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哥哥姐姐還有弟弟六郎吃的歡,便是親娘也在滿足的品嘗著,只是很可惜,她不喜歡,看著都沒食欲。
安羽寧失望的看著,桌上盤子里臭烘烘的肥腸,又看了看碗里的肉,當即舉筷,把自己碗里頭的肉,分別夾給了家人一人一片,六郎最小安羽寧多給了他一片。
這一舉動,讓桌對面的大丫三丫,嫉妒的眼睛珠子都紅了.
眼角余光瞄到了安羽寧動作的黃招弟,也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后,也沒說話,自顧自的吃自己碗里的肉去了,畢竟多長時間才吃一頓肉,機會難得,肉也很美味啊!
只要小煞星高興了,不鬧,她自己碗里又有肉吃,她煩她怎么做呢愛咋地咋地!
一頓晚飯,在大房三個女眷的怨念中結束,安羽寧也不挑食,除了沒吃臭烘烘的肥腸,還有那白花花的大肥肉片子外,她就著菘菜填飽了肚子。
小六郎特別的高興,幼小的他在心里覺得,今天的這頓飯他吃的特別滿足。
一來沒有嚇人的奶奶擺臉色,二來他還吃了四片大肥肉,可把他給美的!
最讓六郎美的是,待到他回了屋子,自己新冒出來的小姐姐,居然還有好吃的給自己。
這天晚上,小六郎在連做夢,嘴角也是掛著笑容的。
一大早吃了顧長年送來的發糕,接著晚上吃了肉肉,吃的飽飽的不說,夜里還吃了頓,自己重來沒有吃過的美味宵夜,在年幼的六郎心里,這叫餛飩的玩意,簡直是太好吃了!
可憐的小家伙,從來沒有一次吃這么老些肉,即便是吃餛飩的時候,何念娘就擔心他鬧肚子,并未給他吃多,可這樣第二日小家伙還是有點鬧肚子。
幸虧安羽寧從京城北上時,就在醫館里備了不少的常用藥,不然啊,小六郎可慘了,因為隨后安羽寧背著人,偷偷做好的一大瓦盆的紅燒肉,小六郎都只能看不能吃!
就十斤肉加排骨,還有人屠夫送的下水,安羽寧一家子別提吃的有多美,這幾天以來,他們一家吃的都是四頓飯。
早上晚上是吃家里的飯,中午外帶宵夜,那可都是安羽寧私下搗鼓的。
紅燒肉,燉排骨,爆炒的豬雜等等,加上炕頭灶坑上一直燉著的骨頭湯,配著安羽寧買的面條、粉絲、一家人吃的那叫一個美。
家里的幾口人就這么眼看著,開始一點點的長肉了。
轉眼時間又過去了三天,眼看著明日又到了趕趟的日子,安羽寧知道,自家老爹這回肯定是要去鎮上,賣家里剩下的菘菜的,眼看著荷包縮水了的安羽寧,心里就盤算開來。
一大早的天都沒亮,小雞才叫了兩遍,黑暗中安羽寧就摸索著起床了。
從溫暖的被窩里昂起頭,安羽寧發現,窗戶外頭白花花亮閃閃的,她在心里就嘀咕著,不會是下雪了吧。
想著明日趕趟,自己準備今日進山去打點獵物,好趁著明日賣了換錢,安羽寧頓時就沒了睡意。
輕輕的從被窩里爬起來,等自己套上了蓋在腳上的棉襖后,她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被窩,然后轉身輕輕的給姐姐二丫掖了掖被角。
天真的很冷,安羽寧搓了搓手,快速的套上襖褲,穿上姐姐寶貝的‘傳家’破罩衫,躡手躡腳的下炕往門口走。
輕輕開了一條門縫朝外一看,果然,外頭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一片。
看來不僅是下雪了,這雪下的還挺大的!
但是對于自己來說,下雪了好啊,下雪了預示著獵物也就跑不動了,正是自己打獵的好時機。
輕輕關上房門,安羽寧返回炕邊,準備去拿自己掛在炕頭墻上的武器,不料人警醒的何念娘,在察覺到屋里有人在走動的時候,人跟著也醒了過來。
這會子在外頭雪光的映襯下,屋里還是能看得見的。
何念娘看到是自家小閨女起床了,她忙從被窩里支起身子,“四丫,你咋地起床了天還早呢!”
何念娘的聲音雖然壓的很低,安羽寧卻聽的很清楚,見到自家娘被自己吵醒了,她麻溜的把弓背身上,提留起箭囊掛在腰間,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到何念娘跟前,低聲道。
“娘,外頭下雪了,我準備去山上看看,打點獵物回家來。”
聽到閨女小小一個人,就要去林子里打獵,何念娘急了,一把拉住安羽寧,嚴肅的反對。
“不成,孩子,這打獵可不是鬧著玩的,林子里的東西可厲害了!這大冷的天,那些熊瞎子、大蟲、狼啊什么的找不到吃的,就你這點點肉,那不是去送菜的嗎不成,你不能去!”
安羽寧見自家娘親反對,她立時就急了,那些個熊瞎子,大蟲子,豺狼虎豹什么的,哪里是她這個女大王的對手
“娘,您可別忘了,您閨女我可是會武功噠!這幾天我帶著我哥我姐,還有爹操練的時候,您不也看到了嗎尋常七八個壯漢都不是我對手,就打打獵算個啥呀!再說了,以前我跟著爺爺的時候,我還出門走鏢呢!”
為了能說服這愛操心的娘,放自己出門去浪,安羽寧忙夸大其詞的忽悠著。
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何念娘當然知道,自家這個小閨女那脾氣就是硬,而且特別有主見,一旦她做下的決定,那可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但是真要讓孩子一個人離開,她這個當娘的肯定是不放心。
“四丫孩他娘你們這是在說什么呢”
迷迷糊糊中,聽到動靜的李興田也跟著醒了過來,正巧打破了這母女二人的較勁僵持。
何念娘看著安羽寧實在是想去,忙就跟她提議。
“要不這樣,四丫,你要是實在想去,讓你爹跟著你。”
得,讓老爹跟著,她還怎么自由發揮再說了,帶著老爹完全是給她增加累贅,還不如自己單獨行動呢。
當即,安羽寧不等她老爹發話,果斷搖頭。
“不行,娘,那還不如我一個人呢!如果我一個人遇到了危險,我還能上樹,要是帶著爹一道,到時候我還得顧著爹,那反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