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林笑笑狠狠累了幾天,一直到恢復上班,她才帶著陸萱一起休息。
她給林母拜年后,又在家里準備招待他們。按林笑笑的想法,她是寧愿去外面餐館吃飯,可林母不同意。
林母覺得過年招待客人怎么能去飯店吃飯,這太失禮。林笑笑拿老太太沒辦法,只能自己在家動手。
她很少做這么多人的飯菜,一個人忙不過來,還拉著陸萱打下手。想到陸萱年紀也不小,她一邊做還一邊教她。她希望孩子能有獨立生活的能力,以后她可以不做飯,但是不能不會。
陸萱炒菜水平怎么樣暫時不知道,但是她切菜水平是肯定不好。土豆絲切成手指粗,還差點切到手指。
林母知道后,心疼的不行,還當著眾人面,把林笑笑一頓臭罵。小虎直嚷嚷林母偏心眼,他們小時候什么不做。打豬草,放牛,下田插秧割稻,上山撿茶籽,就沒有不能干的活,現在陸萱切點菜她都心疼,還不讓孩子做。
林母說了一句,那個時候什么條件,現在什么條件,再說那個時候誰家不是幾個孩子,現在都一個,當然要小心點。
林笑笑當著林母面不敢再讓閨女干活,還好她的菜也準備的差不多。
李蘋蘋和劉艷都是第一次上門,難免有些拘謹。林笑笑讓她們不要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今年也是林母看倆個兒媳婦才進門,過年才休息久一點。
新婚第一年,他們要把所有親戚都走一遍,再加上要到林笑笑這里來吃飯,他們才特意晚兩天開門。小虎還好,學校還沒開學不著急,大虎那已經有熟客在問他什么時候開門。
林笑笑和娘家人歡聚一堂,開開心心過節。陸家那邊卻是亂糟糟,家里幾個人都不開心,連節都沒過好。
陸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染上賭博的惡習,每天都要打麻將到深更半夜。過年這幾天,他更是打的厲害,連陪周小麗回娘家都不愿意,愣是讓她一個人回去,三個孩子也不愿意去。
周小麗不在家,陸明更是沒人管,陸父陸母睡在隔壁。他們年紀大了,耳朵也沒那么好使,陸明連著幾天玩到兩三點回家,他們是一點都不知道。
周小麗生陸明的氣,干脆在娘家多住了幾天。她一直住到初九,娘家嫂子都偷偷翻白眼才回來。
她回來之后才發現陸明的不對勁,她發現陸明輸掉不少錢。她當即不管不顧的找陸明麻煩,倆口子年都沒過完就打起來。
陸明別看不管事,發起火來也嚇人,他拿著劈柴的篾刀,把周小麗鎖著的衣柜劈開,想把她藏著的錢拿到手。
周小麗本來就在心疼他輸掉的錢,又怎么愿意讓他再拿錢去賭。她打不贏陸明,也搶不過他,只好扯著嗓子喊人,哭天哭地的不讓他去賭博。
陸父和陸母趕到的時候,陸明已經把錢都拿到手,正準備甩開周小麗去玩麻將。
陸母走進房間,里面亂七八糟扔一地的衣服和掉下來的玻璃碎片。她堵在門口,板著臉問陸明怎么回事,一邊問還不忘記罵罵咧咧。
周圍很多人已經跑過來看熱鬧,陸母罵的又難聽,陸明氣得兩只瞪大眼睛盯著周小麗不說話,這是明顯怪上她。他那兩只眼睛像牛眼睛一樣,粗脖子紅臉,看上去就像要打人的樣子。
陸母心里更氣,可她看陸明的樣子,又怕他控制不住真動人。她緩了緩情緒,罵人的話也停下來。
她把周小麗拉起來,讓她坐在身邊,問她具體發生什么事。她想的可明白,她要對周小麗好一點,以后老的躺床上動不了,不是還要指望兒媳婦給她端茶倒水。
周小麗哭哭啼啼把事情說出來,重點突出陸明輸了多少錢。陸母一聽輸了幾百塊錢,心痛的馬上捂住胸口,一幅隨時要暈倒的樣子。
陸父趕緊扶著她,讓她不要氣,又斥責陸明,讓他給陸母認錯。
陸明也不想陸母出事,他不情不愿的和陸母賠不是,又把從柜子里拿的錢還給周小麗。
周小麗
麗拿回錢也不哭了,當著他的面開始數錢。
陸母看著周小麗的蠢樣子也不舒服,干脆拉著陸明往隔壁去,留下她一個人好好數錢。
周小麗拿回錢就很知足,至于劈破的衣柜她也不管,留著讓陸明收拾。
陸明跟陸母過去后,被陸母拉著說了一大通,總之就是不讓他打麻將。他非要打也可以,以后別想從她手里拿錢,有什么事也不要找她。
陸明不做聲,陸父問他,他到底想怎么樣?陸父問他,他手里有幾個錢,還學人賭博。那些賭博的都是什么人,都是些二流子,他是不是不想過日子,跑去和這類人混到一起。
陸明心里也知道打麻將不對,只是他剛上癮的時候,讓他不打還有點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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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解釋道:“媽,我就閑著才玩幾把,又不是天天去。”
“我不管你打幾次,總之你要再去,以后三個孩子你自己管,剛好學校也要開學。”陸母這是威脅他,不聽她的話,開學三個孩子的學費就要自己想辦法。
陸母手里的錢比陸明還多,林笑笑給的養老錢,還有每年賣糧食的錢。
陸明倆夫妻賣糧食的錢比陸母多,可他們開支也大,又沒有別的經濟來源,到是依靠陸母的時候多。
周小麗走過來剛好聽到最后一句,她嚷嚷著:“媽,你可不能不管!”
陸母沒想到大兒媳婦這么蠢,她諷刺道:“不是有錢打牌,你們會沒錢交學費?”
陸明就不想讓倆個兒子再上學,至少大女兒成績好是好,可以后也是別人家的人,上學有什么用。
“媽,你不如把學費錢給我,我保證以后不打麻將。”陸明舔著臉說道。
陸母一臉嫌棄的推開大兒子,他不聽她也懶得再說。等會她去找村長,把這些二流子都警告一番,看誰再敢喊他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