭來。
房少爺……可真俊呀!
待紅娘和任媛離開之后,華榮才覺得。
自己實際上是走進了死胡同中。
上輩子那些人如何,不用他在乎。
只要這一世不惹他就好。
不過很明顯,這百樂門背后的主人并不這樣認為。
又想將任媛送到他面前嗎?
華榮看了一眼冷華清,抿唇輕笑。
華榮毫不憐香惜玉的下了任媛的面子后。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百樂門。
因為……要上學了。
華榮上的學校,自然不是普通的學校。
而是軍校。
從小學開始,他上的學校就和常人不同。
當然,這所學校中,還有不少和他差不多的少年。
其中有一位就是于家二公子于光澈。
二人之間一向不合,具體因為什么,華榮其實也搞不懂。
他把這歸結于少年人的意氣。
完成一圈基礎體能訓練項目,包括熱身俯臥撐、深蹲二十分鐘。
武裝越野兩公里后,華榮來到休息區。
冷華清立刻上前送水擦汗,房二也手不停的給華榮扇風。
這些項目對于普通的十五六歲少年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對于華榮他們這支少年兵來說,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也正是因為訓練過難,華榮他們都是訓練一日歇一日。
之前正好是兩個月長假,華榮才能那么浪。
不過如今回歸軍校,對他來說也沒什么不同。
他并非是一個吃不得苦的人。
只是要看這苦,他愿不愿意吃。
他想的話,把做這些常規訓練的時間用來修煉,效果會更好。
但是,他發現身處這一群少年人中,他的心也多了幾分活力。
在他這年輕的身體下面,有一顆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年歲的心。
或許,它早已腐朽。
他很喜歡這種氛圍。
“少爺真棒。”
冷華清真誠的夸獎華榮。
她是第一次來到這種特殊軍校。
和她上輩子去的那些軍校完全不同。
或許是身處的時代不同,也或許是這一群少年人格外不同。
這般下去,這群少年人,都將會是這個國家的希望。
因為有他們,有好多好多他們這樣的人,這個國家,才不會被侵略者的戰火化為灰燼。
冷華清在這里待得越久,就越想成為其中的一員。
她想,她那個開小醫館的夢想,可能只會是從前的夢想了。
只因為,她有了新的夢想!
華榮對她笑了笑,讓那雙不笑時便含情的桃花眼愈加的勾人。
冷華清看著他眼中那細碎的光暈,覺得頭暈暈的。
快十六歲的少年,越加寬廣的肩膀,越發堅毅的面龐。
彰顯出了一個少年到男人的過程。
冷華清有幸,看到了他蛻變的過程。
“多謝華清姐姐了,我還差得遠。”
“哼,你也知道。”
華榮剛剛說完這句話,旁邊同樣被幾個下人圍著的少年就不屑的道。
華榮挑眉一笑:“于光澈,今天我好似完成得比你快,你這是不服氣嗎?”
于光澈聞言,瞪了華榮一眼。
卻轉眼就被華榮臉上的笑容給迷了眼。
華榮臉上有汗水落下,沾了汗水的衣服貼在身上,映出他身上塊塊肌肉。
那雙桃花眼中光暈流轉,多看一眼,就被吸進去一分。
于光澈呼吸有些急促的移開了目光。
“你那是僥幸。”
“那我們接下來比比。”
于光澈不看華榮,活動著手腳:“誰怕誰!”
少年意氣,自然誰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