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秦宜寧急忙去攙扶,她沒想到自己的閃躲會讓碧玉受傷,很是愧疚的道:“你沒事吧?”
碧玉捂著額頭,血絲從指縫中滲出,誠惶誠恐的連連道:“多謝神女,婢子沒事的,沒事的。”
秦宜寧將碧玉交給一旁嚇壞了的鑫玉,道:“快先將傷口包扎起來,一會兒找太醫來看看。”
鑫玉和碧玉連聲道:“婢子不敢。”
秦宜寧想著反正她的身子還沒好,夕月郡王必定會安排太醫再來給她看病,到時候一同看了便是。便轉身,大王妃的那名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秦宜寧的眼神太過冰冷銳利,嚇得那侍女閃躲的垂下頭,“婢子,婢子……”
大王妃卻將那侍女一把扯到一旁,揚起下巴道:“怎么,你還真要擺出神女的架子了?你對本王妃不敬在先,本王妃的婢子也是一心護主才會有此動作,今日的事你也沒受傷,就罷了吧。”
秦宜寧被氣的笑了出來,臉頰梨窩淺淺,眼中冷意森森,聲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的道:“你指使侍女行兇,沒有成功傷到我,就可以當做你們什么都沒做了?”
“那你還要怎樣?”
大王妃著實被秦宜寧如此模樣嚇到了,也驚艷到了。
嚇到,是因為她的眼神著實太過銳利,讓人是乍然對上便不由得別開眼神,不敢直視。
驚艷,卻是因為她如此模樣,讓她整張臉都越發生動起來,就像是黑白的畫卷忽然有了顏色,讓人懼怕他威嚴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注視著她那張明媚的臉。
這樣的絕色,若讓她入了宮還得了!
大王妃好歹也是做了多年主子,怎會滅自己微風,大步走到秦宜寧跟前,就差與她鼻尖貼著鼻尖,咬牙切齒道:“你別以為郡王現在看重你,你便可以得意的抖起來了!往后你進了宮,還不是要與我們姐妹相稱,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你若是識相一些,今天的事情就此揭過,往后一概不提,你若往后哪一天失了寵,本王妃還能看在今日你乖巧的份上放你一馬,賞給你一口飯吃!你若是不識相,那就別怪姐妹們心狠手辣了!這宮里郡王的確是說了算,可是郡王能每天十二個時辰都跟著你嗎!”
秦宜寧望著大王妃那猙獰的表情,不由得莞爾,朱唇輕啟道:“坐井觀天的久了,還真將自己當成人物了。”
“你!”大王妃瞪大雙眼,怒沖沖道:“你說清楚,你什么意思!”
“我在罵你,你聽不懂?還需要我掰開揉碎了給你解說一遍嗎?”秦宜寧冷聲道:“你有心作惡,不論你昨兒成功與否,都不能抹掉你已經動了念頭的事實。而如今我的侍女已經受傷了。你最好給我個滿意的交代。”
“你個小小女子,居然還敢口出狂言!這里是宮里!你不過是個做小的,有什么好狂妄的!本王妃今天就不給你交代,你待如何!”
秦宜寧回頭吩咐殿門前已經聽到里頭動靜的侍衛們,“去請太醫來,我的侍女受傷了。另外勞煩你們送我去我族人身邊。”
請太醫容易,反正這位神女大病未愈,就是需要請太醫的。可是要出宮?這個他們這些侍衛就做不得主了。
這位可是帶了大批糧食種子來到夕月的神女啊!若是開罪了她,她的糧食不給夕月族了怎么辦?
眾人驚慌失措慌亂的安排了兩個人,一個去請太醫,一個去請郡王。
秦宜寧不再理會大王妃,拉著碧玉在一旁坐下,用干凈帕子按著她流血的傷口。
碧玉感動的濕了眼眶,焦急的給秦宜寧使眼色又搖頭,低聲道:“求神女息怒,婢子真的沒事的,死不足惜,求神女千萬息怒。”
秦宜寧道:“傷了頭不是小事,你是被我帶累,理應給你瞧病,你不用怕。再別說什么死不足惜的話,誰的命比誰又高貴多少?不過都是一句皮囊。”
這話說的直誠,將后頭那三位王妃都給捎帶了。
在一個所有民眾不超過五千人的部落里,給土皇帝當個妾室,穿著織花的棉布裙子就以為自己真是什么高人一等的人了?
真是可笑!
不說別的,這天下極端的痛苦秦宜寧嘗過,榮華富貴十里紅妝她也享過,在她心里,這些虛榮都已經是看淡的東西,這些井底之蛙卻還死咬著不放,居然還好意思來挑釁放話,著實不可理喻。
秦宜寧不想與這樣的人吵,反正她也沒興趣做什么“五王妃”,但是誰想欺到她頭上來,那是不可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