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杯過后就是一月份了。
一月中旬,LPL春季賽正式開賽。
賽制與以往相差不多,依舊是分為AB兩個半區。
一共十四支隊伍通過抽簽最終劃分為兩個半區。
Sac在A區。
強隊之中,和RNG同區。
其余五支隊伍的實力都算不得是LPL上游或者頂尖的隊伍,比如狀態正在飛速下滑的WE、VG、FPX、BLG、以及樂觀隊LGD了。
剩余的隊伍全部在B區。
這B區無疑就好看多了。
IG、RNG、RW三支隊伍領跑前三的位置。
不過后面的隊伍也咬的很死,前三名根本不敢松懈。
雖說季后賽席位是兩個半區取前四名,但第四名和第三名差別其實還是蠻大的。
季后賽是八個隊伍湊在一起。
兩個半區排在第四位的隊伍得相互之間先咬一波,贏了的再去和兩個半區排第三的隊伍中,積分較低的那個咬。
贏了再咬積分高的。
這想要往上爬可就太難了。
春季賽的排名是關乎到洲際賽名額的。
前四進洲際賽,不然可就進不去咯。
好歹也是世界賽露臉的一次機會。
德杯的總決賽算是讓Sac的幾個新人在一瞬間提升了一大截。
這不是實力上的提升,而是心態上的升華。
在新隊伍進行的第一次比賽就碰到了BO5還是打滿的對局。
最關鍵的是贏了!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當歡呼慶祝結束過后,他們一個個手軟腳軟都有點虛脫了。
但那種感覺是美妙的。
如果再遇到BO5的對決他們必然要更加穩健。
二月初。
Sac迎來了自己在年前的最后一場對決。
面對到同組的LGD戰隊。
輕取樂觀隊后,也就該放假回家過年了。
作為高校,李欣已經放假,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基地里,幫基地的阿姨做做飯什么的。
兩人提前買好了票,李牧放假后和隊友們都打過招呼,便和李牧結伴回家。
高鐵站前,李牧被人認出來了,有了教訓的他當即戴上了口罩。
“魔都年輕人的圈子里電子競技的氛圍還蠻重的。”
李欣笑著說道。
“你不也是個年輕人?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
李牧揪了一下妹妹的馬尾。
“煩不煩啊。”
李欣把他的手扒拉開,瞥了他一眼哼聲道:“我不一樣,我有一個元老哥哥。”
看著妹妹的笑臉李牧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他依稀還能想到當時自己回家時,李欣那凍得紅撲撲的樣子。
兩年過去了,李欣活潑了不少。
其實李牧清楚,在小的時候,李欣就是一個比較活潑的女孩。
只不過后來因為家庭的原因,她把一切都壓抑在了自己的心底,生活所迫,往往都是最讓人無奈且致命的。
一想到這,李牧就發自內心的感謝了一下自己的系統。
兩年來都沒讓它出來幾次,存在感也低得很,的確難為他了emmm。
到了高鐵站后,又轉乘大巴車,回到了小鎮上。
“回來了。”
李牧下車后伸了個懶腰。
感覺精神和肉體前所未有的放松。
習慣了大城市的喧囂后,再回到這里只會覺得靜謐。
第一次回來的時候李牧就有這種感覺,只是這一次他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一些。
也許這就是年齡增長所帶來的后遺癥吧。
車停的位置距離家里并不遠。
這兩年李牧沒有疏于鍛煉,拎著兩個大行李箱也不覺得累。
“三百,一分都不能少,不行就找別地兒修去。”
老遠的,李牧就聽見了個頗為熟悉的聲音。
抬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小叔正在跟人談價錢。
距離上次回家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不出意外,李皋又胖了一圈。
“你小子別得寸進尺啊,再便宜點,不然我就算從犄角旮旯找個鋪子先糊弄上去城里再換也不在你這,也太不地道了。”
跟他說話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語氣里滿是怨氣。
“行行行,兩百六,可以了吧,給你抹四十塊錢。”
說話間,李皋突然抬頭撇見了李牧和李欣,當即眼前一亮:“唷,小牧小欣回來了。”
“嗯,回來了,我媽呢?”
眼瞅著李皋要上來幫忙拿行李,李牧忙不迭的說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媽在屋里頭。”
“行,那小叔你先忙,我先回去。”
李牧打了個招呼,又對旁邊和他談生意的中年微笑了一下,向自家房子走去。
李皋的門市旁邊就是李牧的家。
有了足夠的經濟條件,當時一股腦的就全弄了,在這邊農村建造個小別墅也花費不了多少錢,主要是建造的人也淳樸,真材實料整上,住的也舒服。
就是一個兩層的小樓,從外表看還蠻精致的。
這還是李欣當時參與進來的。
“終于回家了。”
“怎么看著好眼熟呢?”
遠處,中年男子頂著李牧的背影不由犯了嘀咕,他總覺得自己在哪里好像見過他。
“我們家小牧,電子競技職業選手,在世界范圍內都很出名的,人人都叫他李隊長。”
李皋聽著中年男子的喃喃自語,不由開口說道:“怎么,你見過我家小牧?”
“李隊長……李隊長……”
拿中年男子念叨了兩句,一拍大腿:“我家那臭小子不就天天念叨嗎?居然看到真人了。”
說著他拍出三百塊錢:“那啥,不用找了,我去給我小子要個簽名去。”
“哎哎哎,你等會,咋的我家小牧簽名就值四十塊啊!”
李皋在背后笑罵道。
當然他是開玩笑的。
對電子競技行業了解了很多的李皋知道其發展的很快。
但作為上一輩的人,對于簽名啊,追星啊什么的肯定是不太理解的。
在李皋看來,一個簽名而已,能有多值錢。
此時的李牧正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然后從隨身的行李箱拿了件隊服給他。
這些隊服都是俱樂部應援剩下的,李牧回來時本來不想帶,但俱樂部那邊卻說萬一有需要拿給朋友之類的,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這隊服多少錢……我家那臭小子可喜歡你了……”
“真不用,叔,冒昧的問一下您兒子今年多大?”
“17啊,剛上高一,天天吵著要打職業什么的,都快給我煩死了。”
那中年男子一愣,旋即有些蛋疼的回答。
“那這樣,您這衣服拿回家,告訴他啥時候期末考第一了就給他,不然就丟掉,這個年紀,還是要好好讀書啊。”
李牧由衷的勸說道。
“這恐怕有點難,我孩子入學到現在三次月考一次期中考試,穩定倒數第一……”
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