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天道的大天君已經修煉到了開府仙人的境界。
這整個青野山都是他的道場法域,在這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還是那句話,我等只能截斷整座青野山的地脈,然后消磨掉他的力量。
否則,那他就沒有辦法!”
侯易之也不失望,早就知道了這點,不過抱著一絲僥幸而已。
此刻,立刻甩頭,喝道:“那就有勞于先生帶人守護大軍了!”
只要那于先生等修行者,能夠守護住他的大軍。
他也會想辦法,將成天道的信徒盡數殺光,到時候那大天君只剩下一個光桿司令,這就好辦了!
或者,只要他帶兵殺上半山去,毀掉地脈,卻也是釜底抽薪之法
那于先生應諾,道:“放心吧,只要我等在,雖然不是那大天君的對手,卻也足能維護住大軍!”
這般剛剛說了幾句,飛沙走石之間,無數影影幢幢的影子之中,就有著無數的野鬼精怪殺出,向著侯易之的大軍包圍而來!
見著這些魑魅魍魎殺出,那于先生已經冷笑一聲,喝道:“區區鬼物,也敢犯勝兵!”
他所修行之法,頗為古怪,卻是道法之中,夾雜著這方世界的巫術。
此時,隨著他一聲大喝,猛然當空一指。
原本在空中隨風卷動的軍旗猛然之間在空中一頓,彷佛凝脂在了空中一般。
然而那匯聚數千兵馬的血煞之氣,卻在這一瞬間爆發開來,像是狂暴的火焰一樣的滾滾燒過。
無數野鬼精怪在這等火焰之下,慘叫著灰飛煙滅……
經過了歷次大戰,還有這次長達半年的圍剿,成天道麾下的精銳神兵,也都所剩不多。
只能夠臨時以發出拘來一些孤魂野鬼,戰斗力實在有限,又哪里還能夠威脅住官軍了?
大軍緩緩的一步步向著山頂壓去!
贏婁郡是靈州最為偏遠的一個郡,處在群山之間,地廣人稀。
整個郡中,也就只有三個人口集中的城池。
而出了這三個城池,幾乎到處所見,都是這種一望無邊的碧綠樹海,幾乎沒有窮盡。
誰也不知道,樹海的盡頭會是一些什么。
總之,這已經是大成統治范圍的最南端了。
此時,贏婁郡的郡城贏城之中,即使是大白天的,城門也都關閉了一半。
就在城外不遠處田地勞作的百姓們身邊除了農具之外,還都帶著武器。
更是有著一支千余人的隊伍,就駐扎在附近,似乎隨時都再準備接應著那些耕種的百姓回城。
可謂是真正的帶刀耕種啊!
那城頭之上,郡守梁服憂心忡忡的看著遠處的群山,生怕這個時候那些靈巫下山抄掠。
“唉,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朝廷一旦崩潰,就連那些山中的靈巫們也都得到了消息,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幸好聽說州中出現了一個強力的都尉,現在只是寄希望他能夠趕緊派出援兵,救我贏婁百姓于水火。
否則再這么下去,我贏婁郡卻是支撐不住啊!”
他自言自語的說著,遠眺靈中方向。
很是希望下一刻就有著一只打著赤紅旗幟的大軍出現在眼簾之中。
“已經派去了三批信使了,難道這些求援信還沒有送到郡城之中么?州中的援兵到底什么時候來啊!”
轉眼間夏天都快要過完了,而秋天也都來了的時候,王真靈已經出關。
盡管王真靈想要一口氣閉關個三五年,將自己身軀徹底成真。
然而,他必將還是靈州最高權力者之一。
每次能夠抽出數個月的時間閉關,已經很不容易了。
想要一口氣閉關三五年,可真沒有那么容易!
所以,王真靈幾乎都是閉關月余出關一次。
外面等待著的護衛就知道王真靈今天的修行已經結束。
這才讓祝河推門而入,向著王真靈稟報著各種情況。
州中的各種公事,王真靈雖然不管。但是祝河卻是代表王真靈在州牧中,作為主薄,掌控大權。
不過幾乎每日,那祝河都要前來王真靈面前匯報一番的。
哪怕是王真靈不怎么愿意聽,但是這個姿態也是要做的!
王真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很是配合。
有自己做出這種姿態,那么說的不好聽一點,祝河就能夠狐假虎威,在官府之中更好做事!
然而今天祝河前來卻不是匯報的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影響天下的大事。
“什么?公孫卓死了?”
當這個消息傳到王真靈的耳朵之中的時候,就連王真靈也都為之愕然。
公孫卓,白馬公孫的家主,掌控大成朝廷的男人,就這么在這種時候死掉了。
“是,據說是在打獵的時候被刺客刺殺。接著大成天子發布詔令,號召天下共誅公孫……
一些在咸安的終于大成的公卿貴族,各自發私兵圍攻公孫,導致整個咸安大亂。”
消息傳到靈州來,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手的了,肯定不是當初真正所發生的事情。
公孫卓被刺殺,接著天子就發布詔命?
事情有這么巧?時間銜接的這么完美?
這估計肯定是預謀好的吧?
再說了,那位天子不過只是五歲的孩童,又能夠知道什么東西?如何能夠發布這樣的詔令?
恐怕是大成殘余的力量所發動的,借助天子的名義。
果然是五百年王朝啊,就算是到了快要覆滅的時候,依舊有著強大的力量,能夠做決死一擊。
哼,這背后說不定都還要赤帝的手腳……否則事情又哪里這么容易?
“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祝河道:“天子已經占領了咸安,以司徒李松攝政。
不過咸安位于關州,白馬公孫的實力強大,就算是被殺個措手不及。
但是只要反應過來,很快就能夠掃平天子的!”
王真靈笑了:“這么說,這次大成能否翻盤,就全看關東那些諸侯能不能夠及時勤王了!”
祝河問道:“天子肯定回向天下州郡發布勤王命令,到時候我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