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分身還在剿殺魔物。
白雨珺找張椅子坐下享用新鮮水果,面色不善盯著老先生,現在只想知道究竟是楚王與魔物合作還是傻乎乎被人利用,看起來兩種可能都很大。
吃一串葡萄吐皮,看向老先生。
“說吧,你們是否清楚山谷有魔物還是被魔物利用,別撒謊,我能通過你的心跳以及血液流速分清真話還是假話。”
老先生看似鎮定實則心跳加速,心跳過快導致體溫短暫上升。
白雨珺擔心他會不會因為太過緊張激動猝死。
“小老兒真的不知道……”
“很好,我不會殺你,可是你也知道挖掘龍脈后果有多嚴重,即便是一條小龍脈也不能胡亂作為,你僅剩的眼睛和腿保不住了,以后你會躺在床上度過余生,何苦呢。”
“我……唉……”
一聲嘆息道不盡心酸無奈,老算命先生忽然覺得完好那條腿越來越疼,而獨眼也漸漸模糊……
張姓修士也不再言語,跪地臉色煞白。
轟隆隆!
晴朗天空忽然烏云密布狂風閃電。
山谷里那些魔物不多,被分身圍剿追殺數量越來越少,打死分身頂多看一眼星光燦爛,那些分身捅魔物一刀卻必死無疑,無論怎么做最后輸的都是魔物,尤其這種半透明分身要多少有多少。
幾把靈力直刀連成一串快速從某個魔物胸口連貫穿過……
最后剩一個魔物,鱗片分身聯手輪換一刀接一刀猛砍,火星四濺逼迫其不斷后退,一把直刀掠過劃斷其一條腿膝蓋后筋。
分身趁機撲上連續幾刀砍掉首級。
半透明分身崩散成星光回到白雨珺手心,兩個鱗片也跟著飛回來。
天降瓢潑大雨,打在臉上能感到疼痛,挖掘山脈的苦力勞役還有兵卒紛紛四散亂跑尋找大樹巨石避雨,然而雨水越來越大并在挖掘的深坑里匯聚成水坑,最要命的是因為要挖山所以砍光山坡樹木,山坡不斷流淌黃泥水……
雨水白茫茫如瀑布嘩嘩響什么也看不見,眨眼工夫壓塌草棚地面到處是小溪,無論躲在哪都避免不了被雨水淋成落湯雞。
時間流逝,雨水卻絲毫不見小!
大雨仿佛影響不到白雨珺,自顧自坐著欣賞老天爺降下的大雨。
山谷里避雨的那些人發覺不對勁兒,有熟悉當地氣候的山民面色蒼白,似乎能感覺到山神發怒,不安愈來愈濃!
“土龍來啦!快跑啊!土龍來啦……!”
瓢潑大雨短短時間內達到泥石流形成條件,山坡土石松動,形成泥石流轟隆隆奔騰而下,填埋了挖出來的缺口,在大山上留下一道傷疤。
也許要十年才能被植物掩蓋,而且最近兩年不能有大雨。
老算命先生目瞪口呆望著山體滑坡,心底冰涼,知曉自己的行為犯了大錯招來災禍,剛剛山谷里有幾個勞役和士卒被泥石流掩埋,熟悉救援的人都明白泥石流掩埋有多致命,很難救活。
山谷里有人被泥土掩埋雙腿壓住動彈不得,哀號慘叫。
“老天爺饒命啊……山神爺爺息怒……”
躲在高處幸存者紛紛跪地求饒哭喊,許多人上前將那幾個腿被壓住的人拽出來,場面一度極為混亂。
白雨珺面露不忍,幾個被牽連的可憐人罷了。
“別再挖山,收手吧,不僅老天會生氣我也會殺了你們,希望別讓我動手。”
“唉不挖了……”
老算命先生面色疲憊,這才剛剛挖掘沒多久便惹來大禍,繼續挖說不定哪天所有人都得死在這兒。
“走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話音落瞬間消失,再次化作流光直奔南楚王都,白雨珺計劃回去仔細查看王宮有沒有魔物行蹤,魔物不在乎氣運也不在乎什么因果,純粹是一幫子不受約束無法無天狂徒,只破壞不生產那種,任由其亂來很可能造成大破壞。
老天是雇主,身為雇員須盡職盡責解決問題,當然,傳信給純陽宮是個不錯的選擇。
返回南楚都城時發覺魔物跑的無影無蹤。
這些怪物可能有特殊聯絡方式或者感應能力,潛伏中原暗中搗鬼,見機不妙毫不猶豫立刻逃走,白高興一場。
剩下的事兒通知純陽宮讓他們和西方教去處理,某白更喜歡躺在溫暖被窩里睡大覺。
凌晨爬起來下午才回窩,上床蓋被呼呼睡。
葉子不滿剛剛疊好被褥又拉開……
南荒,蛟妖王領地碼頭。
背著包裹手提銀槍風塵仆仆的喬瑾走過跳板上岸。
本來早就該趕到南荒才是,誰知道半路聽說某某地有遠古奇跡現世,跟著一幫子武林人士還有低階修士跑去湊熱鬧,搞了半天原來是個邪教祭壇,正義感爆發跟隨聯盟大軍在幾位高手帶領下殺進邪修老巢伸張正義。
鬼窟內遇到危機險些被邪修召喚的惡鬼加害,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懷里的鱗片發熱并飛來出來變成‘妖王’。
當時喬瑾是懵的,眼前一花,妖王出現大殺四方。
妖王只是露出氣息便嚇得惡鬼奪路而逃,幾招橫掃滅掉僵尸和惡鬼,在突然出現的妖王帶領下聯盟大軍氣勢洶洶殺進祭壇,勝利來得莫名其妙。
后來喬瑾才知道鱗片具有召喚妖王分身能力,怪不得妖王一點兒也不擔心。
凝望大型船只來來往往繁華碼頭感到不可置信,遠處是平整街道兩旁林立中原風格精美樓閣的城市,喬瑾覺得即便王城也不如這里,最神氣的不是建筑,而是街道上行走的那些……
中原人,九黎人,甚至有融天嶺和北地氏族。
最不可思議的是有著各種各樣飛禽走獸特征的妖怪與人族和平相處,談笑風生或者嬉笑打鬧,簡直無法想象。
“真是個神奇的地方,我喜歡這里。”
跟隨下船人群沿著碼頭通道往前走,前面有個中原官府大理寺特色寬敞大廳并且到處都是精銳妖兵。
妖兵如當初所見那般站姿標準一動不動,長相相似,皆是俊男美女,手持長槍腰胯橫刀面色冷漠無情,看起來纖細卻沒人敢上前出言不遜或違法亂紀。
古典大廳外門掛有巨大牌匾,上書兩個大字。
“海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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