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同老祖宗和侯夫人說了些什么,嬌娘稍微猜到了一點,魏家求人求到了盛昶侯府,看來這次魏氏的皇后之位是真的保不住了。
嬌娘還不知道,魏家早就放棄了后位,只求皇貴妃之位。
于夢嬋同冬草已經接下山,關在離侯府不遠的一個二進院子里,嬌娘思慮再三,還是沒有露面。
隨著大雪的化去,當初涌入上京的江湖人也退出了大半,皇上新登基就已經告昭天下,云南土司奉上兩座銀礦,圣上大喜,封了土司的女兒為麗妃。
上京的江湖人少了很多,可惜的是還是沒發現云中高的蹤影。不過,嬌娘可不著急,有著林勝軍和他的一兒一女在,不怕抓不到云中高。
嬌娘同于氏坐在馬車上,張均濡騎馬在旁邊護航。
“母親,那兩人已經在那院子里關上半個月了。我叮囑了照顧的人,只準照料她們生活,不能同她們有任何交流。”嬌娘對于氏說著于夢嬋和冬草的現狀,“沒有讓她們關在一起,是分開關的。”
于氏開口問道:“你真的不愿意再見于夢嬋?”
“母親,我就審問冬草好了。”嬌娘點頭說:“我知道我那次被綁架同于夢嬋躲不了干系,可是她這個人有點邪乎,我還是不見面比較好。”
“也好。”于氏很開心嬌娘能讓自己來見于夢嬋,同上一次見她,已經一別十幾年了。“嬌娘,于夢嬋我準備送回臨安于府。”
“母親,臨安那邊不是朝不保夕了,還讓于夢嬋回去么?”
“是啊!就是這樣才要讓她回去的。”于氏嘴角帶著一絲淺笑,“她十年前一直說命運對她不公,現在我將她的命交還在她自己手上,我倒要看看她說什么公平不公平。”
冬草被關在小黑屋里半個月,精神早就崩潰,嬌娘隔著簾子問她什么她就答什么,沒有一絲猶豫。
“王嬤嬤人呢?”
“死了,早就死了。”冬草有氣無力的說:“二小姐做的事被太子妃發現,二小姐將王嬤嬤推出去頂了罪。”
“什么事?”嬌娘步步緊逼。
冬草第一次沒有立刻回答,猶豫了好一會才說:“二小姐知道太子府里要接陸小姐進府,找人買通陸府下人,想將陸小姐綁起了,壞了她名聲,讓太子不要她。”
“太子府為何要接陸小姐?”
“不知道,奴婢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冬草也不知道怎么樣了,突然間大喊大叫起來。
嬌娘示意一直在旁邊照料的婆子去看看。
婆子忙去安撫,過了好一會,冬草才恢復平靜。
“這樣說來,王嬤嬤是太子妃處死的嘛?”嬌娘接著問。
冬草目光呆滯著說:“不知道,本來是干娘照看二小姐的,突然有一天,干娘就不在了,于二小姐升了我為她的貼身丫鬟。從那天后,我再也沒見過干娘。很久后二小姐才告訴我說,干娘早就死了。”
嬌娘又斷斷續續問了點,短短的一點時間,冬草尖叫了三次,小便失禁一次。
“你這院子里都是什么人,好好的冬草關進來不過半個月,就成了這個樣子!”嬌娘出來問張均濡。
張均濡溫柔的看著嬌娘說:“這算什么,不給她點教訓,怎么會這么容易開口。”
“人都成這個樣子了,我還怎么帶回府!”嬌娘瞪了他一眼,埋怨張均濡做的太過。
“想問的都問出來了嘛?”張均濡笑著說:“人就扔在這邊,只要將想問的都問出來就好。”
嬌娘嘆了口氣:“她只是個小嘍嘍,知道的本來就不多。也無所為了,王嬤嬤早就死掉了,這樣說來,我還要感謝太子妃。”
“別叫錯了,是皇貴妃。”張均濡提醒道。
“其他人呢?邸府里還有其他的侍妾吧!都封好了?”
“七七八八差不多吧!”
陸嬌娘的眼睛突然閃了閃,問道:“你看,皇上會選哪家的小娘子當皇后?”
張均濡拉著嬌娘回到外面的馬車上,“這事就讓太后去操心吧。”
不過一會,于氏也帶著于夢嬋走了出來,直接去了后面一輛馬車。
兩人隔空相互間點了點頭,兩輛馬車分別往相反的方向飛奔。
張均濡同嬌娘擠在一輛馬車上,同她說著私房話。
“嬌娘,我怎么覺得你最近好像又長肉了。”張均濡摟著嬌娘的腰說。
“最近是貪嘴了些,怕是冬天了天冷多吃點。”嬌娘摸著自己的小腰說。
“我猜,還有另外的理由,回府找大夫看看。”張均濡笑著說:“小香兒真的要當姐姐了,這次,我們生個兒子吧,兒子可以保護姐姐。”
嬌娘暗暗吃驚,她這個月葵水還沒來,本來是想等下個月再說,沒想到張均濡眼色這樣厲害,居然看穿了。
張均濡委屈的說,什么看穿的,明明是摸穿的。
回府請了大夫來請脈,果然是又有喜了。
“夫人只得有一月余,最近還是要多加注意。”大夫叮囑著。
嬌娘這又一懷胎,確實驚動了侯府。
老祖宗知道了,連連說:“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侯夫人知道了,忙提筆給林府寫了封信,思索著要怎么同老祖宗說才能顯得合情合理。
素心卻是實打實的去了臨水堂,同珍姨娘,就是張均濡的生母請教了兩個時辰。
不過這些,暫時都還沒波及到陸嬌娘,她正安安穩穩的在院子里養胎。
因為要照料著暉姐兒的飲食,顧嬤嬤還在院子里住著,這下可好,嬌娘的飲食又由她掌控了。
三丫現在可以算是小廚房的管事了,不管是小廚房的一袋面,一袋米,都躲不過她的眼睛。廚房里傳來傳去的小道消息,也沒逃出過她的耳朵。
素心春心暗動,迫不及待的去找張均濡生母,最后一絲不漏的全都到了嬌娘耳朵里。
云姨娘那邊想求個孩子還沒解決,這邊又有俏丫鬟暗付芳心,這個張均濡,真會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