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獵魔人們大都已經進入到了大蛇體內的始源之地坐鎮,參悟法則去了。
就算是獵魔人公會這個最為強大的獵魔人組織,這些真正坐鎮的高層,也只能夠算是第二梯隊。
一時間遇到這種滔天大禍,也是沒有辦法!
“要是羅孚活著就好了,如果他在,也許有辦法解決危機!”
“是啊,若是羅孚在就好了。可惜他已經死去了兩百多年了。
當年若非是他,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鎮壓了那邪神。我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吧!”
獵魔人公會之中,唯二的兩位大獵魔人嘆息著。
他們是從當年那場大動亂一直活到現在的人。
他們親身經歷了當年那場大動亂,和當初的崢嶸歲月。
當年那位魔神的力量太過強大,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那魔神強大的讓他們為之絕望!
然而羅孚出手,以生命為代價封印了那位魔神。他們才最終取得勝利!
現在,如果那位魔神重新出世的話,他們又該從哪里找到一位新的羅孚呢?
“實在不行,就只能向著那些但塞洛斯城求援了!”
這位大獵魔人不甘心的說著。
“只能這樣了!”
另外一位大獵魔人同樣發出不甘的嘆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靜的聲音響起:“不用你們請,我們已經來了!”
隨著這個聲音響起,一道彩色光橋陡然從虛空之中延伸而出。
一個個黑袍法師從這彩橋之上緩緩走了下來。
與此同時,王真靈已經突破了那雨水一般的金色光幕,走入到了一處宮殿之中。
隨著王真靈的走入,整個宮殿飛快的變形。
原本是那種帶著東辰世界味道的雕梁畫棟,飛檐屋瓦。
然而這個時候都開始變得黯然褪色,化為一個個巨大的方塊。
此時,宛如積木一般的變形,移動,最終露出一個核心的空間。
接著,王真靈就看到了自己的分身,那個深淵領主的分身。
此時,正在沉睡不醒。
他的身周閃爍著無數的奇怪的符文,明顯和圣徽有著很大的不同。
但是卻如同鎖鏈一般,將這個分身牢牢的鎖住。
王真靈曾經想過很多種可能,自己這具分身有可能反叛了,有可能被人干掉。
卻沒有想到,自己這具分身居然會被人給鎮壓在這里。
隨著,王真靈的走入進來,整個命運神殿敞開,露出了無數的機械杠桿,鏈條,齒輪等等東西,開始變形。
最終化為一個拳頭大小的方塊,回到了王真靈的手中。
而隨著命運神殿到手,整個獵魔人世界都震動了起來。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情……”
塞西爾望向天空,口中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嘆來。
此時,就算是白天,天色也是十分陰沉。
這并不是有著厚重云層的關系,而是一座巨大的,帶著說不出的金屬光柱的圓球,就漂浮在半空,遮住了整個城市上空的陽光。
其陰影籠罩住了上百公里的大地,如此可見這半空上的圓球有多大了!
這種東西的出現,自然引得人莫名恐慌。
也好在,那圓球之中經常看到有著小黑點一樣的人飛出飛入,但是似乎和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并無關系,所以幾天下來,也讓很多普通人暫時將這東西帶來的震撼放下。
畢竟,不管發生什么樣的事情,生活總要繼續!
然而現在這忽然出現的天搖地動,卻給人帶來了更大的驚恐感覺。
似乎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妙了!
這些圓球之中出來,自稱為法師的家伙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一直到幾個小黑點從空中向著這邊飛來,就讓塞西爾忽然之間生出更加不妙的感覺。
房間之中光芒一閃,齊歐妮忽然出現在了塞西爾面前,將塞西爾嚇了一大跳:“齊歐妮你這是……”
“快點跟我走,這些法師是來找切斯特哥哥的!”
齊歐妮的一句話立刻把塞西爾嚇了一大跳,立刻明白過來自己處境。
他根本沒有廢話,問道:“那卡瑟琳怎么辦……”
下一刻,他就被齊歐妮抓住了胳膊,然后一閃之間,就出現在了廚房,抓住了正在做飯的卡瑟琳,然后閃身消失。
幾乎就在他們剛剛消失,幾個小黑點已經放大,果然筆直的向著塞西爾家中飛了過來。
“該死晚了一步,這家人逃掉了。”
“廚房還正做著食物,應該是剛剛離開,不到一分鐘!”
“有法術的痕跡,應該是有獵魔人帶他們走了!”
“這些該死的獵魔人,當年若不是我們幫助他們,他們哪里能夠那么容易對付那魔神?
然而他們轉臉就不認人,將我們驅逐了出去。
現在我們卷土重來,已經控制了這個世界大半的獵魔人組織,然而還是有些零星的家伙們反抗我們,和我們作對!”
“不要說這么多的廢話,根據我們收集的情報,這家人的兒子切斯特可能和法師戒指的丟失有關。
我們需要找到他們,把丟失的法師戒指給找回來!”
幾個黑袍法師飛快的說著。
“放心吧,他們跑不了。這方世界的力量體系完全是我們傳下來的,他們只是我們拙劣的模仿者。讓我的貪吃蛇來!”
說著,其中一個法師就從自己的耳朵之中,拽出了一條銀色的小蛇。
“去吧,貪吃蛇。感應到了這房間之中的氣味了么,把他們找出來!”
話音剛落,那銀色的小蛇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彈射而出,轉眼間就變得有著列車粗細,轟隆撞入虛空。
居然將虛空撞出一個巨大的裂縫來,下一刻,這條巨蛇就已經穿過裂縫,繼續追蹤下去。
“追!”
幾個法師跟在貪吃蛇的身后,飛快的躍入空間縫隙,追入到了里世界之中。
“原來逃到了里世界之中,當真幼稚,以為這樣就能夠逃脫么?”
法師們冷笑著。
他們抬頭看向里世界的天幕,那種銀灰色,仿佛隨時要下雪的天幕之上,多出了一個血紅色的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