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雨后山更青葉更綠,陽光明媚曬在身上很舒服,半山坡,細草嫩綠蝴蝶蜜蜂飛,野花綻放,林間小路走上來個白衣女孩,似在尋找什么。
踩過草坪來到新墳前,沒有墓碑也沒有水泥磚石,僅有土堆,燒紙留下黑色灰燼被雨水打濕。
野坡墳新,青嶂圍草地,靜逸清幽。
魂歸來,前世已去。
“唉……”
回首一瞬,浮云霎那間,放下執念順其自然,蛇就是蛇蛟就是蛟,永遠不再是人類,白雨珺神魂滌濯發生蛻變……
墳前,清靜自然的白雨珺丹唇微張。
“我是蛇……”
想了想,繼續開口。
“我是蛟……”
搖搖頭,面露燦爛可愛盈盈微笑,嫣然清媚,丹鳳美眸彎成月牙狀發自內心欣然,堅定自信。
“不,我是龍”
恬靜淡然心情愉悅,頭頂黑發間龍角忽然開始生長……
氣勢與山林湖泊更為接近,兩支雪白可愛龍角變得有小手巴掌長,向后彎曲且短短分叉也略微增長,龍角末端有少許尖銳,角變大了,更顯神武不凡,無限接近真正龍角。
晃晃腦袋感受頭上龍角尖耳朵,白雨珺很喜歡現在的自己。
山花爛漫鳥雀鳴叫,風和日麗。
距離村子四小時車程B市和S市,天體墜落地點戒備森嚴。
破舊廠房里,從大學里拽過來的教授們早已沒有了怒氣,興致勃勃使用各種器具分析意外墜落的莫名物體,初步確認是一把造型威武霸氣長槍,而且具備未知能量,之前有個士兵無意觸碰被電暈,掃描設備看不出太多細節。
依然扎在水泥地紋絲不動。
因整體為神龍造型,幾人巧合的稱其龍槍。
“金屬探測顯示龍槍所含金屬是一種未知全新金屬,密度很高,最好送到實驗室化驗詳細,將會是一個了不起的發現!我們會被載入史冊創造新的歷史!”
“穿越大氣層摩擦無任何損傷,造型古樸,我認為可能涉及某個未知個體強大文明。”
紛紛對龍槍發表見解。
另一個老教授看著儀器皺眉。
“龍槍持續向外散發磁場信號,似乎在定位又或者傳遞信息,安全起見,立刻將龍槍送到屏蔽室存放。”
旁邊軍官點點頭,這個老教授說話才是最靠譜的,目前重要的不是化驗也不是研究來歷而是確保安全。
機械轟鳴,又有幾架大型軍用直升機降落附近街道。
市區百姓拍照圍觀,通知說是廠房內發現的隕石攜帶外太空細菌需要處理,理由很隨意,但一般人真不懂這個。
十幾個人抬著長箱子進入廠房,快速鋪裝設備。
同一時間S市公園湖泊也有人拿出設備,專門為帶走莫名物體在最短時間內制造的,能夠屏蔽信號并收納進特制密封箱子,情報顯示有許多為他國服務的人朝兩處市區靠近,安全起見需最快速度運走神秘物品。
山區并不擔心,那里外人進不去,人煙稀少能徹底控制封鎖。
屏蔽信號……
箱子打開,使用特殊儀器調試與神秘物體不發聲排斥,緩緩搬動龍槍放進特制密封箱,蓋住,卡扣鎖死,由全副武裝士兵看押運出破廠房去往停在學校操場的直升機。
“出來啦!快看!好多特種兵!”
“箱子那個箱子一定裝有天上掉下來的隕石”
記者閃光燈狂閃錄制視頻,圍觀百姓拿出手機興奮大喊大叫,在閃光燈頻繁閃爍中箱子被護送向直升機,道路兩旁人們興奮圍觀拍照錄像。
S市公園同樣有軍隊將箱子搬上直升機,螺旋槳轟鳴起飛。
武裝直升機護送直奔某軍事基地……
川溝村。
白雨珺哼小曲兒下山,路過某片樹林時停下腳步。
森林密不透風,林中卻有處空地露出籃球場大小天空很是明亮,有人,某白歪腦袋好奇看那個人練武。
十五六歲男孩,算不上帥氣,略黑,臉龐剛毅眼神堅定隱含煞氣……
左手盾牌右手環首刀,與他相比,白雨珺會的那幾首打架招式太粗糙,男孩每一次出刀揮盾都貼合軍陣實戰,快,準,狠,像是練了無數年,招式簡單煞氣十足!
“震!”
“御!”
“斬刀!”
揮舞粗糙木盾鐵刀劈砍巨木,木屑紛飛塵土飛揚,如千軍戰陣。
練了一會兒,滿頭汗水的男孩放下鐵刀木盾,抬起胳膊用袖子擦干臉頰汗水,回頭看向白雨珺,目光好奇。
一屁股坐樹干歇息,指了指對面木墩示意白雨珺隨便坐。
而白雨珺則動用真實之眼看透了男孩虛實,怪人,尤其靈魂幾乎是濃郁黑紅色煞氣,沒錯,煞氣,他就像是一個煞氣源頭。
真實之眼恍惚間看見一位身穿破爛盔甲渾身血跡的將軍,百戰鐵衣刀刃森寒,雙眼冒紅光,天空血紅昏暗,腳下是無盡戰場,遍布尸體箭矢……
北地長城要塞決戰又或者滅魔之戰,從未見過誰有這等煞氣。
不過并不可怕,白雨珺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摁死在林子里,施施然走到對面木墩坐下,翹起二郎腿好奇緊盯研究。
男孩喝口山泉涼水渾身舒爽,鐵刀在手邊。
“你是什么?”
看了看白雨珺頭頂巴掌長龍角和尖耳朵,他不覺得那是道具裝飾,結合下雨時天上異象懷疑正主就在眼前。
某白聳聳肩,并不在意對方不禮貌,對特殊群體來說這句話沒毛病。
“我叫白雨珺,雨水的雨,王君的珺,你呢?”
“鎮北,鎮壓的鎮,北方的北,歡迎來到川溝村,打算住幾天還是今天就走?村部有干凈屋子提供住宿,傍晚五點有一趟客車去縣城。”
“我很快就走,那個……你是什么?”
聞言,鎮北苦笑,咬一口苞米餅眼睛流露滄桑。
“一個死了又活了再死再活的怪物,可能是孟婆忘了我這個可憐蟲不肯喂我孟婆湯,前幾世我都記得,永遠也忘不掉……”
鎮北很痛苦,情緒悲傷絕望,很快掩飾過去裝作若無其事。
“我得去割草喂豬,村部在溝里四組,客車隨叫隨停,再見。”
木盾扔一邊,扛起鐵刀和草簍頭也不回離開,步伐堅定,身軀筆直不屈,似乎不大喜歡與人交流,也不愿和蛟龍說話。
背影漸漸遠去,白雨珺覺得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真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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