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士異人界,煉丹師、煉器師都極為稀少,而且一般都有很長歷史的流派傳承,公司檔案里基本上都有明確的記載,沒有記錄在案的煉丹師極其罕見。
“醫術高明的煉丹師?”
徐四依舊保持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邪魅的一笑,好像發現一件好玩的事情,難得提起了幾分精神,低喃了一句,“真有趣!”
“嘿嘿,四哥、寶兒姐,那個我們哥三呢……”
津港衛小桃園兒三人滿臉討好的樣子,很卑謙地說道,就差跪下來給徐四舔皮鞋了。
“裝集裝箱扔海里去喂魚!”,徐四瞥了眼津港衛小桃園兒三人,又恢復成懶散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說道。
“哦!”,黑直長白的呆萌少女很簡單地點了下頭,拖著津港衛小桃園兒三人就像在拖著三個行李箱般自然。
“啊……”,津港衛小桃園兒三人被馮寶寶拖著在一片哀嚎中漸行漸遠。
夜晚,繁星滿天。
李長青獨自走出某豪華酒店的大門,漫步在充滿霓虹的街頭,他在山里待久了,再次看到這繁華的大千世界,往日種種恍如隔世,竟有種睜眼看世界的感覺。
黑夜里,有三雙眼睛正在遠處注釋著李長青。
“他就是那位疑似煉丹師的人么?寶寶,動手吧!”
徐四叼著一根煙,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上,很隨意地說道。
“哦!”,黑直長白的馮寶寶佝僂著身子提著她那根棒球棍身影一閃,就出去了很遠一段距離。
“寶寶等等!”,穿著白襯衫戴眼鏡的徐三急忙喊住馮寶寶。
“嗯?”,馮寶寶很不解地回頭望了一眼徐三。
“徐三兒,現在我是你的領導,有你說話的份么?”,徐三滿臉不爽地說道。
“你又想讓寶寶去打悶棍么?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外面那么多人,萬一引起騷亂怎么辦?而且,這個李長青可不簡單!他是津港市政府的周元凱、老吳的貴客,能用那么野蠻的方式對待嗎?”
徐三皺著眉,勸說自己這位竟讓讓他頭疼的弟弟。
“行啦,徐三兒,羅里吧嗦的,給你一次機會吧!如果你能讓他積極配合我們調查的話,就按你說的來辦!否則,就讓寶寶錘暈他,帶回去慢慢問!”
徐四揮揮手,特別不耐煩地打斷了徐三的話。
“你看著吧!”,徐三習慣性地推推鼻梁上眼鏡,整理下自己衣服從黑暗中走出來,向李長青靠近。
李長青信馬由韁漫無目的地游蕩著,突然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就故意放慢了腳步。
那種感覺越來越近,李長青突然向后轉頭,對一位穿著白襯衫帶著眼鏡的青年男子笑著問道:“你找我有事?”
“對……、對,有事!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徐三已經極力隱藏自己了,沒料到;李長青還是率先發現了他,非常尷尬地說道。
“咖啡就不用了,咱們走著聊吧!”
李長青對危險比較敏感,他從這位穿著白襯衫帶著眼鏡的男子身上上沒有感受到危險的氣息,雖然很奇怪這位穿著白襯衫帶著眼鏡為什么找他,但也沒有拒絕。
“你好,李長青先生!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哪嘟通快遞公司華北大區的徐三,有些事想咨詢下李先生!”
徐三推了推眼鏡,很禮貌地對李長青說道。
“哪嘟通快遞公司的?有需要盡管問好了!”
李長青之前聽孟鴻儒、張仲魁等提到過,哪嘟通快遞公司是一家官方性質的方士異人管理機構,總共分為華北、東北、華中、西南、華東、西北六大區域,以前住在山里,也就是當個見聞,沒想到這才下山沒幾天就碰面了。
“請問李先生是一位煉丹師嗎?”,徐三見李長青如此配合,神情也比較放松。
“算是吧!”
“那李先生方便透露師承流派嗎?”
“抱樸子葛稚川!”
李長青想想,他的《抱樸子丹經》雖然來源于諸子百家系統,但乃葛洪所著,也算一種直接的師承吧。
“然來李先生是丹鼎派的高功!”
徐三聽到葛洪葛稚川就很自然地聯想到金丹教派中碩果僅存的丹鼎派,如果李長青出身于丹鼎派那一切就都沒有任何值得稀奇的了。
“呵呵,徐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的確師承葛稚川,不過我并不是所謂丹鼎派的,我只是偶然間得到一本相關的書籍,自己按照上面的記載,自己學著玩的!”
高功就是門派里功力深厚的道士,孟鴻儒曾經就是青陽觀的高功,李長青見徐三理解錯了,出言解釋道。
“李先生是自己學的?”
徐三這回真驚訝了,他身為國家方士異人管理機構分區的高層,對各門各派的情況都有相當的了解,煉丹不僅需要技術、天分,同時也需要名師指點,以及大量的實踐經驗,即便丹鼎派專門以煉丹著稱,但門派里真正掌握了煉丹技術的人也不超過五指之數,而這李長青偶然間得到一本相關秘籍,通過自學就掌握了煉丹的技術,怎么能不讓人驚訝呢?
“嗯!有什么問題嗎?”
李長青猜測煉丹術應該極其難掌握,不過他在鐘南山上的靈草很多,在失敗多次后竟然真學會了煉丹術,對這種艱難沒有切身的體會,很奇怪地問道。
“沒問題!沒什么問題!”
徐三嘴上說著沒問題,心里卻在想,這變態既然是自學,是不是不知道煉丹是一項格外難得技術活?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那我就回酒店了!徐先生,咱們下次有機會再聊!”
李長青被徐三這么一打擾,也沒有興致在街上晃蕩下去了。
“好的,李先生,下次再見!”
徐三覺得跟李長青在一起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很舒坦,內心有強烈想跟李長青成為朋友的渴望。
等李長青走遠后,徐三向徐四匯報了下剛才的情況。
“徐三兒,你真是個廢物!盡問了些沒有用的問題,關鍵的問題一點都沒問!”,徐四特別不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