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傳媒集團的影響力即使榮樂不講,蕭老也是知道的,這也是為什么蕭老如此看重榮樂的原因之一,國內雖然在香江也有聲音,但是影響力有限,根本無法與皇朝傳媒相提并論。
現在榮樂的態度讓蕭老十分的欣慰,這也是蕭老想要看到的,國內其他人不知道榮樂在香江的具體情況,但是不代表蕭老不知道,現如今榮樂身為香江第一人,而皇朝傳媒集團又是香江最大的傳媒集團,這樣的影響力是國內急需的。
“哈哈,好啊,如果香江能夠多幾個阿樂你這樣的商人,那么我們的工作就好做多了!”蕭老顯得十分開心。
榮樂謙虛的說道:“蕭老您過譽了,香江這樣的商人其實很多的,我不過是跟著眾多前輩的步伐而已!”
隨后幾人閑聊了一會后,開心的蕭老特意將榮樂留下來一起的共進晚餐,等榮樂在國府出來的時候,天空中已經繁星點點了,透徹的黑夜,點綴上無數的繁星,讓人愛上了這樣的夜晚。
只是此時的人,誰也想不到幾十年后的上京,不戴口罩大家都不敢出門,晚上仰望星空的時候,也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再也看不到現在這樣的情況了!
榮樂回到榮府的時候,發現大家正坐在花園內聊天。
榮樂走過去,坐在了陳鈺蓮的旁邊,笑問道:“在聊什么呢?”
陳鈺蓮甜甜的一笑,“沒聊什么,就是一些關于蕾蕾工作的事情!”
“嗯,現在兩個基金運作的怎么樣了?”榮樂開口問道。
“挺好的。”榮蕾笑道:“幸虧二哥在香江找了兩個專業的基金經理,他們將兩個基金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只不過有時候他們太過公式化了,顯得沒有人情味了!”
榮樂搖了搖頭,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做慈善基金其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不幸的人太多了,但是基金的能力是有限的,如果每一個不幸的人我們都去幫助的話,根本不現實,就是把大家都掏空了,也不可能,所以只能在一個完善的制度下去盡量的幫助那些更加需要幫助的人,而且有時候這種行為很有可能會換來不好的結果。”
現在還好些,等到以后網絡發達了,什么樣的妖魔鬼怪都能夠在網上暢所欲言的時候,慈善就更難做了,不管你做成什么樣,都會有人挑毛病的,并且講出一大堆的不好出來,榮樂要做的就是從現在就讓這兩個資金更加的正規化。
榮蕾想到了自己在國內這幾年的經歷,對榮樂的話深表認同。
倒是陳鈺蓮有些奇怪的問道:“樂哥,去幫助別人怎么還有可能換來不好的結果呢,我們認真的去幫助別人,他們得到了幫助,自然是會對我們感激了,這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榮樂呵呵一笑,道:“人性哪有這么的簡單啊。”
榮蕾在旁邊說道:“二嫂,二哥說的對,有的時候你并不知道你所幫助的是什么人,有些人在接受了幫助以后,便開始習慣了不勞而獲,他們并不會變的勤快起來,甚至會更加的懶惰,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包括我們對他們的救助。”
“還有這樣的人?”陳鈺蓮越發的不理解了。
“當然了,我們基金剛剛進入國內的時候,在黔省的一個貧困山村,那里是讓你想象不到的窮,一家人經常就只有一身衣服,誰出門誰穿,我們基金為他們的捐助了五萬華夏幣,本來是希望他們可以修建一所希望小學,或者是成立一個自己的聯合工廠,但是卻沒想到他們直接將錢就給分了,什么也沒做,后來的他們更是多次向我們基金申請救助,當時基金派了人去調查,才發現他們在知道了有人捐助他們以后,就更加的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不勞而獲了,就連種地都不去了,就等著基金的捐助。”
“后來鑒于這樣的情況,基金停止了對哪里的捐助,換來的卻是那里村民的集體辱罵,說我們為富不仁,后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我才找到二哥,希望基金可以正規化的。”
陳鈺蓮驚呼:“還有這樣的地方?”
