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至尊是個什么境界，但是卻知道那是他修為的起點。
只有觸碰到至尊境界的門檻，才有資格，去尋求他想要的一切。
至尊只是一個跳板，在整個大千世界里，至尊不值一提，但是這卻是他當前的目標，乃至于以后的漫長一段時間，都需要他來達到這個境界，并且將之超越，才有可能在這個世界之中立足。
這個世界充滿了奇妙和詭譎，對于他來說一切都是未知的，需要去茫然的探索和超越。
“我會很快達到至尊的，請您放心。”牧塵點了點頭說道。
蘇揚看了一眼他現在的修為，三天之境的初期，僅僅是剛剛能夠融于天地而已，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值一提，這是在五大院之中已經是核心弟子了。
哪怕是院長也僅僅是至尊境界的強者，
那個舞臺太小，僅僅能夠容下現在的他。
“對了，父親，您聽過靈溪這個人么？”牧塵突然問道。
“靈溪，這個名字我確實沒有聽到過，怎么了，難道是有什么事嗎？”蘇揚看向牧塵，眼中帶著疑惑。
“也沒有什么事吧，靈溪長老是五大院之中的一位長老，只是當初她幫了我很多，之后她覺得以前好像見到過，不過似乎已經失去了那段記憶，而且她對于母親的事情，有些了解。”
蘇揚手中的動作一頓，他知道，司徒靜的事情牧塵肯定是要前去追尋的，但是現在未免太早了一些，不說他自己的實力不夠，而且現在就接觸到這些頂級的力量，根本是對他自己沒有絲毫益處。
蘇揚并不認為直接讓一個人接觸到最為頂級的力量，就能夠激發他前進的動力。
當時教導蕭炎的時候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接觸到那份力量的同時，最迷茫，會絕望，也會深陷其中，雖然他確定他們一定能夠走出來，但是這需要時間，他已經等不起了。
按部就班的成為這星空之下的最強者，這是他們應該要走的路，也是最適合他們的路。
其中的兇險阻礙，他能夠幫助他們突破，總有一些事情是需要他們親自參與的，這便是歷練。
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她已經失去了那份記憶，那就等她什么時候想起來，你們再什么時候去了解吧，這樣苦苦的去追求，對于你們每一個人來說都沒有好處。”
“或許吧，只是有些關于母親的事情總會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總覺得在星空之外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她是那樣的慈愛啊，那柔和的目光，哪怕是經過了無數的空間阻隔，也難以抵擋的住。”牧塵頗有些傷感。
他本以為父親能夠知道一些真相，但是，沒想到父親只是給了他一個明顯模棱兩可的選項。
仿佛真相就在眼前，只差了一個人去將那個帷幕揭開，便能夠看到事情的本質，盡管真相會讓他大吃一驚，盡管那些真相還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三天之境能夠觸碰到的，可是他現在渴望知道。
“我知道你們母子情深，但是現在并不是你任性的時候，我不想讓你知道自有我的道理，你只需要努力修煉便可以了。”蘇揚摸著他的頭說道。“她如果現在也在看著你的話，也定然希望你能夠將修為迅速的提升上去。”
“靈溪的事情，我想經過你的敘述之后，我知道一些，她的那段記憶應該是被人封鎖了起來，她的修為哪怕是沒有達到至尊，也相差無幾了吧，能夠將這種人的記憶封存起來的人，你可以想象一下那種讓人近乎絕望的實力。”蘇揚緩緩的說道。
“我說這些并不是想打擊到你，我能夠讓她恢復記憶，但是選擇權在你的手中，你可以選擇讓她不恢復，那樣對她也好，對你也好，都會讓你們免受麻煩。”
牧塵陷入了極長時間的沉默，他知道父親的想法，不想讓他過早的接觸到這份讓人絕望的實力，哪怕是現在牧域的實力已經提升了許多，但是依然沒有暴露出來，甚至對外擴張都是秘而不宣的，便可以感覺到，仇家是多么強大，多么的讓人忌憚。
蘇揚想法是不想樹大招風，惹上沒有必要的麻煩，在牧塵的理解看來，就是忌憚，示人以弱。
不過他完全能夠理解，在大千世界之中，能夠翻掌便滅了這片大陸的強者不能說是太多，但是也基本上還是有那么一群的。
“我覺得這是靈溪長老自己的事情，我不好代她去做決定，這段記憶既然被人粗暴的封印或者毀去，那么定然又重新回來的那么一天，我會親手幫她找回記憶。”牧塵說道，“在這之前，我會努力修煉的。”
牧塵第一次生出了緊迫的感覺，那種隱藏的敵人在大千之上是翻云覆雨的人物，讓他的心中一沉。
蘇揚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不錯，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么就按照你自己的路去走吧，我不會幫你規劃你的人生，但是如果自己撐不住了，千萬別自己扛著。”
牧塵點了點頭，隨后躬身一禮，徑直的走了出去。
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決斷，他不想依靠任何人來完成自己的事，這些事情他自己便會去完成。
蘇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以后你就貼身保護他吧，想來這段時間我幫你提升的實力，足夠讓五大院的人，察覺不出來。”蘇揚揮了揮手，在陰暗處，一個影子一閃而過。
這并非是蘇揚近期訓練出來的強者，而是一位天賦頗高的城主，雖然現在的實力也并沒有太高，但是勝在機靈，此刻用來貼身保護牧塵，再適合不過了。
五位城主，加上最強的周野，幾乎可以橫掃一般的大勢力了，再有半年的時間，應該便可以與底蘊深厚的大族爭鋒了，屆時便可以橫掃大千世界，成為牧塵手中所向披靡的利刃。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牧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