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帶著陸萱從省城回到家,天已經黑黑。她考慮要不要買輛車代步,不過在買車前,她得先把駕照拿到手。
準備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陸萱終于等到校慶那一天。她覺得再不開始,她都要瘋了,每天排練,一堆人吵吵鬧鬧像洞庭湖的麻雀。
校慶有很多多活動,文藝表演只是其中一樣,還排不到最前面。從上午開始,知名校友回來參加校慶,到領導們講話……
文藝表演被安排在下午,陸萱上午可以先參加各種活動,比如游園會。林笑笑也被陸萱叫來學校,她是準備當女兒的專職攝影師。
林笑笑的攝影技術大有進步,只是洗照片必須去照相館。上次她拍的大虎結婚的照片,林母看著就樂,還會時不時拿出來翻看。
時間剛剛進入初夏,陸萱早上出門前還套了件薄針織衫當外套,這會衣服搭在林笑笑手上。母女倆手挽手在校園里逛,她們湊趣排隊參加各種游戲,還有購買一些紀念品。
逛完之后還可以去食堂回憶往昔,品嘗學生時代最受歡迎的第九大菜系食堂菜。當然不想吃苦也可以去外面吃飯,林笑笑當然回家吃飯,這么近的距離哪有在外吃飯的道理。
下午,陸萱準時趕到集合地點。學校的同學們下午可以自由活動,她們參加文藝表演的同學,卻必須要準時集合。老師們已經找到化妝師,她們要先化妝再換衣服。
陸萱看著化妝師沒有意識到衛生問題,連口紅都直接涂在每個同學嘴上,而不是用化妝棉簽涂在嘴唇上。她心里不舒服,總擔心會染上莫名的傳染病。懷著這層隱憂,她主動找老師提出來,她不需要化妝老師化妝,她找媽媽幫化妝。
老師一向信任她,問明情況后也就點頭同意。偏偏倆人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避開人,旁邊有其他同學聽到。
聽到同學走開后就撇嘴把這事給傳出去,還暗指陸萱就是矯情,其他同學都能讓化妝師化妝,為什么就
就她搞特殊。周舟聽到后心里也是各種不舒服,可她不舒服也得忍著。誰讓她父母是雙職工,都沒工來觀看她表演,更不可能讓媽媽幫她化妝。
她不能學陸萱也自己化妝,但是卻故意傳播這些流言。有意無意間還暗示,陸萱不僅會化妝,還看不起化妝師用的“低檔”化妝品。她小小年紀連化妝都這么精通,誰知道私下是不是真這么老實,說不定在校外也是個花枝招展的,只是在學校里裝老實罷。
林笑笑下午也會來觀看文藝表演,她還要幫陸萱拍幾張舞臺照。陸萱找人群中順利找到林笑笑,主要是她背著相機,在人群中比較顯眼。陸萱把化妝師不注意衛生的事說出來,林笑笑很是贊同。
陸萱有潔癖,林笑笑其實也沒強到哪里去,母女倆其實性子還是很像。林笑笑包里就有化妝品,她問明其他同學用的眼影顏色和口紅色號之后,也拉著陸萱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化妝。
陸萱雖然不化妝,但是從小看多了林笑笑化妝,基本的眼力還是有一些。她剛才確實有點嫌棄化妝師用的粉底液不好,散粉也不行,所以才借口多人共用口紅不衛生,來找林笑笑給她化妝。
陸萱需要的不是多精致的妝,夸張的舞臺妝反而很好化,不用太注重細節,反正觀眾們離得遠,又看不清舞蹈演員的臉。林笑笑花了十來分鐘就幫陸萱化完,讓她回去找老師,看看效果。
陸萱回到同學們中間,老師看過之后,反而責怪她,為什么沒有早點提出來,她媽媽會化妝,這樣也不用她四處請人。
陸萱想說老師你又沒問,不過她情商不至于真低成這樣,只是笑著說,下次可以讓媽媽來幫忙。
幾個嫉妒她的女同學,一看她的妝化的比她們的還好,心里都不舒服。原以為陸萱沒有讓專業的化妝師化妝,一定比不上她們,誰知道最后人家也并不差。
所有人都完成化妝后,老師讓他們去更衣室換衣服。林笑笑找到自己的衣服拿出來換上,
,她換上舞鞋前,習慣性的檢查鞋子里面有沒有什么小石子之類的東西。
誰知這一看還真看出大事,陸萱在鞋子里發現一根繡花針。她拿著鞋和針找到老師,讓她來主持公道。
老師頭痛的看著這十幾個孩子,才多大點年紀,就能開始搞陰謀鬼計。她只能先安撫陸萱,向她保證,一定會查出真相,讓害她的人給她倒歉。
陸萱抿著嘴不出聲,只是表示這事她要告訴家里,她不能保證這樣的事不會下次再發生。她以后也不會再參加這類集體活動,她不想被人針對。這次是她運氣好,萬一她沒躲過,是不是要跳舞的時候被針扎進腳里,跳到一半出事倒在臺上。
這樣遇到這樣嚴重的后果,她要怎么辦?反正她不接受這人的倒歉,這種害人的人就該公開,讓其他人不會再受到傷害。
老師不能說她說得不對,只得答應她這幾個不是條件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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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老師則被氣死,也不知道是哪個害人精,要被她查出來,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孩子。陸萱說得也沒錯,這種害群之馬確實要揪出來,不能讓她影響其他好學生。這樣的學生最好能開除,不能開除也是踢出去,讓她去別人班上禍害別的老師去。
老師等陸萱離開后,就觀察著其他孩子,還把進出更衣室的相關同學單獨叫出來提問。一個個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老師還讓她們出來后,也不能隨意交談。
老師問過所有人,也沒有問到真相,反而看每個人都像嫌疑人。每個人也都不可能害陸萱,無冤無仇的,這害人的手段雖小,后果確實可能很嚴重。
老師想到站在臺上跳一半,腳拇指里面所一根繡花針進去。當時就能痛得倒下,甚至還要休養一段時間才會好,萬一運氣不好更嚴重也不是沒可能。
老師拿著那根繡花針,站在更衣室中間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