榮蕾無奈的笑道:“當然有了,而且這還不是單獨的事件,而是大面積的事件,有的時候幾戶家庭聯合騙取捐助,有的時候是一個村落。”
陳鈺蓮:“可是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呢?難道不知道拿著這筆錢如果做些什么的話,對他們的幫助不是更大嗎?”
榮樂在旁邊笑道:“有的人習慣了不勞而獲,就不會再去想這個了,而且你也無法去了解每一個人內心的想法。”
談到這里,榮樂想起了自己曾講在另一個時空看到的兩個新聞,一位喜歡身穿大衣的農村大哥,在某檔節目里一唱成名,收獲了名和利,不過這位大哥還是比較質樸的,回到了自己的老家,為村里修路搭橋,對一些需要幫助的村民也慷慨解囊。
但是最后換來的是什么呢?
是村民們無休止的索要,如果這位大哥不幫助的話,就是為富不仁,榮樂曾經看到過他們村民的采訪。
村民在理直氣壯的說著,他有錢,為什么不幫助我們呢,我沒錢,他有錢,他就得幫助我,一副我窮我有理的樣子。
還有一件就是一對明星夫婦,雖然也參加那個時代的慈善拍賣會,但是從來不舉牌,大家就在講,他們夫婦每年掙那么多卻那么小氣,一點都不捐助,其實事出未必無因,人家之前也是幫助過別人的。
捐助了一個孩子上完了小學中學,一直到上大學,結果換來的是什么呢?不過是對方的無窮索要,在得到拒絕后,變成了惡意謾罵,這樣的行為很難不讓人心寒,既然這個世界是寒冷的,那么人家也就不愿意再送上自己的溫暖了。
陳鈺蓮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榮樂所講的情況,不過她也能夠想象到這樣的情況。
榮蕾在旁笑道:“這也是為什么我認為那兩個經理人管理雖然公式化,卻沒有阻止他們的意思,這種事情做的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越是出于善意的捐助,越要正規化,否則真的有可能好心辦壞事。”
榮樂看著榮蕾笑道:“蕾蕾你長大了!”
榮蕾驕傲的笑道:“人家本來就長大了!”
榮樂:“是啊,馬上就要嫁人了!”
“那既然這樣的人這么多,我們的捐助還有什么意義呢?”榮志蔚坐在旁邊不理解的問道,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女兒在國內運作的基金,是會得到很大的善意回報,但是現在聽起來卻不像那么回事,心中不免為自己的女兒感到可惜。
“當然有意義了,那樣的人雖然不少,但是那些真正心懷感恩的人,卻更多,尤其是當你收獲到了那些質樸的感謝,以及純真的笑容的時候,那種成就感,絕對比二哥掙了好幾個億還要滿足!”榮蕾驕傲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只要最后的結果善大于惡,就值得大家去做,誠然這個世界上有哪些內心齷齪,只滿足于不勞而獲,我窮我有理的人,但是更多的人卻是會真心實意的去感謝對自己有幫助的那些人。
后世一位老人,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也不是什么集團總裁,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一個蹬著三輪,卻捐助了300多名貧困學生的老人。
老人二十年如一日的蹬著三輪,一毛錢一毛錢的掙,自己的每頓只是兩個饅頭一碗白開水,奢侈的時候到點醬油,他的偉大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再繼續,也在在后來激勵了無數的人。
一位老人,一輛三輪車,35萬的捐款,300多名的貧困學生一串簡單的數字,一段偉大的人生。
相信這位老人從來沒有想過得到什么回報,他只是認為這些事情自己該做,他就去做了,而他也從來不會認為自己偉大,他也不需要被任何人承認他的偉大,他就是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想到這里,榮樂與榮蕾說道:“在津門有一位老人,姓白,是一個蹬三輪的,你們基金可以跟他聯系一下,相信會有很大的收獲的!”
