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觸礁,順著海風急沖而來的黑珍珠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塌陷,最終歪斜的沉入密密麻麻遍布黑點的大海當中。
一船海盜同樣也跟著被迫入海,好懸沒被海洋表面下隱藏著的諸多魚口給活活吞掉。
幸虧不遠處的夏爾隱隱認出了這艘船上那些人屬于主角行列,最后放過了他們,于是海盜們欲哭無淚的被轟趕上了歸屬于死人所在的海盜船。
前陣子使用異鬼,結果在大海深處弄出浩大場面,夏爾就開始考慮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將這種特性做到威力最大化。
海洋當中的尸鬼們并不需要吃任何食物,能夠一直存在,在海洋異鬼操控下,也沒有脫離大部隊的可能,于是它們自誕生之后就一直跟隨在這僅剩四艘海盜船下方的海域,這段時間橫行加勒比海,不知道造成了多大聲勢只是在大海表面看不到罷了。
期間夏爾并沒有放任它們自由發展,而是隔三差五就施展凜冬寒夜來一次補充兵員,于是海洋下的異鬼數以萬計,而那尸鬼則多不勝數,寒冷的洪流遍及方圓好幾海里。
所以別看夏爾現在毫無防備的模樣,實際上在這四艘船下方,隱藏著的東西可不少。
至于被別人當做擋箭牌,那簡直屬于笑話。
不過夏爾對此倒也沒怎么生氣,但也沒理會此刻被趕上船落湯雞一樣的杰克船長。目光一直看向距離己方已經不遠的一艘破爛船只。
這船已經抵達了尸鬼所存在的領域,只是較那艘黑珍珠要難啃的多,同時夏爾發現,隨著海洋下無數攻擊,那艘船似乎在不斷顫抖發出陣陣木頭碰撞般的奇特哀鳴,就仿佛活人能夠感受到疼痛一般。
與此同時,船上的那些死人也讓他好奇不已。
“特殊的死靈?”
那一個個仿佛被燒焦尸體一樣,渾身焦黑缺這少那的,但就算是沒有了胳膊,那漆黑的水手“手中”仍舊緊握著一柄海盜彎刀。
看起來就像是無形靈魂外露能夠控制實物,身上掛著殘破身體一般。
不過也只是好奇罷了,因為在下方無數尸鬼的攻擊下,那艘古怪船只最終也難逃被啃咬一空的命運,沒多久就沉沒于面前了,上面那些詭異家伙則驚呼著緩緩向著海洋深處沉去。
夏爾這次沒有任何留手的想法,以至于它們的身體不斷被啃食,但仿佛真是無形靈魂,魚嘴根本接觸不到它們的身體。
但它們卻無法逃脫掉入深海的命運。
不過在這之前,夏爾卻并沒有任由這些怪異死人完全消失,而是將它們領頭者,一個頭發漆黑飄蕩的駝背怪人給“拎”了上來。
與之同行的還有另外一個“熟人“赫克托.巴博薩,一個與杰克船長淵源頗深的獨腿老海盜。
“你,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念動力將這兩人捏起并提到面前,少了一只腿用鍍金楠木做義肢的巴博薩船長一副低眉慫眼模樣,不說話假裝不存在。
而身旁那個怪東西則瞪大雙眼,嘴巴開合間,黑色液體仿佛唾液一般緩緩流淌而出。
夏爾沒回答,而是打量獵物一般的看了幾眼,有所失望。
這人與他猜測的其實有一定差距,被特殊火焰燒毀了身體后,靈魂反而因此強大,類似于怨靈一類的存在,但總的來說卻也沒有什么隱秘可言。
于是他抬手一揮,這個于無風環境下黑發自動的飄蕩的家伙就這么被他扔到了附近另外一艘充滿異鬼的船只上,面前只剩下最后的巴博薩船長,被夏爾注視后哆嗦了一下,然后抬起臉來露出一抹諂媚笑容。
“你是赫克托.巴博薩?”夏爾摸了摸下巴,視線打量這位即將撲街的老海盜。
“是的大人,在下正是,如果您需要的話,在下也可以是大人您忠實的奴仆巴博薩,為您端茶遞水。”被念動力拎在半空當中的巴博薩船長謙卑賠著笑,露出一抹大黃牙。
這廝渾身上下腥臭難聞,再加上整體邋遢至極,也沒什么可看的。
夏爾聞言只是瞇了瞇眼,就隨手將他扔到不遠處那在異鬼包圍下群抱團取暖的海盜當中,隨后他轉頭向著船長室走去。
他之前將這些劇情主角留下只是下意識的行為罷了,至于弄過來后用來干什么,卻也沒想好,或者說壓根沒想。
這似乎只是一種獨特的收集癖?
一共五天的航行不算很長,但據史密斯差不多已經快要抵達目的地了,然而在消滅那魔鬼船,收藏了一堆劇情人物之后的第二天,一層薄薄的海霧就于海面漸漸升起。
起先這種海霧看起來稀薄不已,仿佛清晨的霧霾。然而隨著夜晚降臨,這霧氣也仿佛因此而加劇,最終甚至演變成了大霧彌漫。
上下左右,前后,四條海盜船靜靜行駛在粘稠霧氣的海洋當中,周圍全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其他存在,甚至海面也被遮擋了住。
為表忠心(之前在杰克船長的帶領下,一行海盜已經宣誓效忠于神秘而又偉大的巫師先生),杰克.斯派洛船長開始擺弄起了他的特殊羅盤,以期從這大霧當中尋找到方向。然而擺弄來擺弄去,那羅盤卻好像完全壞掉了一樣毫無作為。
而與杰克船長一向不對付的獨腿巴博薩則圍在夏爾身旁鞍前馬后,吐沫星子橫飛的與其講述著他曾經幾十年航海經驗,周圍這些霧要不了多久就會消散云云,夏爾對此不置可否,反而覺得對方肩膀上那只蹲著的小猴子比這廝更加有趣一些。
與他已經算得上熟悉了的史密斯小姐最靠譜,此刻正拿著筆記本與鐘表羅盤計算著周圍方向與所在,不時抬頭看一眼上空那因為霧氣蕩漾而時有外露的深邃天空。
可惜這種科學方式并沒有用。她能夠通過天象來確定行進路線,但卻沒辦法保證船只能夠一直行駛在預定路線當中,霧氣這么大,這些船什么時候有所拐彎誰都無法保證。
夏爾懷疑這霧并非自然生成,而是有人從中作梗,這種懷疑在他利用手段嘗試驅散頭頂大霧露出星空時就有了。
因為在他清剿一空后,那霧氣緊接著就會再次覆蓋而來,速度飛快,顯然是有誰不希望他能夠順利抵達目的地。
一時間夏爾有點無奈。
他不怕遇到麻煩,但有力氣無處用的感覺實在很操蛋。
眼下又進不去那命運所在的星空世界,不然他倒是可以嘗試用命運力量為指引,只是眼下卻只能干瞪眼,或者期待明天早晨霧氣自然消散。
不過時間還沒等到明天早晨真正來臨,夏爾就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是沒辦法動用水晶球內的力量。但自己身體內的呢?
擁有命運傳承,他其實也是擁有那種獨特命運力量的。往常夏爾只用來簡單控制目標對對碰,甚至在擁有水晶球后就更少想起那種能力了。
眼下這種情況,似乎值得深入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