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完全是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就連和記的幾個人都沒想到四海的人會掏出火器,短狗似乎違背了江湖規矩,只有大d榮心里最清楚,熊白洲只是為了解決問題。
因為這并不是簡單的字頭矛盾,而是涉及國家利益和形象的重要事件,熊白洲又怎么可能局限自己的方式方法。
“說說你的條件。”
看著被挾制的神仙童,熊白洲依然是不急不慢的語氣,甚至屁股都沒動一下。
神仙童不是第一次被槍口指著,而且他能撐起和安樂,膽量就不是一只短狗可以嚇到的。
但是,他也能感覺到身邊這個桀驁青年濃烈的殺意。
神仙童不是普通的四九仔,他是經過無數次曬馬的和安樂坐館,隨著情緒的慢慢穩定,神仙童逐漸冷靜下來。
大陸既然這么著急,那說明游行的確能給他們造成很大困擾,這樣來看主動權還掌握在自己手里。
神仙童聽話的重新坐到椅子上,雙眼注視著眼前這個身份不明的大陸“客人”,哪知道熊白洲根本不抬頭,相反他還好整以暇的掏出雪茄盒,當著冰室里幾十個人的面,低下頭從容不迫的切割雪茄帽。
突然,冰室樓下傳來一陣警笛聲,顯然是剛剛那個馬仔被踹下去以后,引起了周圍巡邏差佬的注意。
神仙童臉色松弛下來,自己今天運氣比較好,因為還沒有見過敢在差佬面前掏槍的社團。
大d榮也走過來說道:“熊先生,先把火器收起來,我去應付樓下的差佬。”
“不用。”
熊白洲搖搖頭,從懷里掏出一個紅面的證件遞給大d榮:“你把它遞給巡警,其他的不用多講。”
大d榮愣了一下,可是看到熊白洲又專注的切割雪茄,他還是“蹬蹬蹬”下樓了。
差佬自然是認識和記的坐館,尤其眼前又躺著一個受傷的古惑仔,很容易就聯想到社團之間的斗毆,正準備通過對講機呼叫ib過來收拾時,大d榮將紅本子遞了過去。
“樓上有人讓我交俾你睇。”
巡警一開始有些遲疑,不過看到封面上的五角星和錘子鐮刀圖案后,臉色突然慎重起來。
他拿過來翻了幾頁,然后抿著嘴還給了大d榮,立刻轉身離開冰室。
巡警的舉動讓大d榮非常吃驚,他上樓前也悄悄的翻開看了看,不過只看到扉頁上“中央”的名稱時突然合了起來。
知道的越多,陷得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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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室里的和安樂正等著差佬過來“解救”,可是沒料到那個紅本子有那么大作用,他想了想終于開口道:“游行很難取消,因為和安樂的組織費已經提前發放出去了。”
“多少錢?”
熊白洲收起了新華社發給自己的證件,仿佛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10萬塊,因為我組織了400多人”神仙童答道。
“拿給他!”
熊白洲似乎沒有耐心聽下去,甚至討價還價的心思都沒有。
幾分鐘后,魯力存提著一只箱子放在桌上,打開以后露出一沓沓港幣。
“10萬,不多不少。”
童志泰沒想到熊白洲這么爽快的就答應了,可心里頓時有了壓力,熊白洲答應的這么爽快,也就說明了解決事情的迫切性。
這也意味著,誰敢欺騙耽誤熊白洲的時間,他一定沒時間去了解詳細的情況,直接一顆子彈完事。
熊白洲已經把雪茄帽切掉,正劃著火柴點燃煙頭,童志泰看了看這一箱港幣,輕輕呼出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說的不是港幣,而是英磅。”
“挑!”
盛元青“咣”的一聲把童志泰重重按在桌子上:“叼你老母的,耍我?”
大d榮的眼皮跳了跳,童志泰這個撲街真的挺有種,這種狀況下還敢挑釁,盛元青手可是一直扣在扳機上面的,之所以沒動手只是等著熊白洲點頭罷了。
現在港幣兌換英鎊差不多是8比1的匯率,80萬港幣不要說中環的游行了,購置武器直接在港島起義都可以。
可熊白洲居然笑了笑,灑脫地仰頭吹出一口煙霧,還是說出那三個字:“拿給他!”
神仙童瞳孔忍不住放大。
就連和記那邊都有些騷動,鄭仁多悄悄說道:“頂爺,80萬足夠買神仙童一條命了。”
大d榮臉色變幻幾次,最后道:“收聲,看戲。”
時間沒多久,魯力存帶著幾個四海的干部再次走進來,每人手里都是兩個箱子,一共有八個。
“10萬英鎊的港幣,不多不少。”
神仙童嘴角動了動,這個大陸人揮手之間有浩蕩的氣魄,而且還能容忍自己的挑釁,他一時沒想到接下來如何應對。
熊白洲卻有了行動,他讓盛元青把火器收起來,然后踱步到神仙童面前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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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萬英鎊換游行取消,要收了錢如果不做事,我收佐你的命。”
熊白洲說完直接帶著人離開,剛剛還是子彈上膛,劍拔弩張的九龍冰室瞬間安靜下來,神仙童看了一眼無動無衷的大d榮,一聲不吭的將80萬港幣收走。
自從看完紅本子后,大d榮都沒有太多的舉動,只是看著和安樂這幫人下樓的身影若有所思。
和安樂的陀地在深水,返回路上的氣氛非常壓抑,任誰被槍指著威脅都不會舒服。
另外,車里這莫名其妙的80萬仿佛是催命的紙幣,花花綠綠的散落在后車廂里。
“大佬,游行還要不要做?”終于,和安樂的馬仔開口問道。
神仙童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出來混都是今日不是明日事,我要是臨陣逃脫,倪先生不會再給我們撐腰,和安樂這個朵也不值錢了。”
神仙童捻起一張港幣,放在手里慢慢摸索后,突然猛的揉碎。
“挑他老母,我神仙童16歲出來就在秀茂坪插旗,會被大陸表哥的短狗嚇退?”
就在神仙童決定“收錢不辦事”的時候,熊白洲正向香港沙田馬場駛去。
香港人喜好玄學,賽馬這項活動中有“馬到成功”的含義,尤其當博彩業進入這個行當后,只要簡單的10港幣就可以合法下注,受到越來越多的普通市民歡迎。
甚至,有些中介依靠內部關系,還能提前兜售準確消息獲得利潤。
沙田馬場位于香港新界東部的沙田區,這也是香港最好的馬場之一,vip包廂的設施齊全,不少香港大亨都喜歡這里賭馬。
他們賭馬只是一種愛好,享受獲勝時的榮譽感,甚至《蘋果日報》的老板倪顯倫專門養了幾匹駿馬和騎手,定時參加馬場的比賽。
熊白洲圍著馬場繞了一圈以后,拿出香港手機撥通了大d榮電話。
“阿榮,上午和你提的事,有沒有什么想法?”
剛剛那個紅色本子的威力再一次給了大d榮內心極大震動,他突然覺得社團在政權面前太過卑微,但是“歸順”那個決定非常難下,他最終還是說道:“唔好意思”
其實就連大d榮都沒有察覺,每一次拒絕熊白洲,心里壓力莫名就大了幾分。
這就和溫水煮青蛙差不多,當逐漸扛不住壓力的時候,就是服軟的那一天。
熊白洲在電話里笑了笑,一點都不介意:“那就慢慢想,不過我在沙田馬場,有事找你幫手。”