榮蕾微微一愣,不知道自己二哥為什么會突然提起這么一個老人,而且提到老人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尊崇。
她不知道自己的二哥一個在香江高高在上的頂級商人,為什么會對一個津門的老人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態度,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二哥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于是點了點頭,道:“我立即安排基金的人過去了解!”
京冀公路上,三輛在這個時代國內十分罕見的越野車,以及一輛蓋著灰布的卡車。在迅速的行駛著,車內坐著的自然榮樂等人了。
處理完上京的事情后,榮樂終于踏上了前往自己前世家中的行程。
榮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情,重生的這些年里,他只是去過一次,偷偷的在旁邊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有去過了,他擔心那里會因為自己的干涉而發生不一樣的變化。
所以即便是榮樂最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有著獨屬于他自己的牽掛,陳鈺蓮跟著榮樂去過一次,但是那個時候榮樂什么也沒說,陳鈺蓮也就什么都沒問,這幾年的時間陳鈺蓮只是偶爾才會想起來榮樂在那個時候的無助。
現在當他們再次來到這座小縣城的時候,陳鈺蓮知道榮樂肯定是要再次前往那個小村莊了。
依然是落敗不堪的招待所,榮樂等人再次來到了這里,柜臺依然是那個柜臺,雖然幾年的時間過去了,但是榮樂等人的風采依然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中,所以當榮樂等人再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她立即回憶起來了。
當榮樂等人入住后,她立即撥通了電話。
榮樂等人住進來后,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陳鈺蓮,看到這里的環境與當初沒有絲毫的變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吐槽道:“他們就不知道好好的收拾收拾嗎?”
榮樂笑道:“好了,等以后再來就好了,我準備今年在這里興建一處酒店,雖然不會太豪華,但是條件肯定不會差的!”
在另一個時空,今年榮樂應該已經出生了,不管自己這次回去自己到底有沒有出生,榮樂都會為這里做一些貢獻的,這座小縣城,既不是沿海縣城,也不是什么經濟重鎮,即便是榮樂重生的時候,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縣城。
修建太豪華的酒店根本沒有用,而榮樂也不過是希望自己以后如果再有機會回到這里,給自己一個比較舒服的住處而已。
至于榮樂為什么特別關注與照顧這里,榮樂也早已經想好了理由應對外人了。
隨后阿牛等人便開始了對這里的收拾,將他們帶來的被褥洗漱用品統統換了一個遍。
在家已經準備休息的錢愛國突然接到了與自己搭檔班子的孫建軍的電話。
“老錢,你馬上來縣招待所!”孫建軍的聲音十分急促,以往他給錢愛國打電話的時候,可是十分講究的。
錢愛國有些詫異孫建軍的態度:“發生什么事情了?”
“你還記著當初來到我們縣里的那個港商嗎?”孫建軍說道。
錢愛國突然坐了起來,他旁邊的老婆,看著自己老公一驚一乍的,問道:“怎么了?”
錢愛國沒有搭理她,拿著電話確認道:“難道對方又來了?”
孫建軍在電話中說道:“不錯,我剛剛接到縣招待所的電話,他們講那位港商又住進了縣招待所。”
“好的,你等我,我馬上過去!”錢愛國激動的說道。
看著錢愛國緊張的樣子,他老婆再次問道:“都這么晚了,你去做什么啊?”
“財神爺來了!”錢愛國笑道,然后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雖然上次對方說過會派人來考察,但是一直都沒有消息,本來錢愛國認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在幾年后再次來到了這里。
如果對方不是有意投資這里的話,肯定是不會連續來兩次的,錢愛國認為這次他們的機會來了。
當錢愛國來到縣招待所的時候,看見孫建設已經在這里等候自己了。
看著縣招待所旁邊的三輛自己從來沒見過的黑色越野車,讓錢愛國更加堅定了一定要想辦法讓對方在這里留下點什么的想法。
兩人一起來到了榮樂的房間,敲響了榮樂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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