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酒店客房內,掛在墻壁上的液晶顯示器當中播放著當地即時新聞。
一位穿著深綠色女士西服西褲的記者站在一條十字街道路口,在她身后,是曾經那些怪物出現的地方。
“亞特蘭大市中心出現的數十種從未被發現的奇特動物迅速引起相關部門注意,FBI變種調查部門、美國生物調查局,世界動物保護協會,以及幾位亞特蘭大著名生物學家第一時間抵達現場,我們相信這些突然出現的特殊物種只是地球尚未被發現的無數物種之一,絕無突變可能,也請市民們不要聽信謠言。”
“目擊者聲稱這些動物從摩斯大廈上空掉落,但未有確切證據證明這點,詳細信息當局尚在調查。”
“此次騷亂并未造成傷亡,截止到當日17時46分,有3位亞特蘭大市民陷入深度昏迷,目前已經送往市中心醫院。我們——嘎嘎嘎”
最后一道聲音并非是記者,而是一只綠毛鸚鵡突然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這位女記者胸前位置,鸚鵡爪子深陷,小眼睛非常明亮,轉頭四顧間,發出一陣仿若人聲的淫笑。
畫面鏡頭有那么一瞬間的抖動,似乎攝影師都被嚇呆了,而被當眾“騷擾”的女記者好像還以為這東西是一只普通鸚鵡,于是尷尬卻又不失禮貌的抬手摸了摸對方頭頂冠羽,同時說了句題外話。
“可能小家伙以為我是它的——噗噗。”
響亮的放屁聲音迅速打斷她的話,旁邊路人紛紛以詫異目光看向這位看起來端莊艷麗的年輕記者,肉眼可見的,女記者臉上立即通紅一片,而那綠毛鸚鵡則似乎很厭惡的歪了歪頭,隨即拍打翅膀迅速飛走。
好好一次新聞直播被這東西迅速打亂,可能有許多電視機前的市民被逗笑。
只是此刻坐在沙發處的夏爾卻忽視了鸚鵡的出現,而是在感受著周圍那源源不絕的清涼感不斷襲入體內。
他釋放怪物時下達的命令是不準傷人,只需搗亂以及不要被抓住,而此刻這種感覺,代表著此次試驗還算比較成功。
如此行為的確能夠攪亂許多命運,然而——效果不是很大。
從他釋放怪物截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5個多小時,收獲的話相比之前來說倒是很多,足有2天時間,只是他有試驗過,這些并不能構成他穿梭進入邪惡力量的階梯。
可能還未完全發酵,也可能這種外力浸入的不夠徹底。
“還得繼續研究。”
嘀咕了一聲,夏爾拿起遙控器正打算換個臺觀察觀察,不遠處客房大門突然被人敲響。
“你好柯藍斯頓先生,你要的東西到了。”
年輕的女員聲音從外傳來,夏爾聞言抬手一擺,房門自然被打開——
房間內沒有任何攝像頭存在,這點他之前已經驗證過。
一身深紅色羊絨制服,頭戴小帽的女服務生隨之推著推車走入。
在夏爾的示意下,她將推車上的一些爆米花薯片之類的放在桌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彎腰時胸前制服下露出一抹深深的雪白溝壑。
然而對此,夏爾只是瞥了一眼就迅速收回了視線。
作為一個正常男性,夏爾并非沒有欲望,只是與正常人不同,身體超凡的他五感敏銳,鼻子眼神特別好使。
就比如眼前這位還算漂亮的女服務生來說,看起來身姿窈窕,長相明媚。
然而在夏爾的視線當中,她那本應該光鮮面頰上毛孔卻仿佛灰石頭坑一般很是粗糙。
就更別說對方身上那些若有若無的各種混雜難聞味道了——不敢想象在狗的視角當中,人類到底是個什么形象。
所以說,眼下種種引誘對他而言完全沒有作用,反而會不知不覺露出“丑態”。
目的不太純潔的女侍者在擺放零食的功夫轉變了好幾個姿勢,最后得出眼前這位帥哥是個gay的結論,于是倍感失望的轉身離開。
然而沒多久,緊閉的房門就復又被敲響。
正撕開薯片袋的夏爾一愣,“又有什么事?”
“今天是本酒店開業30年紀念日,我們特意挑選了幾位幸運……”
“不用,謝謝。”
還未說完就被打斷,敲門聲隨之消失。
然而正當夏爾認為這些瑣碎事情已經過去了之際,隱隱咔嚓聲音倏地出現,隨后,那本該鎖緊的房門突然被推了開。
奇怪地轉頭看去,眼中剛剛見到人影,一柄水果刀就倏地從他茶幾桌上飄起,并迅速貼在了夏爾那似乎毫無防備的脖子表面。
門外隨后走進來一位穿著長筒黑靴,身套黑色皮夾克的長發女性。
女性面容白皙漂亮,身材纖細,最惹人注意的是她那一頭稍顯卷曲的長發——綠色的。
對方似乎來者不善,在夏爾注視下,踏步走來的同時,頭也不回的甩手一擺,就見那開啟的房門砰的一聲再次關閉。
“伯特利街那三個人,是你殺的?”
氣勢洶洶的話語隨之撲面而來,看著這位毫不客氣坐在對面的綠頭發女人,夏爾卻下意識感慨著對方的審美觀。
綠色的,這位很重口啊。
沒有馬上回應,女人不由皺眉,隨后冷酷地道:“回答我的問題!”
“不回答又能怎么樣。”
夏爾抬手往嘴里送了片薯片,同時斜了一眼橫在脖子處的水果刀。
太陽之子的不熄之火天賦雖然始終不確定具體能不熄到什么地步,但對于一些非即死傷害來講作用卻很明顯。
所以說,就算這柄匕首將他脖子劃開,夏爾也不會真的怎么樣,頂多失點血。
況且就算他肉體被毀,他也不可能真正死掉。
肉體損壞,靈魂卻仍然完好,而這個世界針對靈魂的手段,似乎沒辦法與主世界或者邪惡力量比。
起碼他目前所知曉的一切都是這樣。
所以在這個世界,夏爾倒還真是沒什么可顧慮的。而對方此刻在他看來,就像是一只蚊子落在手上正作勢要開口吸血,實在沒什么威懾力可言。
年輕人這種淡定情有可原,但卻讓對方挑了挑眉,沒有明說,但他脖頸部位的水果刀卻貼緊了少許。
然而對此,夏爾卻只是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事實上,如果這位真的有所敵意,她早就被夏爾的天賦晃瞎了。
于是局面陷入詭異的僵持。
夏爾身體后靠在沙發上,脖子上頂著一柄匕首,手中不斷探入薯片包當中,臉上看不出絲毫擔憂,也一點都不顧及對方的面子——初入新世界,他這種新鮮勁還沒過去。
聽著那咔吧咔吧的咀嚼聲響。這位綠頭發臉上擺出的冷酷模樣漸漸瓦解,惱怒、尷尬、警惕反而愈來愈多。最終她突然砰的一聲握拳錘在茶幾上。
“夠了,你真當我不敢動手!?”
她這話夏爾還沒回應,客房大門就突然被推了開,隨后飛快竄進來兩個人來。
他們可能以為里面出現了什么變動,以至于此刻滿是警惕之色。
其中一位甚至還雙手冒光。
只是當他發現房間內情況良好后,那光就倏然消散一空了。
然而這卻迅速引起了夏爾的注意。
陽光?這人的天賦很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